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秦淮茹進食堂，這不是下馬威，這是事實
車間主任給了易中海一個多小時的假。
易中海千恩萬謝的從車間出來。
站在門口想了想秦淮茹去哪的問題。
財務科、人事部、宣傳科，人家需要專業的知識，後勤管理部門，秦淮茹沒有那樣的門路，易中海也沒有將秦淮茹安排進後勤的能力。
五個部門。
最終只剩下了食堂。
食堂歸李副廠長負責。
定了定心神。
朝著李副廠長的辦公室走去。
在門口敲了敲門。
約過了五六分鐘，屋內才響起了請進的聲音。
易中海剛剛推開屋門，看到二食堂的劉嵐從裡面出來，沒多想，朝著劉嵐點了點頭，邁步進了李副廠長的辦公室，隨手關上了屋門。
沒有人知道兩人談了什麼，反正易中海離開不久，秦淮茹便拿到了從十六車間調往二食堂工作的內部調動函。
心機婊對十六車間真是沒有一點的留戀。
抓著調動函出現在了二食堂，旁邊還跟著食堂主任。
簡單說了幾句秦淮茹將在二食堂工作的話後，食堂主任便離開了二食堂。
上萬人的軋鋼廠。
共有十個食堂。
食堂主任不可能一天到晚的待在二食堂。
在二食堂負責具體事務的人，是食堂班長傻柱。
「說幾句。」站在剛才食堂主任位置上的傻柱，看著面前的眾人，說道：「首先歡迎秦淮茹同志加入我們二食堂這個光榮的大家庭。」
斷斷續續的掌聲響起。
傻柱揮了揮手。
目光落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心機婊為什麼來二食堂，這些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事情，是秦淮茹出現在了二食堂，賈家又是那麼一個情況。
傻柱就不得不重視這一切。
可不想因為秦淮茹吃了瓜落。
「秦淮茹作為二食堂新加入的一員，有些事情，她不太清楚，我在這裡重新宣讀一遍，打飯的過程中，不允許抖勺，至於具體的原因，大傢伙都心知肚明，好多人晚上回去不吃飯，早飯也不吃，就靠中午這一頓撐著，抖勺，等於是在要工友們的命，這是第一點。」
喘息了一下。
開始說第二點。
「食堂是個特殊的部門，外人眼中，食堂工作的人不缺嘴，她們認為食堂工作之人的飯盒，回去的時候永遠不空，當下是個什麼年景，咱們都知道，一句話，晚上下班回家，飯盒裡面不准帶剩菜，如果誰因為帶剩菜，被門口的保衛科抓住，背上了吸工人血，挖軋鋼廠牆角的罪名，別找我，我幫不了你，你該坐牢坐牢，該被開除開除，都記住了沒有？記住的話，都忙吧!」
眾人陸陸續續散去的時候。
傻柱突然想到秦淮茹的工作還沒有安排。
人是李副廠長安排進來的。
李副廠長什麼人。
看過《禽滿》劇本的傻柱，清楚的知道，那傢伙就是一個好色如命的混蛋，沒準秦淮茹跟李副廠長達成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條件。
縣官不如現管。
畢竟是主抓後勤的一把手。
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傻柱安排劉嵐當秦淮茹的師傅。
「秦淮茹，你剛來，什麼都不清楚，你跟著劉嵐，劉嵐做什麼，你做什麼。」
安排完秦淮茹。
傻柱便坐在了他的專用座位上。
身為軋鋼廠廚藝最好的廚師。
這點特權他還是有的。
秦淮茹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威風凜凜的傻柱，大爺似的坐在凳子上，旁邊是胖子給傻柱沏好的茶水。
這待遇。
就是賈東旭活著，都沒有享受過。
她愣在了當場。
見秦淮茹二傻子似的杵在原地，心裡有氣卻又泛著一絲小矛盾情緒的劉嵐，拽了她一把，指著一堆未削皮的土豆，叮囑了秦淮茹一句。
