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三章 照顧

  杜守義一直折騰到下午三四點才回的家。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郭大娘說不開刀,可她這情況想開也開不了。這年代也沒合適的股骨頸內置固定件,只能做保守治療。

  老年人的髖骨骨折又被稱為『人生最後一次骨折』,因為長期臥床容易引發各種感染和血栓,這些併發症能直接威脅生命。

  郭大娘雖然才五十出頭,但因為長年操勞和營養不良,身體素質比同齡人要弱很多,這一關的風險不是一般的大。

  從醫院回來,杜守義先去了聾奶奶屋。聾奶奶一直懸著顆心,見了面她就問道:「她郭大娘怎麼樣了?」

  杜守義拍了拍髖部道:「大跨骨摔斷了,沒法做手術。現在只能先住幾天院消消炎,然後等她兒子從SJZ回來再說。」

  「唉,作孽啊!」聾奶奶嘆息了一聲,過了一會兒她問道:「孫子,你也沒辦法?」

  雖然系統獎勵了『石氏秘藥』但郭大娘的情況真不是秘藥能控制的。

  杜守義想了一下,決定還是如實跟老太太說說,他道:「傷得地方太寸了,我只能給她敷些藥膏,療效怎麼樣還不好說。但是躺床上不能動彈容易得褥瘡這些的,這才是最要命的,是真的能要人命!

  她親家倒是不錯,今晚讓閨女來陪夜,可這不是服侍一天兩天就行的,至少要三四個月。以她的情況,唉」

  杜守義說不下去了,情況確實有些悲觀。

  老太太也沉默了,兩人大眼瞪小眼,都覺得這事兒有點難辦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清早,杜守義到白三兒家借了輛板車,順便讓他給自己請上半天假。一大媽想去醫院看看,老太太不知怎地也非得去,杜守義沒辦法,只能借輛板車把她們娘倆都拉上。

  剛進了醫院,就見走廊上一個二十出頭的姑娘,對著蘇慧娟正在那兒罵呢,手指都快杵到她鼻子上了。蘇慧娟低著頭一聲不吭,手裡還提著那隻鋼筋鍋。

  杜守義猜那就是昨晚陪夜的親家姑娘,大過年的讓人拉來陪個病人,一晚上端屎端尿的,換了誰都有火氣。可火氣不該這麼撒啊?

  他三兩步過去卡到了蘇慧娟身前道:「差不多得了啊?!這是醫院,不是你家。」

  「你誰啊?!」

  杜守義眼睛一瞪,霸王色全開:「我是你爹,你信嗎?」

  杜守義的霸王色嚇唬嚇唬女人,小貓小狗之類還是很有用的。姑娘一下子被他震住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嘟囔了句:「什麼素質?!」然後頭也不回的逃了。

  一旁的聾奶奶和一大媽相視一笑,在家裡那個能在地毯上打滾耍賴的痞懶孩子,出門在外原來是這個霸道樣子,怪不得胡同里把他傳得那麼邪乎呢。

  昨天蘇慧娟也來醫院了,可郭大娘不想見到蘇家人,進了病房就把她趕回去了。今天郭大娘依然沒給她好臉色,不理不睬地,就當她不存在。

  蘇慧娟知道是這個結果,放下雞湯也沒多辯解什麼。過了一會兒她拉了拉杜守義的衣袖,好像有話要說。

  杜守義見聾奶奶和郭大娘正聊的起勁,便起身隨著蘇慧娟來到病房外。站定後蘇慧娟開口問道:「杜師傅,郭大娘的傷到底怎麼樣?」

  杜守義看了她一會兒,決定還是不要推給醫生,就讓自己來給她解釋吧。

  他把股骨頸的位置,骨折的情況,後期恢復的難度等等,一一向蘇慧娟做了說明。

  末了他實在沒忍住,嘆了口氣道:「你媽這脾氣啊,這麼多年沒給她惹大禍那真是祖墳冒青煙了。」

  想了想他覺得這麼比喻好像不太對,祖墳冒青煙保佑子孫長了張爛嘴?那是冒黑煙吧?

