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吧!告訴秦氏,若敢不回來,便等著給秦鍾收屍吧!」
寧國府後門,賈薔用力的把寶珠給推下了台階,陰狠的罵道。
「看著她們,若敢回來,打斷她們的狗腿!」
轉頭,賈薔對門子交待了一句,轉身回府。
「寶珠!」
看到賈薔離開,瑞珠才敢過去把寶珠給扶了起來。
「小姐,你在哪呀?」
寶珠身上的傷疼痛難忍,抬起頭來,看向了天空,發出了一聲哀嚎。
「噠噠噠……」
馬蹄聲響,卻是一輛馬車駛了過來。
寶珠和瑞珠見狀,連忙躲到了一邊,可誰知那馬車竟然停到了她們兩人的面前。
「你們怎麼搞成這樣?」
周聰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明知胡問道。
此時,寶珠和瑞珠均是遍體鱗傷,看著周聰亦有些不忍。
但一想起兩人日後的結局,一個撞柱而死,一個甘為義女,終生為秦可卿守靈。
周聰心裡的不忍便又消失了,畢竟自己的這番局,不但會改變秦可卿的命運,也改變了兩個丫環的命運。
這些傷也算是改變命運之前,她們所付出的應有的代價吧!
「這位大爺……」
寶珠和瑞珠已經是驚弓之鳥,只看著周聰有些面善,一時卻又想不起來,顫抖的應了一聲。
「上車吧!你家小姐讓我來接你們的!」
周聰打開了馬車門。
兩個丫環這才認出了周聰,忙不迭的上了車。
「什麼話都不用說,見了你家小姐再說!」
周聰也跟著跳上了車,還順手指了一下寧國府後門處的門子,嚇唬住了兩個丫頭。
很快的,馬車便到周聰的院子。
寶珠和瑞珠相互扶持著進了院子,又被周聰帶到秦可卿的屋子。
「寶珠,瑞珠,你們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看到寶珠和瑞珠的慘狀,秦可卿大驚失色。
「小姐,快去救救秦少爺吧!」
寶珠和瑞珠撲到了秦可卿的懷裡,放聲大哭道。
「我去請醫生!」
周聰忙道了一句,便又走了出去。
用了近半個時辰,他終於把醫生給帶了回來。
「周大爺!」
才一回院子,便看到秦可卿等在那裡,見到他後撲通一下跪了下來。
「可卿,你這是做什麼?有事好說!」
周聰忙把著秦可卿的雙臂,把她給扶了起來。
「周大爺,求你救救我弟弟吧!」
被周聰抱著,秦可卿現在哪裡還顧得上害羞,聲聲泣血,說出了秦鍾要被賈珍陷害入獄的事情。
「這事到是有些難辦,我雖然是錦衣衛!卻是才入職,不認識順天府的衙役。這樣,你是賈蓉託付給我的,我去把他找來,商量一下這事當怎麼做?」
「你現在便回屋,先治療寶珠和瑞珠要緊!等我回來!」
拍了拍秦可卿的香肩,周聰交代道。
「周聰,你做的好事!」
還未等周聰出門,賈蓉卻是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進門便是一聲怒吼。
「賈蓉,愚兄到底做了何事,讓你這般憤怒?」
周聰高高的皺起了眉頭。
「你還敢說,若不是你把秦氏帶走,我父親會牽怒於我嗎?」
賈蓉大聲的叫道。
「賈蓉,是你叫我帶走秦氏,並且照顧的!」
周聰面沉如水。
「我沒有說過!分明是你與秦氏有了苟且,故意帶走她,卻把責任推到了我的頭上!」
賈蓉用力的搖頭。
「我沒有!不是的!我與周大爺絕無苟且之事!」
秦可卿都聽暈了,用力的搖頭。
「老子管你有沒有?你現在便與我回家,父親正等著你呢?」
賈蓉根本就不聽秦可卿的辯解,扯住了她的手,便向外拖。
「我不要,我不回去!」
秦可卿被嚇得面無人色,用力的掙扎。
「夠了!」
周聰一聲怒吼,抬掌便打掉了賈蓉的手,把秦可卿給護到了身後,「賈蓉,你說得沒錯,我的確喜歡秦可卿。但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苟且之事,我們光風霽月,天日可證!」
「好一個光風霽月,天日可證!」
賈蓉如瘋魔般的放聲長笑,接著才又用無比仇恨的眼光看著兩人,「你喜歡她是吧!那我就把她賣你為妾!一萬兩銀子,你掏得出來嗎?」
「一萬兩!賈蓉,你莫要強人所難!」
周聰瞪大了雙眼。
「掏不出來!那我就帶她回去,你敢阻攔,我就去告你一個強搶人妻的罪名。你是錦衣衛又能怎麼樣?我還是寧國府的嫡子呢?」
