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討債事件一鬧，賈東旭真如臭狗屎一般，在95號院裡那是相當的有名：臭名。
這下，好了，賈家真的被搜刮的只剩下小包裹皮里那十幾塊錢了。好在26號單位關餉，賈東旭又多了二十二塊五，過年倒是沒啥問題。
賈東旭有心想去對門一大爺家認錯，他就是挪不開步，大不了那個膽子。
易中海也是有意迴避著賈東旭。今年除夕沒有年三十，只有二十九。
臘月二十八，紅星廠正式放假過年。
何雨柱和於莉買了好些年貨，下午還給於莉娘家送了點臘腸，豬肉，鯉魚，一隻雞過去。
回到家，於莉已經做好了晚飯，和雨水一起等著何雨柱從娘家回來就賴飯呢。
何雨柱擦了把臉，剛坐下準備喝兩口。門口就有人敲門。
於莉起身開了門，撩開厚門帘，看見易中海站在門口。
「一大爺，到飯點了，你們吃了沒？」
「柱子媳婦，我們兩口子今兒吃的早，你們在吃飯呢。我找柱子有點事兒。」也沒經同意就直接進了中院正屋。
「柱子，正吃著呢。」
「呦，一大爺。有事兒？你吃了沒？」
「吃了，你吃你的，我這有事和你商量商量。」易中海自己找了座位坐下。
何雨柱分了根香菸給易中海，自己則繼續自己的小酒盅喝著。
「柱子啊，明兒就除夕了，我想著咱幾家人口也不多，想著一起伙著過年是不是會熱鬧一些。」
「一大爺，你說的是哪幾家呀？」
「你看，我家倆口子，後院老太太一個人，中院你們家三個，還有就是東旭家三大一小，這不正好十口人，一圓桌人，團團圓圓過大年，多好。」
「一大爺，我覺得你們三家一起過就可以了，我今年和新媳婦過第一個除夕，我還是不湊你們這個熱鬧了。」
「柱子，一大爺讓你一起過年的意思呢，就是因為你娶了新媳婦了，更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德行的提高，一起過年有利於你在大院裡的名聲。」
「一大爺，我一向勤勤懇懇工作，老老實實做人，背後也不隨便嚼人舌根子，也無賭博抽大煙等不良嗜好，也沒在外面散了德行，應該名聲也不會太差。再說了，和你們幾家一起過年，就能提高我的名聲嘛。說句不當說的，我還怕沾了賈東旭的那些破事，讓自己學壞了呢。一大爺，我現在已經結婚了，也算是有家有室的人家了，我只想平平靜靜的過我的小日子。所以過年我們就自己過了。我在這提前給你們幾家祝賀了，恭祝過年快樂。天也不早了，一大爺，既然你已經吃了晚飯了，那我就不留你了，我媳婦和雨水還得趁熱吃晚飯呢。」
易中海還不死心，「柱子，一起過年是好事，你再考慮考慮。」
「一大爺，我該說的都說了，你就別在費心過年的事兒了。」
易中海看著堅決的何雨柱，站起身，掀了門帘子就出門了。
於莉和雨水這才坐下來吃飯。
「媳婦，馬上過年了，你也喝點白的，暖暖身子。」
於莉原本酒量就還可以，何雨柱和她也沒太多大男子主義的芥蒂，想喝也就喝了。
於莉自己倒上酒，又給何雨柱滿上，「雨水，你又快大一歲了，你也喝一杯？」
「嫂子，我才不喝呢，嗓門眼都給燒著了的味道，我才不喝呢，還是橘子水好喝，酸酸甜甜的。」
「當家的，一大爺為啥要叫上你一起過年呀？你是咋想的？」