  就在杜守義琢磨是青煙還是黑煙的時候,蘇慧娟黃豆大的眼淚忽然掉了下來。

  杜守義一看忙勸道:「你別哭啊?我就這麼一說,誰家裡還沒點糟心事兒呢?」

  「不是的。您不明白,郭大娘對我可好了,每回我媽要打我罵我的時候,總是郭大娘護著我,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平時」

  蘇慧娟說了一半哽咽起來,傷心的說不下去了。杜守義這才回想起來,怪不得昨天蘇慧娟來搬救兵的時候會急成那個樣子,原來她們之間還有這份淵源。

  坐了一會兒聾奶奶要回去了,可蘇慧娟還想要留下來。杜守義想了想,掏出盒藥膏對她道:

  「這是我師門秘藥,我一個大男人不太方便給大娘上藥,就交給你吧。這藥你要負責保管好,不能流出去,明白嗎?」

  蘇慧娟點了點頭:「明白。」

  「好,那你過來,我給你說說要塗在哪幾個部位。」

  剛把聾奶奶和一大媽送回四合院,就聽到: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Dettol』消毒液x20。」

  『滴露』消毒液,杜守義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用於郭大娘的臨床護理。

  對床單,貼身衣物經常消毒殺菌,也是臥床病人護理中的一件重要事項。可這消毒液要交給誰呢?難道是蘇慧娟?

  這答案沒拖多久,到了晚上蘇慧娟又找到四合院來了,不過這回她是來找守桂的。她想借兩本關於臥床病人和骨折病人護理的書。

  「你想護理郭大娘?」杜守義直接了當的問道。

  「是,等郭大哥回來我想和他商量一下,如果他能同意,我想由我來照顧郭大娘。」

  杜守義想了下,道「這活兒不輕鬆啊?!白天上班,晚上照顧病人,你能行嗎?」

  蘇慧娟低頭想了一下道:「晚上我能行,就是白天怎麼辦?」

  杜守義想了想,道:「找王大媽商量吧,看看胡同里有誰願意搭把手的。或者多找幾家,一人輪一天也行。」

  杜守義一點都沒提找蘇慧娟她媽,要是讓她媽上手,估計郭大娘死得快了。

  其實還有一條他也沒提,這治療費、營養費、護理費等等是筆不小的開支,蘇家身上這回的血窟窿可捅得有點大,不把這幾年積下的血放乾淨了不能算完。

  等蘇慧娟走了以後杜守義去找了趟何雨柱,他正在一大爺那兒商量辦喜酒的事呢。

  「郭大娘那兒就是這麼個情況,剛才蘇慧娟找了守桂借書,說是想照顧郭大娘養病,這件事沒三四個月下不來。」

  「她是想請假?三四個月的假怎麼請得下來?」

  「晚上她下了班來照顧,白天就讓街道幫著從胡同里找人,多找幾個人大家輪換一下都別太辛苦了。反正這錢本來就該蘇家出。」

  何雨柱琢磨了一下,咧了咧嘴道:「真要那樣可不是掉一層皮,那得掉幾層皮了。」

  「誰說不是呢?!」對這事杜守義也頗為感慨。

  一大爺聽了感嘆道:「她這是想給她娘贖罪啊!」

  「好像也不完全是為這個,我看著這孩子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她和郭大娘之間」

  就在杜守義剛把事情原委講出來之後,沒想到蘇慧娟去而復返了。原來在回去的半路上她遇上了街道王大媽和郭家剛趕回來的大兒子,三個人又一起結伴來找杜守義了。

  『郭大哥』上門是來感謝一下杜守義,同時也問一下自己母親的病情。他大學畢業後分配到SJZ工作,離京已經好幾年了。

  在杜守義的印象里根本沒這個人,可一大爺和傻柱都認識他。傻柱和他的關係看著還挺不錯,也許是同齡人,小時候一起玩過吧。

  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大家見面打了招呼後杜守義便直奔主題。他把郭大娘的情況講了一遍,特別是後續護理難度,和併發症的危險也一一陳列出來。

  本來他今晚的任務也就到此為止了,可看著一旁的蘇慧娟欲言又止,一付窘迫的樣子,杜守義決定還是加把小小的輔助吧。

  他道:「我這兒倒有些『石氏傷科』的秘藥,可以促進一下骨折部位的血液循環和肌骨再生。但這藥事關師門機密,我只能交到蘇慧娟手上,不能讓它流傳出去,這件事情還希望郭大哥能夠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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