「秦淮茹，你跟我削土豆皮。」
做飯。
是個人都會。
差別就是能吃與不能吃的區別。
秦淮茹做好了在二食堂幹活的準備。
左手抓著削皮刀，右手抓著土豆，剛削了兩下，朝著傻柱示意了一下。
「劉嵐，傻柱不用幹活嗎？」
「人家是廚子，只要炒好飯菜就好，你以為跟咱們一樣，也做這些削皮去污的事情？」
劉嵐看似在說傻柱的事情，其實心中，全都是試探秦淮茹的意思，剛才從李副廠長辦公室出來，她可看到易中海找李副廠長了。
一方面是擔心李副廠長有了新歡忘了她這個舊愛。
另一方面卻又巴不得李副廠長不找她。
對秦淮茹來二食堂工作，喜憂參半的那種心情。
「秦淮茹，你也夠可以的，竟然能調到二食堂工作，我告訴你，二食堂是咱軋鋼廠最好的食堂。」
沒搭理劉嵐這個茬子。
秦淮茹問起了剛才傻柱說的那兩條注意事項。
「劉嵐，剛才傻柱說什麼？」
劉嵐確信秦淮茹跟李副廠長有了不道德的關係。
放眼軋鋼廠。
敢叫傻柱的人，也就那麼有數的幾個，還都跟李副廠長有關係，比如劉嵐，再比如秦淮茹。
沒有李副廠長當靠山，誰敢直呼傻柱這個稱呼。
「沒說什麼，就是說不能帶剩菜，出了事，自己負責。」
秦淮茹一聽。
失望了。
聽聞易中海將她弄到食堂工作，秦淮茹最開始有些微微失落外，心情便陷入了狂喜狀態中。
物資匱乏的當下。
只有在食堂工作，才不至於餓著肚子。
跟傻柱一個大院街坊了十多年，見慣了傻柱沉甸甸的飯盒。
自己進了食堂，是不是也可以帶著沉甸甸的飯盒下班，回到賈家，賈張氏高興，棒梗她們也高興。
結果傻柱說不讓帶剩菜。
秦淮茹的興奮勁頭還沒有消失，就被從頭澆了一盆冰涼刺骨的涼水。
心哇涼一片。
怎麼就不讓帶剩菜了啊。
目光落在了傻柱的身上，坐在椅子上，享受著徒弟茶水供給的傻柱，看呆了秦淮茹的眼睛。
心忽的一動。
難道是傻柱記恨自己當初被易中海撮合過，泛起了報復自己的心思，才會在自己進入食堂工作的第一天就不讓帶剩菜了。
秦淮茹打起了劉嵐的主意，開始用話套路劉嵐。
「劉嵐，我聽人說什麼廚子不偷，五穀不豐，我們家死鬼在的那會兒，我看到傻柱下班的飯盒沉甸甸的。」
劉嵐豈能不知道秦淮茹的意思。
無法覺得不讓帶剩菜，侵犯了她的利益。
事實上。
剛開始那會兒。
劉嵐她們也有這樣的想法，但是經過傻柱一敘說，便覺得傻柱說的在理。
軋鋼廠作為萬人大廠，上了保障的名單。
縱然如此。
有關部門分給軋鋼廠的物資，卻依舊少的可憐，壓根沒有多餘的食物，可供食堂的這些人往家帶。
正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背靠食堂，自然吃食堂。
為了帶點剩菜，無所不用其極，想方設法的抖勺。
沒出事。
沒關係。
出了事，就是大事情。
前段時間，紡織二廠便發生了廚師抖勺被職工舉報的事情，偏偏又在當天下班的節骨眼上，保衛科從廚師的飯盒裡面搜出了一飯盒的剩菜，最終落了個吸工人血的罪名，幾天後，領了去地下的通行證。
這件事也波及到了軋鋼廠，保衛科重點檢查食堂工人的飯盒，十個食堂，九個食堂的人帶了剩菜，某些人還是葷菜。
被開除的開除，該坐牢的坐牢，記大過的記大過。
唯一沒出事的食堂，就是二食堂。
主要是李秀芝娶得好，李秀芝做了傻柱的思想工作，說大家都吃不飽，你卻天天的從食堂帶飯，就算是剩菜，始終沒法說清楚，讓傻柱別帶剩菜了，空飯盒去，空飯盒回。
傻柱又把這個條例，貫徹到了二食堂，繼而使得二食堂眾人逃過了一劫。
一方面獲得了軋鋼廠的物資獎勵，每個人都漲了幾塊錢的工資。
另一方面是獲得了軋鋼廠本年度的集體榮譽獎，廠領導號召職工們向二食堂學習。
整個二食堂，上到主勺大師傅傻柱，下到幫廚的雜工，當著上萬軋鋼廠人的面，從軋鋼廠領導的手中，接過了象徵榮譽的大茶缸。
