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章 大院喜事

  許大茂昨兒個累了,忘了起來做早飯。不過令他震驚的是,他在床上居然聞到小米粥的香味。

  用手一摸旁邊,婁曉娥居然不在身邊。

  「蛾子,你做早點了?」

  婁曉娥進到裡屋,「大茂,醒了?要不起來吃完早點再睡,難得你調休。」

  「我說呢,聞到一股小米粥的味道。娥子,辛苦你了,應該我起來做飯。」

  「做早點很簡單,熬個粥煮個雞蛋,蒸個饅頭,切點鹹菜絲拌一拌就好了。我主要炒菜不太會。不過正學著呢。我發現其實做飯也挺有意思的,吃著自己做的飯,很有成就感的。」

  「那我就起來了,嘗嘗媳婦熬的小米粥。」

  兩人很溫馨的吃了早點。

  「娥子,要不我帶你去逛一逛公園,然後一起去買點黃芪,下午回來燉雞湯。」

  「好啊,好啊,我好久都沒去過公園玩了。」婁曉娥還是很想和許大茂一起出去玩的。她還經常回味和許大茂一起游北海公園唱讓我們盪起雙槳的那個場面的。

  京都城到處在建設,也到處在拆舊建築,修馬路,外面其實挺灰的,夏天的風有些大。

  許大茂騎自行車帶著婁曉娥還是串了很多小胡同,才避開一些馬路揚塵。

  京都有水,源於白浮之泉,流於翁山之泊,經高粱故道,積水之潭,是為什剎海。

  總有人說先有了什剎海,才有了京都城。許大茂覺得很有道理。也無怪乎什剎海附近名人都在這裡生活定居。

  什剎海的春夏秋冬都有獨特的美,街道兩邊的楸樹,國槐,銀杏樹,還有油松給人們帶來很多的陰涼。許大茂停了自行車,和婁曉娥走路逛著什剎海的街道,買了冰糕啃著,許大茂還臨時當起講解員,給婁曉娥一路走一路講,還一路吃著,中午飯在附近的老字號同和居奢侈了一把。

  時間差不多,去了興隆街同仁堂藥店購買了些黨參,黃芪,順便還才買了些烏雞白鳳丸。

  回到95號院,燒水煺雞燉湯,許大茂又奢侈了一把,把家裡僅有的半斤大米給煮了飯,炒了一架豆和溜冬瓜,一大鍋的整雞湯。

  嗬,今天還真是奢侈的很。

  「娥子,你說咱每天能過上這樣的日子,那就好了。今兒總算飽了口福了,中午有烏魚湯,晚上有老母雞湯,還有小酒三兩。這日子,爽。」

  「大茂,咱這一天花了你差不多三分之一的工資,你不心疼吶。」

  「心疼啥,掙錢不就拿來花的嘛。現在能吃的時候不吃,難道到老了啃不動的時候再吃嘛。錢花了再掙就是了。我爭取多放幾十場電影,就回來了。你知道嗎?我下鄉每當放一場電影,除了有下鄉補貼,還有宣傳補貼的,每場三毛錢。你看這老母雞就是這周放電影掙來的。吃,娥子,使勁吃,不怕。你男人是有工作,工資也不低,養的起你。安心。」

  其實許大茂其實去年沒結婚前還是掙了點錢的。在沒要票錢,囤了的紅糖,水果糖,鹽巴,帶到鄉下,換了糧食偷偷帶回京都找需要的人賣了,掙不少呢。

  只是現在古董啥的價格還是太貴,他才沒想著概摟。不然他早就動手換好玩意兒了。

  這一頓飯吃的,舒爽的很。許大茂兩口子不知道的是,剛才關門燉雞時,後院主屋的聾老太太差一點就敲許大茂的門了。

  這老母雞燉的太香了,連劉海忠家裡炒了四個雞蛋吃著都覺得失了味了,喝酒時還嘴裡罵著許大茂呢:這狗日的許大茂,不年不節的燉啥老母雞呀。

  吃飽喝足,許大茂和婁曉娥又在天井喝茶聊天,悠哉悠哉。

  中院的何雨柱和何雨水倒是也聞到許大茂燉雞了,兄妹倆今天菜也不錯。何雨柱今天買了點豬肝,晚上溜了肝尖,炒了菠菜,還拍了黃瓜,番茄蛋湯。何雨柱今天高興,中午廚房忙完後,他請假去了師傅家,按照許大茂建議的,和師娘說好,周日到外面公園去相親了。地點安排在北海公園售票處,早上九點,接頭暗號:手拿大眾電影雜誌。

  連帶著何雨水暑假快結束了,吃頓好的。

  其實整個95號院現在日子過得悽慘的,莫過於賈家秦淮茹。

  賈東旭沒覺得自己怎樣,他雖然降薪,賠錢,他還是從親媽這裡摳出50塊錢作為日常花銷,他還是該吃吃,該喝喝喝喝,該買煙抽照樣買。

  賈張氏把氣主要撒在秦淮茹身上了,每天不是罵,就是讓秦淮茹不停的做這個,弄那個。

  不過,今天秦淮茹也算是解放了。

  吃晚飯時,秦淮茹有點噁心,想嘔吐,又不想刷碗,感覺太累了。

  「媽。今天我有點不舒服,晚上你刷碗行不行?」

  「哇,秦淮茹,你個鄉下媳婦想上天是吧,還指使我刷碗。信不信我讓東旭休了你。」

  「媽,剛才你也看到了,我有點噁心,我想了想,這個月的我那個也沒來,可能懷孕了。」

  賈東旭在旁邊一聽媳婦懷孕了,樂不可支。這又要當爹了。

  「懷茹,真的假的?」

  「東旭,這還能騙人,至於有沒有怪上,明天去醫院檢查一下就知道了。」

  「媽,晚上碗你刷吧,也沒幾個碗。這段時間懷茹還真有點累了,現在都懷上了,可得小心著點。」

  賈張氏也心疼肚子裡的小孫孫,只得委屈自己今晚耍碗,不過嘴裡卻沒落下:

  「秦淮茹,今兒算了,我刷,明兒你還得刷碗幹活,想當年我懷東旭的時候還到地里乾重活呢。懷個孕有啥了不起的。你又不是小姐太太,沒那麽精貴。」

  同樣的事兒還發生前院閻阜貴家。

  三大媽,楊瑞華做好了飯菜,準備叫人開飯時,突然眼前一暈,噁心,想嘔吐。嚇得不遠處在門口拾掇幾個花盆的閻阜貴心裡一緊,「瑞華,咋的了,啥情況?累壞了?」

  「老閻,早幾天我就想告訴你,恐怕這次真的有麻煩了!」

  「怎麼了,瑞華,你可別嚇我,我和孩子們可離不開你。」

  「說啥呢。老閻,可能,也許,我又有了。」楊瑞華真有些擔憂,不過心裡還是美滋滋的,她想要個女兒。

  「有啥了?你說話可別大喘氣,我這小身板可不經嚇。」

  「喘你個頭啊,自己做的孽不知道啊。」楊瑞華突然提高嗓子對著閻阜貴大喊一聲。嚇得剛過來的閻解放縮了回去,他以為父母吵架呢。

  「老閻,可能我又懷上了。」

  「啊?」閻阜貴這回真嚇著了:我了個天啊,這家裡本來就過的緊巴,這又得多張嘴,可怎麼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