「管他那麼多呢，也就讓我出力出材料給他們做飯唄。還有啥。我才懶得搭理他們呢。後院老太太光吃不幹活，隔壁賈家就知道占便宜的主兒。一個是一大爺養著的人，一個是一大爺的徒弟，養老人。里外里就是咱家是外人。我湊那熱鬧幹嘛。關起門來，咱仨明天做個六菜一湯，想怎麼吃怎麼吃，多爽。還用著跟他們湊什麼勁兒。媳婦，你說是吧？」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剛才就怕你抹不開面子，答應了一大爺一起過年呢。」
「嘿，媳婦，大院人叫我傻柱，真當我傻呀。把我當傻子的人其實他才真是傻子。」
於莉笑著舉起杯和何雨柱幹了一杯，吱溜一聲幹了一盅，「柱子，瞧你那點德行，還能把自己誇成一朵花的男人還真不多。」於莉哈哈大笑著，連帶著何家三口人熱鬧的吃著除夕前夜的一場豐盛晚餐。
後院許大茂家也不差。婁曉娥肚子已經顯懷了，前幾天剛去醫院檢查了，一切正常。
這不也在95號大院吃著猴年的最後一頓晚飯，明兒除夕夜，兩口子商量了去和平里父母那過除夕的。
「大茂，你現在做菜好像越來越會了嘛，今天的菜做的真不錯。」
「娥子，做飯我真心不太會，現在為了你，也為了肚子裡的孩子，我也得學著做熟了。將就吃，我可沒傻柱那手藝。沒做菜的天份。不過啊，等我以後掙錢了，掙大錢了，我就自己開一餐館，把高級廚師招過來當大廚，這樣想啥時候吃好的，就在自己的餐館點菜，想吃啥吃啥，還不帶付帳的，吃完一抹嘴：記帳。你說那有多美。是吧，娥子。」
婁曉娥心情好，聽著許大茂暢想未來，雖然是沒影兒的事，聽著也挺帶勁的。咯咯咯的笑著，也和許大茂一起小酌幾杯，氣氛熱烈，其樂融融。
許大茂吃飽喝足，又主動收拾了碗筷，給婁曉娥端了熱水泡腳。婁曉娥因為懷孕，腳有點腫，這也是醫生交代的，多泡泡熱水，腳就不那麼脹了。
給婁曉娥扶到架子床上，躺著，才又把取暖爐子拎出去換了一些煤球，燒了一會，才又拎進臥室，把煙道接瓷實了，
「娥子，我去趟茅房，就回來。」
還真是個巧，天黑在巷子裡碰到了秦淮茹剛從茅房回來。
「茹姐。」
「大茂，你這漆黑麻咕去哪？」
「上茅房呢，天冷的很，還能去哪？茹姐，春節回秦家村嘛？」
秦淮茹沒做聲，好久才來了一句，「看吧。我想回也不是就能回的。」
許大茂想了想，掏了掏衣兜，取出十五塊大票，遞給秦淮茹，
「懷茹，口袋裡就剩這麼多，給你傍身，你想回娘家自己也可以回，如果回，替我問候你父母，你爸媽對我不錯。」
「大茂，我不要，你媳婦懷孕了，也不容易。再說上次你給我那十塊，我還有呢。」
「懷茹，給你你就拿著，我好歹有四十塊工資呢，不過有一樣，你可別拿我的錢給賈家填了窟窿，你兒子也不行。你那兒子被你婆婆帶壞了，茹姐，想掰正趁早，不然你家棒梗就算廢了。」
「你也知道，賈家呦沒我說話的份，我拿什麼掰。一人一命吧，我自己命都不好，也管不了那麼多。現在肚子這麼大了，希望肚子裡的這個能夠養好就不錯了。」
秦淮茹還是接了許大茂給的十五塊錢，塞進了最裡面的衣兜里，才安心。
「大茂，那我回了，你也趕緊的。外面太冷了。」
「行，慢著點。」
許大茂搖了搖頭，又把自己在心裡罵了一頓趕緊解決了大號，飛快回屋。
真是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