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一章 嬰兒潮

  禮拜六晚上,婁小娥又來了。Google搜索昨天晚上杜守義想起他攪和了婁小娥的『何曉』,所以也沒過腦子就讓她做了自己孩子乾娘。

  婁小娥『喯』都沒打一個的同意了。不過接下來她把杜守義好一頓笑話,說他結乾親都上了癮了,收了兩個干閨女不算,還把沒出世的兒子許出去了。

  杜守義想想還真是這樣,這一兩個月他身邊結了多少乾親了?在燈塔國,他還有個沒出生的乾兒子何曉都沒來得及算上。

  他曾笑話何雨柱像白鬍子,動不動『做我兒子吧!』可到了他自己這兒毛病也不小,甚至還嚴重。

  婁小娥今天不是來上課的,幾個小姑娘放了假,今天聚在一起又要開姐妹會了。

  看著外屋牆角多了張小木床她問道:「這是給誰的?不是給杜守義準備的吧?他還用得著這個?」

  龔小北笑著打了她一下,道:「孩子在呢,你可積點口德吧,這是給小偉的。」

  「你弟弟要來?」

  「是,寒假上這兒來住段日子。小偉住這屋,建國和守義睡南房。」

  「那等小偉走了我睡這兒。」

  杜守義連忙道:「你想得美,打地鋪都沒你份。」

  開玩笑,龔小北要是心一軟,頭一點那還了得?

  婁小娥也就隨口一說,習慣性的和杜守義犟了兩句後便不說了。

  何雨水來了之後杜守義就退出了北屋,找一大爺喝酒去了,半路上他遇見了閆解娣。

  「快去吧,就等你一個了。」杜守義道。

  「守義哥,下禮拜劉指導就不帶我了,今天我們來了個新教練。」

  這事杜守義知道,他道:「她現在身子重,不能劇烈運動,等到了下半年她還回來,還會親手帶你的。

  這點她跟我保證過,你就放心吧。等五六月份,我帶你去看劉指導的小寶寶去!」

  閆解娣笑了,道:「好咧!您可別忘了啊?!」

  六十年代種花有一波人口高峰,光六三年上半年,杜守義就知道有四個孩子要相繼出生。先是許大國的孩子,接著是劉嵐的,劉玉芬的,再然後就是尤人鳳的。

  前三個都正常,尤人鳳的這個就有點小問題了,連孩子爹是誰都不知道,這事兒以後怎麼發展誰能說得清?

  許大茂被罵了以後就沒回過四合院,看來他這兩個月瘋狂『偷錢』,就是預備著『東窗事發』這一天呢。

  也難怪一大爺和傻柱會評價他:擱以前,他就是『李蓮英』,壞到家的大太監。這『壞人許公公』還是有一套的,比三大爺都會算計。

  杜守義想著許大茂,但他不知道,這事和他還有點關係。

  許大茂都帶著尤人鳳上醫院做手術了,但是在最後關頭他想起了杜守義說的:『不出人命是底線,肚子裡的孩子也算』。他這才臨時改變了主意,決定把這個孩子留下來。

  按他原來想法,出筆錢讓這個不明不白的孩子流了算了,哪會那麼麻煩?那條孩子的命是杜守義一句話救得,而許大茂也結結實實被杜守義坑了一回。

  在一大爺家喝酒的時候,何雨柱和秦淮茹也來了。

  一大爺問道:「你們倆的事兒準備什麼時候辦?」

  「過節前先去單位開介紹信,把證領了。真要辦事兒等過完節再說。我們倆商量過了,其實辦不辦的無所謂,給院裡大傢伙發點喜糖就得了。」

  一大爺想了會兒,道:「還是要辦,我出錢給你們辦一回。」

  杜守義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大小子娶媳婦,哪能這麼悄沒聲的就過去了?辦!一定要辦!反正老頭子有錢!」這句話把一旁的一大媽都逗樂了。

