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秦淮茹挨訓後,有了別的想法

  第227章 秦淮茹挨訓後,有了別的想法

  十六車間。

  秦淮茹還真是在吃訓面。

  主要原因。

  太喜歡美了。

  尤其捨不得自己那頭烏黑靚麗的長髮。

  軋鋼廠俏寡婦必須要有自己的特色,沒有了烏黑的大辮子,長的再美,依稀還是缺了一點東西。

  辮子和容顏。

  缺一不可。

  秦淮茹就是這種心情。

  頭可斷。

  血可流。

  大辮子不能斷。

  前天下午馬大姐叮囑她的那些叮囑,被秦淮茹忘得一乾二淨,或許沒忘,還記在腦海中,卻因為好美,捨不得這一頭飄逸的長髮,故裝作忘記了囑咐的樣子,繼而換來了被人訓斥的局面。

  出言訓斥秦淮茹的人。

  不是別人。

  正是綽號軋鋼廠女張飛的劉玉芬。

  因為秦淮茹和易中海的那些是是非非,鬧得軋鋼廠的頭頭腦腦都有些頭大,出於一勞永逸的做法,將易中海和秦淮茹分開了,一個留在九車間,一個調往了十六車間工作。

  男人們或許想搭理秦淮茹,卻因為秦淮茹的名聲和自家婆娘那頭不好交代,對秦淮茹敬而遠之。

  別的婦女同志,看不起秦淮茹,認為秦淮茹給軋鋼廠的婦女同志們摸了黑。

  人在十六車間。

  總不能讓秦淮茹吃乾飯吧。

  車間主任思來想去,給秦淮茹找了一個師傅,這個師傅就是劉玉芬。

  本身就跟易中海有仇,秦淮茹又跟易中海是那種關係,劉玉芬如何能給秦淮茹好臉色看。

  帶著氣上崗。

  一看到秦淮茹那頭烏黑亮麗的長髮,氣就不打一處來。

  身為師傅。

  就得有師傅的樣子。

  秦淮茹要是因為頭髮出了事故,劉玉芬也得跟著吃瓜落。

  給秦淮茹的第一課。

  就是生產安全。

  「秦淮茹,你哭什麼哭?有什麼可哭的?我記得周六那天,馬大姐跟你說了好多安全注意事項,第一條就是頭髮,十六車間有規定,女同志不能留長頭髮,聽明白了沒有?你的頭髮,要剪短。」

  「玉芬。」

  「別叫我玉芬,我跟你不熟,叫我劉同志或者劉師傅。」

  「劉同志,頭髮像我這樣盤到帽子裡面不可以嗎?」

  秦淮茹為了美。

  也是動了一番腦子。

  想到了把頭髮塞到帽子裡面的辦法。

  只不過劉玉芬輕輕碰了碰秦淮茹的帽子,藏在秦淮茹帽子裡面的大辮子,便自然而然的掉落了下來,垂在了秦淮茹的腦後。

  十六車間的人。

  都傻了眼。

  秦淮茹的辮子,竟然是大姑娘的雙麻花辮,左側一根小辮,右側一根小辮,兩根小辮在發梢末尾綁紮在一塊,變成了一根辮子。

  這種辮子,小姑娘都得耗費一番工夫。

  秦淮茹一個死了老公半年時間的小寡婦,卻不厭其煩的綁紮了這種辮子。

  忽的想到了一句話。

  蒼蠅不盯無縫的蛋,秦淮茹真要是本本分分,軋鋼廠如何能有這麼多的跟她有關係的流言蜚語啊。

  就沖這個大辮子,秦淮茹就不是什麼好人。

  男人死了,自己是寡婦,三個孩子,一個婆婆,孩子和婆婆沒有配額,壓根沒有多餘的精力和時間來裝扮自己。

  掙錢,掙票。

  百分之九十九的寡婦,都會剪掉自己的長髮。

  例外的。

  估摸著也就秦淮茹了。

  不對。

  秦淮茹應該留長頭髮,寡婦,上環,還有什麼可顧忌的,真正的能豁出去的主。

  目光變得不善起來。

  男人嘛。

  不掛在牆上,永遠不會老實。

  蠢蠢欲動的心,永不言敗。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劉玉芬察覺到了工友們對秦淮茹的貪婪目光,喊了一嗓子,「不就是一個寡婦嗎?」

