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一章 寫歌

  一聽張大嫂就是閆解娣的教練,杜守義笑了,道:「太認識了!閆解娣是我一個院的街坊。Google搜索」

  張大嫂一愣,「這可真是太巧了,解娣這孩子挺聰明,也刻苦,最近進步的很快....等等, 你和她一個院的?」

  「對啊?」

  「那你們院有幾個姓杜的?」

  杜守義被問得有些摸不著頭腦,道:「就我和我妹妹兩個,怎麼了?」

  張大嫂嘆道:「聽解娣提起過他們院的杜大哥,沒想到就是你。解娣的球拍和球鞋都是你給買的吧?」

  「哦,您說這個...」杜守義恍然大悟,道:「那是我對象給她尋摸來的, 這房也是我對象的,其實我就是個力巴, 跑腿的。」

  杜守義萬沒想到在這兒都能牽連上,有了閆解娣做橋樑,他聊了好長一會兒才走。要不是需要趕回去做飯,張發奎就留下他吃晚飯了。

  等回到家和龔小北一說這事兒,龔小北也覺得挺神奇的。

  杜守義道:「我和張大嫂說了,別急著和閆解娣說這事兒。運動員不能有退路,要玩兒命練才能有出息。」

  龔小北笑道:「知道了,我也不和解娣說。不過這也太巧合了吧?!」

  「唉...」杜守義無奈嘆了口氣。

  閆解娣這掛件雖然早掛在大腿上了,可這樣一來掛得更牢,想甩都甩不開了。他仔細數了數,最近大腿上的掛件越來越多,都得拖著帶著。

  沒辦法,就是這勞碌操心的命。枉他上輩子還嘲笑何雨柱,沒想到自己這輩子也落了個『粗大腿』的破命。

  轉過天到了禮拜一上午。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中級『觀賞魚養殖』技能。」

  杜守義想了一會兒, 關上了空間。這張銀頁還是留著兌換吧。一則花鳥魚蟲非他所愛,二則棒梗有『養魚師父』了。

  昨天何雨柱去給廠里同事燒喜宴。誰曾想, 新娘家的大哥是中山公園養金魚的。

  昨天那頓飯何雨柱做得格外賣力,燒完了飯他腆著個臉和對方親家大舅哥提了棒梗的事兒。

  大家都在興頭上,對方一聽就同意了。養魚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手藝,小孩兒有興趣就學學唄?

  就這樣,喝完了喜酒,何雨柱把人新郎的大舅哥拐帶到家裡來了。

  『大舅哥』是行家裡手,來到院裡後指點了棒梗一番。水該怎麼養,一缸魚多少密度最好,平時加餵點什麼輔料,要找點什麼水草等等,都跟棒梗草草講了一回。

  養魚學問太多,他今天只能簡單聊聊,但棒梗這半個『師父』就這麼認下了,以後要是再遇上什麼難處,也有了請教的人了。

  杜守義是今兒早上才知道的這件事。這幾個魚缸連水帶草都是系統給的,到了這會兒他才琢磨出些味道,這些東西系統也許原本就是給棒梗的。

  不過即使這樣,那中級養魚技能他也不準備要, 他可沒想把棒梗的教育也接過來。要操心的人太多了, 棒梗就讓他自個兒自然發育去吧。

  杜守義和他的兩個新搭檔最近挺聊的來。三個人都屬於胸無大志的那一類人。

  白三兒散漫慣了, 這幾年做『板兒爺』私下裡也掙了些錢, 他只想轉正,對進步沒要求。

  熊明情況更極端。他爹是大律師,外公是個大資本家,以前都是有錢的主也都好古玩。熊明小時候就是拿著戰國鼎當尿壺這麼長起來的。雖然現在和以前完全沒法比,可那份見識都還在。

  有時沒事三個人就躲在小工房裡聊聊天,喝喝茶,講講古。每到這時白三兒就自覺坐到門口望風,同時也支楞著耳朵,長長見識。

  不過杜守義自己有分寸,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他心裡明鏡似的。和熊明白三兒聊得來,可交情遠遠沒到那份上,說話留五分,不害己也不誤人。

  熊明和白三兒對杜守義的崇拜倒是與日俱增。一開始他們佩服的是杜守義的技術。你半個小時下不來的活兒,人家嘁哩喀喳幾分鐘搞定了,手快的跟出了幻影一樣。幹完了也不說什麼,提著包走人,就像是最平常的事。

  後來在廠里日子長了,他們也慢慢聽了些關於杜守義的故事,兩人還結伴到機修車間門口去看了那棵樹。那樹上的洞現在雖然長彌住了,可那對穿的痕跡還在呢。

  龔小北他們也見過,那個漂亮氣質就不說了,跟個天上的仙女似的。

  關鍵是這人有本事但脾氣更好,平時話不多,也不說髒話重話,罵人更是沒見著。你要活幹完了他不來找你事兒,你要活兒拿不下,他主動幫你兜著。

  私下裡兩人也議論過,遇到這樣的班長,兩個字,福氣!

  在杜守義身邊的這些人中,對『福氣』兩個字深有體會的首推婁小娥。

  從『空調』來了之後,杜守義逐漸放開了音樂『創作』,因為內外音場都隔絕了,再也不用擔心被誰聽了去。

  《紅豆》、《傷痕》、《陰天》、《勇氣》等等。這些和這個時代風氣格格不入但纏綿悱惻的歌曲源源不斷的問世。

  每一回婁小娥來上課都是一場『音樂盛宴』,讓龔小北和婁小娥兩個飽足了『耳福』。

  杜守義連著『創作』了近二十首歌,加上以前的存貨,現在記錄在案的有三十首整了。他還在不斷挖掘自己的記憶,爭取在這幾年內將這個數字後面加個零。他姨夫的量販店可不能白虧,得想法找補回來不是?

  拿著壓箱底的三百首經典,婁小娥到了漁村基本能橫蹚。

  而且這三百首隻是『藥引子』,它們能把國語歌壇的創作熱情給『炸』出來,讓這個市場產生一場『核聚變』。

  到那個時候,站在龍頭位置上的婁小娥,能得到的好處可不是兩三百首歌的版權費這麼簡單的。

  影視這一塊他卻準備緩緩,漁村的電影界從來不是什麼乾淨地界,還是讓婁小娥離得遠一點吧。

  婁小娥上課越來越認真,她珍惜著到小北屋來的每一分鐘。現在的杜守義在她心目中已經和『蘇軾柳永』處在同一個級別了。

  『凡有井水處,皆能歌杜詞』這一幕難道不會在漁村出現嗎?難道不會在她婁小娥手裡實現?

  杜守義當時說要讓她成為『娛樂女王』。看來這真是一點沒吹牛,他完全有能力將自己托舉到這個位置。至於坐不坐得住,那就要看自己本事了。

  所以她現在學習起來越來越認真,越來越帶勁。要不是杜守義不許她帶片紙出去,她簡直要開始『日夜』苦讀了。

  越學她越覺得自己懂的少,而杜守義在她面前就像個無底深淵,完全看不出他的極限在哪裡,這樣的人實在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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