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是個好月份,在七月的頭一個禮拜,杜守義就遇到了件想不到的好事兒。記住本站域名他以平均每平尺二十二塊錢的價格收了齊白石的十一張畫。
白石老人在三四十年代就斐聲畫壇,可他畫作的價格在幾十年中一直不高,其實這是白石老人自己壓著。
當時畫壇主流是『文人畫』,而白石老人自認不是主流。可他身後還有一大家子要養,價高了沒人買怎麼辦?
白石老人以文人畫一半的價格賤賣自己的畫作, 這過程中的委屈無奈不能一一細表了。
在整個五六十年代,白石老人的作品公價是十五塊錢一平方尺。這還是老人拗不過學生苦求,漲了一次價的結果。這個價格從五十年代初開始維持二十多年一直沒動過。
從藝術造詣,畫壇地位再回過頭看這個價格,簡直和白菜價一樣了。
畫不貴,卻不缺懂行的。有位老人生前就很喜歡白石老人的畫作。等他故去後, 他的後人放出風聲, 要打包處理掉他的遺物。當然, 其中除了白石老人外還有其他一些知名的書畫家作品。
杜守義得到李吉祥的匯報後立馬做了拍板,只要對方敢賣他就敢買,有多少要多少!
他從龔小北這兒借了點,加上自己手頭的現金,連夜給李吉祥送了過去。
在李吉祥家他還留下了兩根金條,以備不時之需。目的只有一個,全力拿下那批字畫。
最後李吉祥競價成功,這筆交易的總額接近四千塊錢,一下子耗光了杜守義百分之九十五的現金,還欠了龔小北幾百塊。
禮拜五夜裡,當杜守義將那些字畫一張張看過後,興奮的開了一瓶香檳。
他對筆墨這東西有種特殊感情。瓷器玉器,黃金翡翠對他而言意義不大,但一聞到墨香他就把持不住了,畫還在其次,書法是首位。
「這就是齊白石的畫?」龔小北在一旁問道。
「嗯。感覺怎麼樣?」
龔小北看了半天, 說不上門道,她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對於這點杜守義毫不在乎,有些人存在的意義不在於她們會什麼, 而在於她們『在不在』。只要她們在那兒,那世界的一切才有了意義。
況且,白石老人的藝術風格純樸童趣,還帶著鄉土氣息,一般人確實很難一下子看懂。但越看會越有味道,越看越覺得有意思。
沒摸過幾天毛筆,上來就嘚不嘚一通,把白石老人吹捧上天的,那一定是衝著那天價來的。沒一定的書畫基礎真說不出齊白石的好來。
書畫不分家,這些畫中的濃淡疏密,色塊對比,對杜守義也很有啟發。當晚他練了一夜的字,感覺似乎自己的書法水平又有了一線提升。
七月七號,星期六上午。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人民幣2000元。」
『補藍了。」杜守義嘆道。
這回折騰真把他的子彈都打空了,還好系統及時給了獎勵。他算了算, 給李吉祥這裡備上現金儲備,還了龔小北的錢, 他自己錢包里還能剩小几百,這又回到買畫前的狀態了。
杜守義現在已經不是剛穿越來那會兒,口袋裡揣著個位數就敢撩姑娘了。攤子越鋪越大,口袋裡沒個幾百塊他這心裡還真有點沒底。
其實幾百塊已經挺多了,現在這年代,大多數普通人的『幸福』就是臨老前有個幾百塊傍身。
在四合院中若論『幸福』當數二大爺最高。在廠里地位高,工資高,回到家裡老婆伺候的舒舒服服,還有兩個兒子傳宗接代。四合院中哪一家能比上他?可偏偏越是抓一手好牌的人越容易打得稀巴爛。
二大爺三大爺,一個官迷一個財迷。
財迷還好些,三大爺發現了比錢更有價值的『閆解娣』後,還是願意在她身上投精力進去的。官迷這東西就難醫了,那是『出人頭地』的執念,誰能管的了?
杜守義對二大爺這樣的人不太認同。所以除了上次對他打孩子實在看不過眼,『誘嚇』過一回以外,他和劉家的主動接觸並不多。不過,午休時,劉光天還是來找他了。一見面他就直截了當道:「守義哥,這回你要救救我。」
杜守義不太願和劉家人走得太近,不過人家主動找上門了,他總得問一句:「怎麼了?」
「蘇慧娟她家不許我和她閨女搞對象,說是要找我爹說道說道。我爹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您這回得救救我。」
「蘇慧娟?」杜守義想了幾秒,這才想起以前他還給劉光天出過個『歪主意』。
他對劉家印象不好,對蘇家印象更差。過年前去街道舉報送年貨的就是蘇慧娟他媽。胡同里這樣的事兒根本瞞不住。
出於好奇,他還是問了一句:「那你到底有沒有和她搞對象?」
劉光天急得臉有些紅了,辯解道:「沒有,真沒有。我們就是一塊兒上夜課。我一直都記著你的話,我們現在太早不合適,所以壓根沒這念頭。」
杜守義察言觀色,沒發現劉光天在說謊。不過這是家長層面的事兒,他還真不太好摻和。在二大爺眼裡,他杜守義也還是個孩子呢。
劉光天說完有些欲言又止,杜守義看在眼裡問道:「還有什麼事兒,你爽快點一起說了。」
劉光天看了看他的臉色,小心道:「還有件事兒。我聽蘇慧娟說,她媽說我們院風氣不正,兩個小年青的還沒領證就搬到一塊兒住,還一塊兒進進出出....」
看杜守義臉色都變了他連忙說道:「這都是蘇慧娟她媽胡說八道的,您別往心裡去。」
杜守義萬萬沒想到,在南鑼還有人背後編排自己。而且話說的這麼難聽,竟然還牽扯到了龔小北身上。這蘇慧娟和杜守桂還是同班同學呢!
「你沒誆我?」
「這事兒我哪敢亂說?!借我個膽兒都不敢。就是剛才吃飯的時候,蘇慧娟在食堂門口截住我時候說的。」
杜守義順了幾口氣,好容易把心裡的怒火壓下,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劉光天見了他的狀態有些不放心,道:「守義哥,你沒事兒吧?要不我的事兒就算了,今晚我自己去和我爹說,反正我什麼都沒幹,他要揍就揍吧。」
「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兒,就不陪你了。今兒這事先謝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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