  秦淮茹淚如雨下。

  猶如受到了天底下最大的委屈。

  哭的那叫傷心欲絕。

  「秦淮茹,給我閉嘴。」

  一聲悽厲的吼叫聲音,從劉玉芬嘴裡飛出,咆哮的腔調,立時嚇得秦淮茹不再啼哭。

  俏寡婦仰著滿是淚痕的臉頰。

  楚楚可憐的看著劉玉芬。

  劉玉芬心中好一番苦楚,都是女人,瞧瞧秦淮茹,再看看自己,偌大的十六車間,不不不,是整個軋鋼廠,都把劉玉芬當男人看,路上遇到劉玉芬,都要給劉玉芬遞根香菸,約著劉玉芬一起去廁所。

  「讓你把頭髮剪短,是為了你的性命著想,聽明白了沒有?不是我劉玉芬在故意為難你秦淮茹,我也沒有拿捏你的意思,你就是我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工友,我不想看到你有朝一日出了事,丟了自己的命,也不想因為你,害的十六車間的工友們拿不到安全生產的獎勵,你聽明白了沒有?」

  劉玉芬擺出了師傅的架子。

  可不想秦淮茹步了賈東旭的後塵。

  「我想不明白,到底是好看重要,還是你的命重要。按理說,應該是後者,但是你秦淮茹的所作所為,分明是前者重要。你進軋鋼廠的那會兒,我不知道你學沒學過安全生產教育,咱軋鋼廠可發生過因為女同志頭髮長,被捲入機器,繼而喪命的事故,這才有了女同志不能留長頭髮的規定,你也不想因為自己,連累了我們整個十六車間吧?想想你家的三個孩子,你要是出了事,誰撫養她們?」

  秦淮茹脆生生的看著劉玉芬。

  雖然她年紀比劉玉芬大幾歲,卻依舊擺出了小女孩的姿態。

  還是那句話。

  頭髮不能剪。

  心裡甚至還有點牴觸情緒。

  認為這一切。

  都是對她秦淮茹的嫉妒。

  「今天你什麼都別做,好好的想一想,究竟是要美,還是要命,咱軋鋼廠,能留長頭髮的,也就那麼有限的幾個部門,財務科、人事部、後勤管理科、宣傳科、食堂,你要是有本事,你自己想辦法調入這五個科室,調不走,留在了十六車間,給我把自己頭髮的難題解決了,聽明白了沒有?」

  秦淮茹點了點。

  在劉玉芬的揮手示意下。

  扭身出了十六車間。

  她身後。

  是一臉無奈的劉玉芬。

  看著秦淮茹離去的背影,劉玉芬就一個想法,這寡婦就是一個扶不起的爛泥,不守婦道的傑出代表。

  「阿飛,你對秦淮茹好點,你看看你,將秦淮茹罵的狗血淋頭。」

  阿飛這個稱呼。

  是十六車間工友們對劉玉芬的暱稱。

  女版張飛的簡稱。

  說話的人。

  是十六車間的老馬。

  馬大姐的弟弟。

  這傢伙。

  好色。

  卻偏偏膽小的很,撐死了也就過過嘴癮。

  秦淮茹來十六車間,老馬最高興,總算有漂亮女同志了,女寡婦只要好看,就是好女同志。

  「老馬,你心疼了?」

  「阿飛,馬哥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馬哥也是好心。」

  「那要不我跟主任說說,你當秦淮茹的師傅。」

  十六車間裡面的人。

  不笨。

  天天跟工具機打交道的人,能有笨人?

  從秦淮茹調入十六車間的第一天起,就看出秦淮茹是個什麼人來,正經寡婦,早把自己的大辮子剪掉了。

  你身為寡婦,就算你身正不怕影子斜,街坊們也得誤會你。

  秦淮茹當了大半年的寡婦,卻一直留著大辮子。

  小寡婦或許不知道這裡面的門道,賈張氏這個老寡婦能不知道嗎?易中海也不知道嗎?

  有些忌諱。

  早跟秦淮茹挑明了。

  這些事情,易中海卻沒做,好多人都在私下猜疑,難道軋鋼廠流傳的易中海和秦淮茹和賈張氏的傳聞,是真事!

  易中海想要摟著大小兩寡婦一起學外語!

  ……

  被驅趕出十六車間的秦淮茹。

  不知道是不是潛意識的自我行為。

  居然走到了九車間門外。

  剛巧易中海上廁所回來。

  兩人碰了個面對面。

  易中海一眼看到秦淮茹臉色不好,雙眼還紅彤彤的,猜測秦淮茹這是哭了,心裡罵了幾句十六車間的人,直言對方不是人,秦淮茹調入十六車間才幾天天時間,就沒完沒了的給秦淮茹下馬威。

  有些事情不敢說。

  也不能說。

  總不能承認秦淮茹是他閨女吧!