趙志龍的弟弟，老馬頭的兒子，還因為這件事，成了一名光榮的士兵。
剩餘的那些人，也都沾了這件事的光。沒娶媳婦的有了對象，沒孩子的有了孩子，劉嵐重病在床的男人，身體也奇蹟般的變好了一些，能用手將自己的身體從屋內爬出來，也做起了從街道找來的綁紮雞毛撣子的營生。
好多人都說這是李秀芝帶給她們的福氣，要不然她們也得跟著倒霉，還議論易中海，說易中海要是在二食堂當雜工，沒準易中海的媳婦就懷了孩子了。
這件事發生在前幾個月，那時候的秦淮茹正跟著易中海在附屬小廠當駐廠代表，自然不知道這件事。
才會錯以為是傻柱在拿捏她。
伴隨著劉嵐給出的解釋，秦淮茹的身體都在微微泛著顫抖，軋鋼廠領導都下令不讓帶剩菜了，她秦淮茹有幾個膽子敢違背軋鋼廠領導的意思。
原地頓了十多秒鐘。
秦淮茹還是有些不死心。
試著提出了一個解決方案。
「劉嵐，我中午吃剩下的剩菜，我帶回去，也不行嘛？」
「呵呵。」
劉嵐笑了。
不怪秦淮茹會問出這么小白的問題。
第一次在食堂上班。
不知道食堂的規矩。
食堂工作的人，可以吃，但不能帶。
她朝著秦淮茹解釋了一下。
「你說是自己中午吃不了剩下的剩飯，可誰又能證明你中午沒吃飽？」
「那我自己花錢多買一份不行嗎？」
「秦淮茹，不是你自己花錢多買一份飯菜的事情，今天二食堂有一千個工人吃飯，咱們就做一千個工人的飯，你多買一份，那麼就要有一個人沒飯吃。」
傻柱開腔了。
覺得秦淮茹留在二食堂始終是個禍害。
從進入二食堂到現在。
也就三十分鐘。
卻問了好幾個跟帶剩菜有關係的問題。
也知道秦淮茹打著什麼主意。
「也別想著多從後勤領取物資，每天多少人吃飯，後勤給你多少人的物資，這都是規劃好的。」
「何師傅說的在理。」缺根弦補充了一句，「多少人吃，領多少人的份，做多少人的飯。」
「秦淮茹，別想著帶飯，你如果非要帶飯，我給你一個建議，你最好離開二食堂，你只要不再食堂工作，別說帶一份剩菜，你就是帶兩份菜出去，保衛科的那些人都不會攔你，你只要在食堂干一天，就要遵守一天的食堂規矩，我的話，你聽明白了沒有？我可不想為了不連累二食堂的工友們，專門派個人盯梢你，這對你秦淮茹不尊敬，也對二食堂不尊敬。」
「傻柱，我不是那個意思。」
「秦淮茹。」傻柱臉上露出了玩味的表情，問了秦淮茹一個讓她摸不著頭腦的問題，「你是李廠長安排進來的吧？」
「是李副廠長。」
獲知了答案的傻柱，臉上的表情十分的詭異，秦淮茹不知道，劉嵐卻門清，在秦淮茹藉口去上廁所後。
劉嵐便追問起了傻柱。
「傻柱，她真跟你們大院的那個易中海沒有關係？」
「不知道呀，應該沒有吧？兩人差著輩分那，一個師傅，一個徒弟媳婦。」缺根弦插了一嘴，「浸豬籠的事，她們敢做。」
「那為什麼是易中海找的李副廠長啊。」
「誰？」
「易中海啊，我那會兒去找李副廠長匯報工作，看到易中海去找的李副廠長。」
「你又去找李副廠長了？還匯報工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去幹嘛了。」缺根弦指著劉嵐，恨恨說道：「你在李副廠長的辦公室裡面跟李副廠長兩個人偷喝牛奶，劉嵐，李副廠長為了你，也夠拼的，把珍貴的牛奶都讓給了你，你下次去李副廠長辦公室喝牛奶的時候，帶上我唄，我不多喝，一杯牛奶就行，聽說老外，一天到晚的喝牛奶，他們還在牛奶裡面放那麼多的糖，香甜香甜的，聞著味道，可香了。」
當下這年月。
一顆土豆恨不得變成兩個土豆吃。
李副廠長卻因為亂搞男女關係，用珍貴的牛奶來收買劉嵐。
好的很。
不對。
秦淮茹既然跟李副廠長也有那種關係，是不是也可以從李副廠長那裡獲取牛奶？
傻柱猶豫著晚上要不要盯梢一下秦淮茹，看看秦淮茹從沒從李副廠長哪裡拿到牛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