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 章 釜底抽薪

  又是連續兩個月左右的下鄉送電影時間,

  八月的一個周五,許大茂從京西下鄉連續五天放電影回家,順便還買了一隻老母雞掛在車把手上,進院子,就惹得閻阜貴打招呼,

  「大茂,又下鄉了?這老母雞可真是肥,不老少錢吧。」

  「三大爺,還好,四斤多的雞,也就花了兩塊錢,主要是老母雞,買回來給媳婦燉雞湯補補的。」

  「大茂,三大媽燉母雞湯可是一絕,要不讓三大媽給你收拾收拾?」

  「三大爺,也就燉湯,如果炒雞肉,我沒啥手藝,燉湯不難,三大媽比我長一輩,我可不敢勞動大駕,我還是自個兒動手吧。反正明兒我調休,有的是時間。下回,買個仔雞,讓三大媽給炒炒。」

  推車進了後院。

  「大茂,回來了。這一次咋那麼長時間吶。我一個人在家都悶死了。還買了雞了?」

  「嗯,剛好這段時間比較累,剛好明日休息,咱燉個雞湯補補。」

  婁曉娥接了母雞和許大茂遞過來的公文包,進了屋。許大茂也鎖了車,跟著進了屋。

  婁曉娥放下東西,又去了天井處,將母雞弄了根布條綁了一隻腳,順手將雞散養著,一頭綁在擱在天井的小方桌桌腳上。

  許大茂喝了水,也來到天井。

  現在天井被婁曉娥收拾成夏天可以納涼的地了,有桌椅板凳放著,很是適合夏夜在這裡喝茶抽菸,看滿天繁星。

  許大茂坐在靠椅上,點了煙抽著。婁曉娥給許大茂泡了一杯茶,陪在旁邊。

  「蛾子,這幾天沒回娘家看你媽呀?」

  「去了,周三去趟,住了一晚。我那讓我前回家,讓我在家學做飯。這不,我就在家琢磨做菜呢,還去了書店買了本菜譜呢。」

  「娥子,難為你了,你一個千金小姐,原本可以很舒服的讓別人伺候你,現在卻咱讓你伺候我,我於心何忍。」

  「大茂,我樂意。再說了,你下鄉時不在家,我自己也要吃飯,總出去吃,哪有那麼多的糧票呀。還是得學著做飯。」

  「只要不累著,喜歡折騰就折騰吧。確實總出去吃影響也不太好。」

  「大茂,晚上玩就熬著粥,蒸個窩頭,再炒個茄子,拌個黃瓜怎麼樣?」

  「你說了算。我都可以的。明兒咱燉雞。這一段時間咱吃的太清淡了。明兒好好補補。回頭我再去藥店抓點黃芪,燉個黃芪香菇母雞湯。」

  「大茂,這周大院有新聞,大新聞。」

  婁曉娥放低聲音說道。

  「咋,又出啥事兒了?不會又是賈東旭家吧?」

  「不是,是中院何雨柱。」

  「傻柱還能有啥新聞。」

  「大茂,還真是哎。你說的對。好像一大爺還真盯上何雨柱了。有你說的那麼點意思。」

  「蛾子,說來聽聽。」

  「禮拜二,何雨柱晚上去一大爺家,原本想讓一大媽出面,幫著去上次你說的那個姑娘家約著相親的。一大媽倒是願意,不過第二天一早,一大媽不知啥原因,不樂意了。估計就如你說的,一大爺不允許一大媽給傻柱說媳婦。你覺得是不是這個意思?」

  「這後來呢,傻柱沒想其他辦法?」

  「有,傻柱後來去東城找他師傅了,讓他師娘出面說和,好像休息天姑娘要上門相看了。大茂,你說傻柱能成不?」

  「那哪知道。按理說傻柱條件不差,現在八級炊事員,收入不低,進門也沒啥婆媳矛盾,姑娘一進門就可以當家,是個聰明姑娘應該會同意的。要知道廚子有優勢,到啥時候,廚子也餓不著。就怕大院有人使壞,不讓傻柱成功。嗯,這事我得摻合摻合。送佛送到西,幫人幫到底。」