  要是秦家村那個老秦頭死了,就剩下秦母一個人,易中海完全可以曝光自己是秦淮茹親爹這一事實。

  老秦頭沒死。

  易中海承認自己是秦淮茹的爹。

  等於打了老秦頭的面。

  老實巴交的老秦頭,一旦被逼到絕路上,極有可能拎著菜刀跟易中海、秦淮茹、秦母談事情。

  這秘密。

  只能藏在心底。

  就如傻柱親爹的秘密,除了福海,誰又能知道,何大清自己都是一個糊塗蛋。

  從口袋裡面掏出手帕,想遞給秦淮茹,卻又顧忌周圍有可能有人在偷聽,順勢拿手帕擦了擦自己的臉。

  「淮茹,你怎麼了?」

  秦淮茹看著易中海。

  腦海中想的卻是賈張氏說的那些話。

  易中海為了養老,想掌控賈東旭的思維,因賈東旭反抗,故意卡殼賈東旭,繼而害的賈東旭身死道消。

  易中海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目的,而且為了達成目的,會不擇手段。

  又想起了馬大姐跟她說的那些叮囑,易中海帶了你這麼長時間,為什麼連女同志不能留長頭髮這注意事項都沒跟你說。

  劉玉芬的話,也在秦淮茹腦海中浮現,想想你到底想要什麼。

  「淮茹?」易中海見秦淮茹沒回答自己的問話,反而杵在哪裡發呆,忙伸手在秦淮茹面前晃蕩了幾下,「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秦淮茹的思緒。

  被易中海打斷。

  看著面前的易中海,說了一句言不由衷的話。

  「一大爺,其實也不是什麼事情,就是十六車間的劉玉芬,現在帶我。」

  易中海心裡本能性的咯噔了一下。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當初為了撮合秦淮茹跟傻柱,把劉玉芬當作了算計的棋子,想要算計傻柱,卻因為某些事情,最終曝光了易中海的算計,當時劉玉芬提溜著易中海跟傻柱當面對峙,繼而讓易中海徹底火了一把。

  認為劉玉芬會拿捏秦淮茹。

  換成他易中海處在劉玉芬的角度,也會這麼做。

  報仇啊。

  卻低估了劉玉芬的大度,人家壓根沒有報復秦淮茹的想法。

  「她是不是給你氣受了?實在不行。」

  易中海原本是想說我給你想辦法。

  但是一想到自己現在的名聲。

  愁緒湧上了他的心頭。

  說的話。

  變了味。

  「堅實一段時間,習慣了,就好了。」

  「一大爺,不是劉師傅拿捏我,而是她讓我剪掉長頭髮,說十六車間裡面的女同志,不能留長頭髮。」

  易中海眼角的餘光。

  看到有人在看著自己。

  尷尬的笑了笑。

  這事情。

  不應該是劉玉芬說出來,是他易中海提出來。

  軋鋼廠工作了二三十年的老員工,能不知道這條安全生產規章制度嗎?

  「一大爺糊塗了,以為你知道,這是廠內的一條制度,當初發生過事故,淮茹,你實在不行,下午請個假,到街上看看,有沒有收頭髮的人。」

  「一大爺,不是我捨不得頭髮,而是當初東旭跟我說,說他喜歡我這頭烏黑的長髮,喜歡看到我扎辮子,東旭不在了,頭髮就是我對東旭的一點念想,我擔心剪掉頭髮,會忘記了東旭,忘記了我們的那些過往。」

  秦淮茹演繹的深情。

  讓易中海語塞。

  偽君子委實看不透秦淮茹是真的對賈東旭念念不忘,還是將其當作了留頭髮的藉口。

  「一大爺,劉玉芬跟我說,說咱們軋鋼廠宣傳科、財務室、人事部、後勤科、食堂這些部門能留長頭髮,您能幫我說說嗎?東旭走了,我對東旭也就這點承諾了,我不想落個對東旭言而無信的下場,一大爺。」

  女人是水做的。

  這話用在秦淮茹的身上。

  真的一點不為過。

  說哭就哭。

  不知道存了多少眼淚。

  易中海看到自家閨女哭的稀里嘩啦,原本不想答應的心情也變成了答應,雖說他的名聲已經爛大街了,但畢竟是軋鋼廠的八級技工。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被碰了就碰了。

  萬一成功了哪。

  便點頭同意了秦淮茹的請求,出言詢問秦淮茹想去什麼部門,秦淮茹沒給一個具體的確信,說一切以易中海的意思為意思。

  易中海點了點頭,讓秦淮茹先回十六車間,他去想辦法。

  在秦淮茹依著易中海的意思,返回十六車間的後,易中海回到九車間,開動機器,將自己負責的任務完成,拿著零部件找到了車間主任,請了一會兒的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