  一大爺也笑了,道:「就你機靈?!」

  秦淮茹在一旁看著眼前其樂融融的場面,心裡感慨良多。

  她剛嫁到四合院時,聾奶奶、一大爺、何家、杜家是這院裡的四戶『孤苦人家』。不是無兒無女就是缺爹少媽,沒有一家是圓滿全乎的。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四家『結了盟』了,湊在一起,互相拉扯著過日子。這就是她站在圈外看到的。

  可真等她踏進這個圈子後才發現:她錯了。這四家不是結盟,而是結成了一『家』人。

  更有意思的是,在這『家』里,當爹的偏愛大兒子,奶奶偏疼小孫子,連這種『全乎人家』的『毛病』都長齊全了。這哪裡是『孤苦人聯盟』?她有時都覺得奇怪:這是不是失散多年的親人互相又找著了?

  更讓她奇怪的是:別看何雨柱平時一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老爺們兒』樣,可他信服杜守義到了種不可思議的程度。

  當她和何雨柱好上後,何雨柱曾在私下裡和她說過一句話:「杜守義要和你說天上月亮是方的,你都不用抬頭看,那月亮指定就是方的。」

  那會兒秦淮茹以為何雨柱是在逗她玩呢,再看看何雨柱的表情卻是認真的,一點沒開玩笑。

  當時她心裡還在笑:怪不得叫傻柱。可以後的事實卻讓她慢慢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她以為要說服自己婆婆難如登天,可杜守義找了個人,然後拉著她和傻柱排了兩天戲,事情就輕鬆搞定了。現在她婆婆反過來一直勸她,說傻柱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的適合她和孩子,就彷佛怕她再改主意,讓傻柱跑了似的。這讓秦淮茹都有些哭笑不得了。

  她以為胡同里會傳閒話,比如說她一個寡婦搞破鞋!說她也就算了,這種話要是傳到孩子耳朵里可怎麼辦?!可第二天一早,婁小娥成了話題,她和傻柱的事剛起了個小浪花就平息了。婁小娥見天往龔小北這裡跑,你說這事和杜守義沒關係?誰信啊?

  劉光天打架這事還是她先聽說,然後找的何雨柱。車間裡都說當時是劉光天先動的手,這次最少是記大過,嚴重的可能要開除;後來傻柱中午回來說劉光天這次為了她們倆付出的代價不小,腰和腦子都讓人給打壞了。

  秦淮茹當時聽完後急得六神無主,劉光天還小,又是開除又是重傷的,他這一輩子不是完了嗎?最主要這事還是因為自己兩口子而起,這該怎麼『賠』人家二大爺啊?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看著是一場『滅頂之災』,卻是雷聲大雨點小。當晚他們倆去探病的時候,劉光天活蹦亂跳,哪裡有半點『生命垂危』,『差點被打死』的樣子?

  二大爺還笑眯眯的說要約傻柱一起喝酒,一點沒怪罪自己兩口子的意思。

  今天廠里的最新消息是,對方賠錢,記大過,調離總廠,而劉光天需要寫一份深刻的檢查。

  這簡直有點說『顛倒黑白』似乎不太合適,但就是那種感覺。

  是杜守義先去的保衛科,也是杜守義送劉光天去的醫院,這件事裡到處都有杜守義的影子。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是杜守義找人通關係,壓對方低的頭?可這青天白日的大傢伙都睜大眼睛看著呢。對方為什麼一聲不吭,還感恩戴德的說杜守義夠朋友?這是瘋了嗎?

  秦淮茹看不懂,也想不明白,但她明白何雨柱那話的意思了。杜守義想要月亮方就方,想要月亮圓就圓。信就行了,其他不用問,說了也未必能明白。

  看了眼和何雨柱,一大爺聊得正起勁的杜守義,秦淮茹在心裡感嘆了一句:『那是何雨柱的兄弟,是小當槐花的乾爹啊,真好!』

  可她還不知道的是,杜守義已經在背後開始『運作』,準備把她從車間裡撈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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