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零章 牛郎織女

  時間到了十月十日周四。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上午。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與志乃』壽司X1000。」

  壽司七八個一組,被放在一張張精美的高腳托板上,從左到右,口味由清淡到濃郁已經做好了安排。托板一邊放著一小碟醬油,一片小葉子上落著一小撮山葵泥,另一邊堆著一些用來清口的醃漬薑片。總之,該有的都有了。

  就是這樣的一份簽到,讓杜守義從六一年開始等了整整兩年,當他已經快放棄的時候,幸福卻突然從天而降了。

  『與志乃』壽司並非籍籍無名之輩,壽司界遇到名字帶『與』字的都不能小瞧,比如與志乃,與兵衛等等。這和壽司『發明人』有關,這裡就不多贅述了。

  與志乃壽司還有一個神奇之處就是,它是『壽司之神』小野二郎學藝的地方,是『青出於藍』的那個藍。

  小野二郎的壽司技藝並非得自祖傳,他九歲時進入一家經營『割烹』料理的旅館學徒,此後也幹過機修。

  在二十五歲,也就是一九五零年左右,他進入江戶前壽司名店『與志乃』二次學藝。和兩個比他小十歲的學徒一起,從最基本的活干起,幾乎沒有薪水。壽司之神還有這段經歷,是不是有些跌眼鏡?

  在『與志乃』工作了十五年後的一九六五年,四十歲的他在東京銀座擁有了自己的壽司店:『數寄屋橋次郎』,從此踏上了封神之路。所以在一九六三年,杜守義簽到的與志乃壽司,很大可能就是小野二郎親手製作的。

  說句題外話吧。『數寄屋橋』是銀座的一個地名。『數寄

  屋橋次郎』的斷句應該是:數寄屋橋的次郎。

  看出奧妙了嗎?一開始小野二郎把店開在數寄屋橋,動遷到地下室後,才改成了現在這個『拗口』的名字。

  這種命名方式對中國人而言並不陌生,比如:東市口老劉、北二橋老王。稍微一想你或許會會心一笑:哦,蒼蠅館子啊?!

  呵呵,絕無冒犯之意,但確是只有十個座位的小館子無疑。

  前文提到過『江戶前壽司』,這種壽司就是師傅和食客面對面,即做即吃,註定規模不會大的。

  壽司的忽然出現,讓杜守義覺得這是個小小暗示。從這個禮拜二起,婁小娥已經三天沒出現了,也許今晚她會來蹭飯?

  午休時,他和龔小北提了一嘴。

  「那我下午打個電話問問。」

  「你就說我們今晚吃壽司,問她來不來。」

  「今晚吃壽司嗎?」

  「嗯,海膽、金槍魚、烏賊、赤貝,哈哈,有沒有流口水?」

  杜守義說得熱鬧,其實他也就認出了這幾個。那些魚穿著衣服他都不認識,脫了衣服就更抓瞎了。

  晚上,杜守義在小診所耽擱了一會兒,等他回到小北屋時,婁小娥已經在那兒了。

  婁小娥見了他一如既往的豪橫,道:「我和熊明處對象了,怎麼滴吧?」

  那語氣頗有點做賊心虛的意味,惹得一旁的龔小北都忍不住笑著拍了她一下。

  杜守義沒搭理她這茬,問道:「那他怎麼沒來?」

  「他啊?他說以後還是照舊,他儘量不在四合院露面。」

  這話就有點意思了,聽熊明這意思還想繼續給他干?杜守義點了點頭,沒把這層意思捅破。

  晚上,他去找了趟熊明,想問問他以後的打算。不過熊明的打算實在有些出乎預料。

  「上次回來我就在爹媽墳頭髮過誓,這輩子就一直陪著他們,再也不離開京都。當然,出差旅遊不算。」

  「你不準備去漁村?那婁小娥怎麼辦?」

  熊明知道杜守義對婁小娥的安排,所以根本沒提把她留在京都的事。他喝了口茶,道:「先處著吧,要是不行就分開。要是行,我打算把老婁手裡的幾條交通線接過來。」

  杜守義有些不可思議,道:「你打算兩頭跑?你瘋了?」

  「漁村那攤子很重要,扔在那兒長年累月的不管可不行。」

  熊明說得有道理,可他的想法就像天方夜譚一樣。

  杜守義想了想道:「那你更得去漁村了。兩頭跑太危險了,而且你和婁小娥聚少離多的不行,這事兒不能這麼辦。」

  「坐海船一點不危險,還挺舒坦。」熊明笑道:「這事你別管了,我和小娥子都會商量好的。再說不還沒到那一天嗎?說不定過兩個月婁小娥就把我踹了。」

  這事讓杜守義有些上頭,他暈暈乎乎的回到家裡,可心裡一直還在琢磨。

  儘管熊明說了,婁董手裡有鐵路,海路,至少三條可靠線路,路上能保證安全。可他知道,熊明是故意說得輕鬆,寬他的心。

  真要那麼安全,婁董不早跑了?何至於等到最後要傻柱來搭救他?而且兩地分居小二十年,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正常人誰受得了牛郎織女的日子?

  他忽然覺得自己似乎把熊明也給坑了。

  這世界的月老和他有仇,只要他一摻和,對方一定『倒霉』。何雨柱是這樣,熊明也是這樣。

  離婁家走人還有些時間,可以慢慢再議。日子還要一天天的過。度過了個忙碌的周日後,時間來到了十月十四日,禮拜一的上午。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幫寶適』紙尿褲X1000。」

  看著外包裝上『XXL』的字樣,杜守義會心的笑了。這不是給小安,是給李吉祥的。這也不是紙尿褲,而是李吉祥的尊嚴,是他的續命信號。杜守義心裡一塊石頭落在了地上。

  『老李啊,好好活著吧,長命百歲才好呢。』他喃喃自語道。

  「班長,嘀咕什麼呢?」白三在一旁問道。

  「嘀咕什麼?對了,四喜,想不想參加民兵?」杜守義沒搭理白三,反而轉向一旁的查四喜問道。

  查四喜因為對自己的長相有些自卑,所以平日裡除了於海棠沒什麼朋友。杜守義打算讓她多交往些人,開闊下眼界。

  「我嗎?」查四喜有些猶豫。

  「對,小北就是民兵,你要是想參加直接找她報名就行。平時有些學習和訓練,每年春秋兩季要出去拉練兩禮拜左右。年紀輕輕別整天一下班就待在家,要出去鍛鍊鍛鍊,交些可靠的朋友。」

  白三也在一旁幫腔道:「去吧,四喜。你師娘是民兵排長,保准不會讓你吃虧。」

  杜守義笑了,道:「別聽你三哥胡說,先叫小北姐,過兩年再改口。」

  兩個人一打哈哈,就把查四喜的事定了下來,根本容不得她反駁。別看白三幹活是個『渣』,但十三四就出來蹬車的人特別有眼力界,杜守義一個眼神他就能心領神會。

  其實也是杜守義稍稍多慮了些,查四喜現在並不缺人際交往。

  自打她拜了師傅以後,蘇慧娟、閆解成、劉光天,這些四合院的人早主動找過她,彼此認識了一下。

  走在廠里,也有不少認識不認識的人會主動和她打個招呼或者點點頭。他們都是杜守義的朋友,現在也把查四喜當『熟人』看待了。

  日後隨著交往增多,這些人自會熟絡起來。只是這情況杜守義還沒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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