賈蓉說完,又要去扯秦可卿。
「我買了!」
周聰大聲的叫道,取出了一萬兩拍到了賈蓉的手裡,「立字為證!」
「怕你不成!」
賈蓉看了一眼銀票後,便又直接沖入了屋內。
正巧,此時那大夫才把筆墨給準備好,想要給寶珠和瑞珠看病。
被賈蓉一把搶了過來,筆走龍蛇,寫下了賣妻文書。
「好個周聰,你當真是憐香惜玉。我父親的事情你自己擔著吧!」
把文書塞給了周聰,賈蓉是放聲長笑。
一連串的變故都把秦可卿給看花了眼,還未等阻止,周聰竟然已經拿到了賣妻文書。
「可卿,對不住!」
轉頭看著秦可卿,周聰顯得極為抱歉。
「這樣也好!」
秦可卿苦澀一笑,盈盈一拜,「周大爺,妾身別無所求,現在只求你能救回我弟弟!」
「放心,你的弟弟便是我的弟弟!我便是散盡家財,也會把他給救回來!」
周聰用力的點頭。
「多謝周大爺!」
秦可卿感激的看著周聰。
「你現在當叫我夫君了!」
周聰挑起了秦可卿的下巴。
秦可卿並沒有縮頭,而是勇敢的看著周聰,「周大爺,你救回舍弟之日,便是可卿為你良妾之時!」
才到長街之上,周聰便看到賈蓉訕笑的走了過來。
「剛才表演的不錯!可以拿奧斯卡了!」
抬頭誇獎了一句,看賈蓉一臉蒙逼的樣子,便知道這小子肯定不是穿越者。
「行了,去叫你父親吧!我在順天府門口等著!」
說了一句,周聰跳上了馬,向著順天府走去。
按理說,他其實只要去順天府把秦鍾給弄出來,便算是完成了秦可卿的交託,可以光明正大的納之為妾,根本不用管賈蓉的死活。
但事情卻不能這麼做,他以後還有用得著賈蓉的地方。
吃飽了就罵廚子,眼睜睜的看著賈蓉被打死,以後豈不是沒有狗腿子使喚了嗎?
「周大哥,這銀子……」
賈蓉也怕周聰會過河拆橋,聞言心花怒放,假模假樣的把周聰給的那一萬兩的銀票給取了出來。
「你自己留著花吧!」
周聰頭也不回的扔了一句話。
「多謝周大哥!」
這下子,賈蓉徹底的放心了,喜滋滋的又看了一眼銀票,撒腿便向榮國府跑去。
雖然老婆沒了,但是他有錢呀!
而且,等賈珍死了之後,整個寧國府都是自己的。
到那時候,別說賈珍的小妾了,便是後母尤氏都是他的,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周大人!」
順天府外,三個衙役押著秦鍾,滿面討好。
「我這小舅子沒有受什麼罪吧!」
周聰瞟了秦鍾一眼,問道。
「才剛抓到,還未得及送入府衙用刑呢?」
一個衙役忙說道。
「如此最好,賞你們的!」
周聰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取出了三張一百兩的銀票,每人扔了一張。
「多謝周大人的賞!」
三個衙役感激的都要給周聰跪下了。
怪不得他能當上錦衣衛呢?當真是有錢。
昨天挨了打,每人便賞了二十兩銀子。
今天又讓他們抓人,都不需要送到府衙,只要嚇唬一下,便又有一百兩入帳。
若以後每天都有這樣的好差事,他們都敢在皇城根下買宅子了。
「秦鍾,可卿讓我來接你!」
看著三個衙役離開後,周聰再度看向了秦鍾。
看他也不過就是十三四歲的年紀,生得白淨文弱。
如此看來,也就怪不得他有龍陽之興了。
只是他和賈大寶到底誰攻誰受,到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多謝大人!」
秦鍾剛才被三個衙役都給嚇破了膽,現在聽周聰直呼秦可卿的小名,甚至都不敢多問,只是低著頭,縮著脖,一臉的憋屈樣。
「走吧!」
轉頭,便看賈蓉已經出現在了長街的另一頭,周聰道了一句後,也不管秦鍾,自顧自的向著賈蓉出現的方向騎馬而去。
「父親!你看看,秦鍾還真被放出來了。那賊子定然是秦氏的姘頭!」
此時,賈蓉已經掀開了車窗的帘子,探頭探腦的說道。
聽到姘頭兩字,賈珍更怒。
下令車夫停了車,又跳了下來。
「給我打,把人給我搶回來!」
賈珍是橫行慣了的,眼看周聰只穿著錦衣衛小旗的衣服,哪會放在心上,大跳著叫道。
「打!打死他!」
賴大便跟在賈珍的身邊,聽到老爺下了命令,大聲叫囂著指揮著手下的家丁沖了過去。
主人下令,下人哪敢不從。
幾個家丁手執棍棒撲將過去,沒頭沒臉的向周聰砸了過去。
抬臂一擋!
