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零章 小翠

  一月十一日,禮拜五。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人民幣2000元整。」

  以前簽到個幾千塊杜守義還會一驚一乍的,現在他已經安之若素了。自打熊明來了以後,這都是常規操作,跟以前獎勵個三百五百沒太大區別。

  在李吉祥時代,杜守義對他的要求是安全,安全,再加安全。李吉祥七十多了,本身又是個『黑戶』,所以有的生意情願不做也不冒險。

  而熊明不一樣,他父親給他留下的,和李吉祥慢慢交給他的那些人脈,能收的東西多了不少。不過那些東西的單件成本也同樣高了不少,因為那些是正經人家出來的東西,有時需要給對方一個『難以拒絕』的價格。

  人家未必缺錢,缺錢也情願上文物商店,何必冒風險低價賣給你?所以撿漏的事情現在很少發生了。

  午休時候,杜守義去了趟李吉祥家,現在那裡也是熊明的家,兩人一個院子,門對門的住著。

  看著面前的水魚湯熊明苦著個臉道:「班長,我真喝不下了,我現在放個屁都是王八味。」

  杜守義不和他囉嗦,扯著脖子對屋外喊道:「桂花嬸?!」

  「得得,您別喊了,我喝還不成嗎?」王桂花現在把他當親兒子對待,可有一樣,這嘮叨勁實在受不了。享受著久違了的家庭溫暖,熊明現在『痛並快樂著』。

  李吉祥樂呵呵的坐在桌邊,看著眼前的一幕就彷佛在做夢一般,準確的說,應該是『夢想成真』了。

  忽然他想起件事道:「對了東家,那塊表我給白三兒了。」

  杜守義送了他塊『英納格』,可從來沒見李吉祥戴過,用他的話說,『老棺材攮子了,別糟蹋了好東西』。

  杜守義原來以為他留著是給熊明將來做聘禮的,沒想到怎麼一轉眼歸白三兒了?而且白三兒上午沒和他說起這事啊?

  熊明在一旁笑道:「是這麼回事兒,白三兒有個小學女同學,人長得挺漂亮,家裡門楣也高,還是獨生閨女。不知怎麼這姑娘瞎了眼,看上白三兒了。」

  杜守義笑道:「這事兒我知道,那姑娘我還見過兩回,挺好的姑娘,可惜眼瘸了。」

  背後說好朋友的壞話特別過癮,兩個人都哈哈笑了起來。

  「您這幾天不在,情況又有新變化了。原來女方家裡死活不同意,不過到底拗不過閨女,最近鬆了口了。過兩天就是姑娘她爹的五十大壽,他們讓白三兒上家裡吃飯。這事兒啊,成了!」

  杜守義也為白三兒感到高興,可嘴裡還是蹦出句:「好白菜都讓豬拱了。」

  「就是。」熊明附和道:「前天他來問我討個主意,給老丈人五十大壽該置辦些什麼。師父就把那塊表給他了,這回非得讓他老丈人說不出個『不』字。」

  手錶是小事,了解一下就行,可白三兒瞞報婚姻情況是大事。

  下午,白三兒被杜守義拖到小料房一頓好『啐』,弄得他那張黑臉都能看出紅光了。

  白三兒有些無地自容,恨恨的道:「我就知道熊明那小子一定會和你說,你們中午沒少說我壞話吧?」

  「你對組織不老實,還想聽好話?」杜守義依然不依不饒的。

  「我我這不是沒好意思嘛?」

  折騰得他差不多了,杜守義問道:「大娘這回高興壞了吧?」

  沒想到白三兒嘆了口氣,道:「這話我也就和您說。我媽是高興了,可我們家這這情況你知道,兄弟多,房子不寬敞,小翠要是嫁過來怕是要受些委屈。

  她倒是說結婚後住她家去,可那不成上門女婿了?她爹原來就有些看不上我,這一來更要給他看不起了。」

  杜守義一琢磨還真是這麼個道理,他道:「這麼說倒也對,不過人家那是獨養閨女,將來你們總要住一塊兒吧,你還不給那邊二老養老了?」

  「頭幾年總要我們自己過的,以後有了孩子再說。她爸要是點了頭,過了年我就想辦法賃間房去。」

  杜守義合計了一下,開口道:「你要是過渡幾年,龔小北這兒倒有間房,房不大但挺乾淨,街坊鄰居也不錯和我常來常往的。

  你們小兩口新婚,在那兒過過日子挺好,平時生活上也有人幫著照應照應。就有一條,路遠了點,在天橋那兒。」

  「天橋?不算遠啊?!」白三聽了眼睛都亮了,道:「班長,這房我要了。下了班就帶我去看看?」

  「著什麼急啊?下了班你和小翠,我和小北都得先打聲招呼,明天午休我再帶你過去。」

  第二天是禮拜六,午休時杜守義帶著白三兒和小翠來到了張發奎這兒。

  「就這兒,你們先看著,我去找下對門的張爺爺。」大爺變成了爺爺,杜守義每每想起這個就覺得有點吃虧。

  張發奎聽到對門的動靜已經出來了。

  「守義,你怎麼來了?快上屋裡坐會兒。」

  杜守義笑著遞了根煙道:「等一會兒吧,我一要好的哥們兒要結婚,想借我這房住段日子。小兩口剛學著過日子沒什麼經驗,以後還要您二老多照顧了。」

  「那沒說的。今兒就是來看房的?」

  「是啊。」

  兩人正說著,白三兒帶著小翠出來了。杜守義連忙招了招手讓他倆過來,把他們引見給了張發奎一家。

  熱熱鬧鬧過了一中午,這事兒就算定下來了。下午杜守義放了白三兒半天假,讓他倆量尺寸也好,逛公園也好,愛上哪兒上哪兒吧。熱戀中的狗男女讓人看著就心煩!

  晚上下了班回家,發現杜守桂正和小當槐花在玩呢。

  「怎麼這麼早回來了?」他放了東西隨口問道。

  「今天期中考呀?!考完就回來了。」

  聽守桂這麼一說杜守義才想起來,怪不得剛回來這一路,胡同里瘋玩的孩子忽然多了起來。

  「這個寒假有實習嗎?」

  「有,下禮拜一回學校,禮拜三一大早就去報導。」

  杜守義點了點頭。在教學生上范老師還是相當靠譜的,安排的妥妥噹噹。而他就不行了,單教個婁小娥和棒梗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連個固定上課時間都沒有。

  想起這個,杜守義問小當道:「小當,你哥這回考得怎麼樣啊?聽他說了嗎?」

  守桂不樂意了,道:「哥,你怎麼不先來問問我?」

  「你?」杜守義笑了,道:「你要是考差了我能把這桌子吃了,咱家守桂不用問,免檢產品,妥妥的學神。」

  笑話!這麼多頂尖醫學雜誌餵下去,還能學差了?杜守桂現在在某些醫學領域上的知識積累,都能遠遠超過本科畢業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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