許大茂與何雨柱這個春節節奏驚人的相似。初一去了丈母娘家拜年,初二去了師父家拜年,初三在家睡大覺。
95號大院春節還是很祥和的。賈家都沒咋咋呼呼,這就挺好。
初三的中午,前院挺熱鬧。三大爺家來了客人,還不是一般的客人。閻解成初一就去了准丈人家拜年。閻阜貴破天荒的讓閻解成帶了重禮:一斤肥膘肉,一個點心匣子。
對方覺得閻家誠意還是到位的。這不初三人家女方也上門拜年了,准丈人帶著女兒一起來的。
閻阜貴那個高興呀。這就算兒媳婦鐵板釘釘了。
中院賈家,秦淮茹一早起來,做了早餐後,就提出要回娘家看看。
「去什麼去,既然嫁進賈家,那就是賈家的人,還想讓我們賈家養著你們秦家呀。不准去。」
秦淮茹口袋有錢,說話就有底氣。
「媽,我是嫁進賈家,不是賣給賈家。大過節的我也不想破壞大院的喜慶氣氛,你如果想大吵一頓,那你就大喊大叫吧。我反正不在乎,丟的是賈家的臉,又不是我秦淮茹的臉。東旭,給我兩塊錢,你不去丈人家拜年,車費總得給我吧。」
賈張氏原本就心疼年前自己的養老錢給掏空了,現在哪能願意兒子給秦淮茹兩塊錢呢。「沒錢,東旭你不要給。她要回娘家,就自己走回去。」
「東旭,你給不給?」
賈東旭此刻還在炕上和兒子棒梗都睡著呢。
秦淮茹走到賈東旭身邊把賈東旭搖醒,問他要車票。
賈東旭倒也光棍,這不想再多睡一會,「懷茹,我棉衣口袋裡,你自己拿吧,和丈人說一聲,我就不去了。等以後有時間,我再去看望老丈人。」
秦淮茹也就從為數不多的錢款里拿出兩張一塊的,在賈東旭面前晃了晃,「我就拿了兩塊,少了你別說是我拿的。」
然後出了臥室,到隔間外面,自己就著鹹菜絲,吃了一碗碴子粥,又吃了一個窩頭,一個白面饅頭,夾著早已準備好的包裹皮,挺著大肚子就出了屋。
換了公交,到了德勝門,搭上最早一班發往昌平的長途公交車。悄無聲息的回了娘家。
中院最鬱悶的其實還是一大爺家。原本家人在大過節事小的冷清。其他師傅或多或少都有徒弟在初三初四日貴上門拜個年,唯有一大爺沒有,就連對門的賈東旭也沒說提著最簡單的禮物上門的。除夕夜一大爺還貼了物資,一大媽貼了體力,給後院老太太和賈家做了年夜飯,碗筷還是秦淮茹和一大媽收拾。而且易中海心事重,他能愉快嘛。不能,太不能了。
今兒看著後院劉海忠的三個徒弟一起上門拜年,他就有點吃味了。
劉海忠此人雖然對自己的兩個小兒子棒子皮帶教育,不過他對廠里的徒弟還是傾囊相授的,大徒弟賀峰去年也是定崗五級鍛工,那是劉海忠立了很大功勞的。幾個徒弟上門拜年,劉海忠也不小氣,讓二大媽做了滿滿一桌子菜招待。後院的熱鬧煙火氣,和前院閻阜貴家濃濃的感情戲,凸顯中院冷清的狀態,95號院面積最大,住戶最多的就是中院,居然大過節沒氣氛。這很打臉住在中院的一大爺。
何雨柱才不管那麼多呢。他凌晨自己起來,添了炕洞裡柴火後,又一次鑽進充滿愛的棉被裡,繼續摟著昨兒晚上被他自己折騰散架的媳婦於莉睡覺呢,直到快大中午才起來,煮了小米粥,雞蛋,熱了除夕晚上還剩的菜和白面饅頭,燒了熱水,才去叫了媳婦,妹妹雨水起來吃早中飯。今兒還準備帶著於莉和雨水去逛公園呢。難得今年除夕到初三都沒下雪,天氣好的不得了。
老婆孩子熱炕頭,現在何雨柱也就差一個孩子了。
許大茂兩口子也一樣,過了前三個月的危險期,他婁曉娥也是躲在家裡過著又羞又臊的生活,快到中午也還沒起呢。
後院聾老太太看著是95號院最舒坦的人了,除了吃喝拉撒自己親力親為外,啥都不用干,享受著一大媽的照顧。
呵呵,一大爺也就動了一張嘴,其實幹活都是一大媽。誰讓一大媽沒生孩子,又沒工作呢。男主外,女主內在一大媽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這不,到中午了,又給後院老太太端飯菜過去了。
「桂芳,好歹也是大過節第三天,咋就沒點肉呢。沒豬肉,可以吃雞肉。這菜太素了,端回去,我不吃。」
一大媽其實也很惱火,除夕除夕沒過好,乾的最多,吃的最少,她才夾了一塊紅燒肉,等她再夾時,紅燒肉盤子賈張氏連盤子都舔了一遍。飯後還得收拾。
「老太太,我呢就這麼點本事,你要吃肉呢,買回來,我給你做熟。我也不掙錢,不當家,你讓我男人給你養老,我沒意見,不過你讓我變出沒有的東西,我還真沒那個本事。這倆菜,饅頭擱這兒,你愛吃就吃,不愛吃我過會再來收拾回去。」把東西撂下就出了門,回了自己家。
「老易,老太太說要吃肉,沒有豬肉吃雞肉。你看著辦,再這樣下去,我伺候不了了。」
「桂芳,你哪那麼大氣性呢,老太太想說就讓她說唄,她又不給足錢票,還想吃什麼。等到哪天沒得吃了,給她土她都能咽下去。別理她,你還按點送去,不吃就收拾回來。」
「這可是你說的。還有,老易,你以後少管對門賈家的事兒行不行?我看著那一家子老老小小的腦仁疼。」
「桂芳,你當我願意管吶,這不現在也沒太好的選擇,原本以為傻柱還聽話,可以考慮。你看看傻柱現在,娶了媳婦走路都是仰著頭的,哪靠得住呀。」
「這不你自己作的嘛,讓他孝敬老人,把家裡的好的都自願給別人。你說誰聽了能高興。我看要不咱趁早,去找找街道辦,領養一個男孩,我還真不信養不熟。」
「再說吧,再說吧,我考慮考慮。」
一大爺頭疼吶。不是他不願意考慮抱養一個,而是他在以前看到過抱養的孩子把主家嚯嚯的不要不要的例子。他是親見的,後怕呀。他其實也不稀得賈東旭,特別是年前知道染了賭博。這玩意不比大煙危害性小。
可是現在他好像真沒有太好的選擇。
哎,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