  「大茂,你說一大爺真的會針對何雨柱?就為了自己養老?」

  「娥子,別小看了養老這件事。對於很多家庭來說,養老是大事。你身為女子可能還沒切身體會。男人四十,沒後人,你想古代那麼階層森嚴,等級分明的時代,尚且還能同意普通人納妾生孩子。現在是新社會,一夫一妻制,一大爺沒辦法納妾,那就只能尋找養老人。算了,不管一大爺,我們先做飯,吃飽了,我去趟傻柱家,提醒他一下。」

  婁曉娥有些反應過來了,想著自己親爹把大媽二媽送去了漂亮國,香江之事。也許吧。她現在也有些想要自己孩子的想法了。結婚快一年了,自己的肚子怎麼就沒反應呢。

  由此看來,許大茂說的也許真是這樣。將心比心,有沒有後代確實很重要。

  當晚八點,許大茂趁著中院沒啥人,去了傻柱家。

  「柱哥,雨水呢?做作業去了?」

  「許大茂,你怎麼沒敲門就進來了。」

  「我又不是小媳婦,我也不是搶劫犯。我只是不想讓別人看到我進來,才沒敲門的。何雨柱,聽說你這周要相親?」

  「對啊,我師娘給安排好了,周日帶人來大院。」

  「何雨柱,是上次我說的那個姑娘?於莉?」

  「是啊,雨水幫著問了,於莉沒有婚配。這不你說的嘛,挺適合我的,我不就相看相看。」

  「傻柱不傻了,挺好。柱子哥,既然你聽了我一次,那就再聽我一次。你最好讓你師娘幫著在外頭相親,或者在你師娘家也可以,就不要帶人回咱四合院來,你也知道,咱院裡光棍多,你也不怕人給你截胡了。」

  「不至於吧,還能這樣?」

  「那我怎麼聽說一大媽原本答應你給你張羅,為啥過了一夜就又回絕你了呢,你沒往深了想想。你看我相看婁曉娥就在外面相看,一來姑娘在外頭能放的開,不至於太拘謹,二來你還真的注意別人把你這隻煮熟的鴨子給撬飛了哦。」

  何雨柱有些摸不著頭腦,「可,我和師娘說好了來咱院子裡了。」

  「你就不能再跑一趟改改,這是牽扯你一輩子的事兒,再說了,你多去一趟師父家很不樂意嘛。真和你說不清楚。聽我的,明兒再跑一趟,把相親地址改改,我許大茂真心希望你相親成功,以後我不在院裡時,你媳婦和我媳婦還能相互照應呢。我也就這點小心思,希望你把握機會。如果你相親成功,我請你喝酒。」

  「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努努力。」何雨柱有點傻笑著。

  「那我回了,祝你成功。」

  話說三遍嫌多,點清楚就可以了。許大茂也不能明說一大爺看上他養老了,這沒憑沒據的事兒不能瞎說。

  「大茂,傻柱聽進去了?」

  「不知道,應該是吧。我提醒過就可以了,這也不是我能決定的,再說了,傻柱其實不傻,他很快就能想明白的。你不知道,傻柱自從我娶了你回四合院後,他就春心萌動了,總想把我比下去,想找一個比你還要好的姑娘。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德行,還娶比我家娥子更漂亮賢惠的女人。有姑娘跟他都不錯了。」

  「大茂,我真有這麼好嗎,我連做飯都不怎麼會。」

  「那是,我家娥子生來不是為了做飯的。不會做飯又怎樣,哪能比得了嫻淑大方,美麗動人,知書達理。我家娥子是最好的。」

  「大茂,你可別吹牛了,我怎麼覺得你在夸自己呢。」

  「哈哈,當然,我也不錯。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