一根棍子便砸到了周聰的左臂之上。
在念力的保護下,棒子彈了起來,便連周聰的半根毫毛都沒有傷到。
「大周律,攻擊錦衣衛者死!」
雖然挨了一棒,但是周聰卻不怒反喜,高聲大叫。
身體前沖,抽刀橫斬!
「唰!唰!」
兩刀下去,兩個下人被開膛破肚,鮮血便好似不要錢一樣的灑到了長街之上。
「這怎麼可能?」
賈珍以為看到的會是周聰被打得抱頭鼠竄的樣子,可沒想到他竟然敢抽刀反抗,甚至還殺了人!
「死去!」
一刀得手,周聰一聲高喝,便好似下山猛虎般的向著賈珍狂奔而去。中間人隨刀走,又砍死了兩個下人。
「住手!」
可就在他將至賈珍面前時,一個嬌柔且冷冽的聲音卻突然響了起來。
接著,破空聲響,空中金光漫散,數隻金錢鏢擊向了周聰的全身大穴。
「不好!」
周聰在此時,哪裡還有心思去管賈珍,念力全力發動,把空中的所有暗器全部定住。
接著,又抽刀一划,吸住了金錢鏢落於刀身之前,又落到了地上。
這一切他做的迅捷無比,天衣無縫。
外人看來,只會以為他是用刀斬開了這些金錢鏢,而不會想到別的方面。
轉頭,用無比冷冽的雙眼看著對方。
發現那竟然是一個白衣公子,生得俊美,手裡一把摺扇,坐下一匹白馬,正輕蔑的看著自己。
「好熟悉的臉,天下第一,護龍山莊,上官海棠!」
馬上,周聰便想到了她的身份。
因為昨天與賈蓉去東廠買官時,他聽說了東廠督主為曹正淳。
好奇的打探了一下情況,發現不但有曹正淳,還有護龍山莊,甚至於西廠督主還是雨化田。
「大周律,攻擊錦衣衛者處死!」
周聰本來也沒有想殺賈珍,他只是想嚇住他。
雖然大周律有攻擊錦衣衛死這條規定,他看似有理有據。
但賈珍乃是勛貴之後,若真的殺了他,引得一眾勛貴到起來,他有理也會變成沒理。
而且,他又不是賈家人,殺了賈珍,便相當於與賈家有了不共戴天之仇。到時候,哪裡還有機會收了賈府的鶯鶯燕燕。
但是,他也不能平白的便讓上官海棠攻擊自己。
一聲高喝,舌綻春雷,人隨刀走,向著上官海棠狂奔而去。
「找死!」
上官海棠發出了不屑的冷笑聲。
伸手在馬頸上一按,凌空飄起,一甩手,便是數道暗器,或直或弧,向周聰激射而來。
「哼,怕你不成!」
周聰雙目電掃,將念力幾乎用到了極致。如法炮製般的把所有的暗器又給吸到了自己的刀身之上,並斬落於地。
「好強的內力!」
上官海棠哪裡知道周聰用的乃是念力,只以為他武功精湛,內力極強。
心中驚駭莫名,騰空虛抓,又有數隻暗器抓在了手裡,想要攻擊周聰。
「擒龍手!」
周聰玩花活已經玩上了癮,一聲高喝伸手向前一抓。
「不好!」
念力束動之下,上官海棠只感覺到一股莫名奇妙的力量,控制住了自己的身體,讓她的手臂無法動彈。
同時,更好似被繩子捆住一樣,飄向了周聰。
「黑虎掏心!」
周聰狂笑,一爪出手,狠狠的抓在了上官海棠的心臟處。
「你竟是一個娘們!」
收招回手,周聰再度狂笑。
「找死!」
便在他正準備再戲弄幾句羞憤交加的上官海棠時,一個無比冷戾的聲音卻從空中響了起來。
接著,一股強大的,難以抵卸的力量向他狠狠的斬來。
轉身將手一揮,念力便束縛住了一把黑色的長刀。
「嗯!」
但這長刀的力量太大也太猛了。
周聰才只控制住了長刀一剎,那長刀已然擊破了他的念力,朝他身上狠狠的斬了過來。
而周聰則同時發出了一聲悶哼,鼻下鮮血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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