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偏心的父母最可怕

  要說王波子他大姐,這個人還真是挺個複雜的人物,她之前在天津幹過婦女主任,她的那張嘴那才能說呢!

  這不管是到了誰家,不管是幾點去的,她都能一氣嘮到天黑,這一旦聊起天來,那話揪不段扯不斷的。

  而且那屁股才沉呢,一坐下來就不動地方,這要是人家不攆她,那她絕對是不帶走的。

  這最為關鍵的就是人家的嘴不僅能說,她還會說,那傢伙花里胡哨的,不少人被她噓唬的都找不著北了。

  這老王太太都快被她給忽悠瘸了,那傢伙這大閨女才好呢,好的都沒法沒法的了,有點好東西都給她大閨女拿去了。

  這老王太太對於大閨女的好,無疑就是肉包子打狗,她始終都沒有想過當她大閨女有點好東西的時候,人家有沒有想到過她。

  老王太太的所作所為卻是讓老王家這一大家子的人都跟著遭罪,因為這時候正是她在當家作主,什麼事都是他說了算。

  這由於老王太太的偏心,以至於他們一直都在吃糠咽菜,這好不容易分到點好東西了,這老王太太也是立馬就給她的大閨女送過去了。

  這王波子他大姐過日子那可是真細些,這隻要是到了她手裡的錢,那是一分錢都不帶往出拿的,這平時缺啥、少啥的,那就全指著王波子他們家了。

  而且每到醃鹹菜或者存儲一些家常配菜的時候,她從來都是那幾句話:

  「哎媽呀,整這些玩意兒幹啥呀,我們家都沒人吃,我是一口都不動彈,就你姐夫還能吃兩口,我可不整了,等你們整好了我叨點得了!」

  這話雖然說的漂亮,但等王波子家鹹菜什麼的快要整好了的時候,她就早就盯上了,這傢伙可真是一點都不客氣,這她們家還沒人吃呢,那她回回都是差點把整個罈子給搬回去,每次等她撈完的時候,這罈子必然見底。

  而且最為關鍵的是每當這個時候這老王太太還要埋怨兒媳婦兩句:

  「你姐早就說了給她帶點,給她帶點,你怎麼還整這麼少呢?這是啥好玩意呀?你咋那麼扣的呢?」

  「媽,咱們家不是你管事嗎?這做多做少不都是你說了算嗎,這怎麼還怨上我了?」

  「不怨你還怨我呀,說你兩句就頂嘴,說你兩句就頂嘴,顯得你有本事呢?」

  ……

  每次她們婆媳之間的友好交流,都得在王波子媳婦的默不作聲中,才能得以平息。

  面對這樣的老婆婆跟大姑姐,這也就是王波子媳婦脾氣好,再加上王波子比較注重親情,這要是錯一措,那早就得幹起來了。

  這種情況也不知到持續了多久,王波子夫婦一直都在刻意的忍讓,而且每當王波子媳婦發牢騷的時候,王波子都會安慰她:

  「你跟她一樣的幹啥,她是啥樣人你還不知道嗎?算了,忍忍就過去了,咱不跟她一樣的!」

  哎,這個世界有時候就是這樣,這老實善良的人總是被人欺負,而一些自私自利的人卻往往都在作威作福。

  本來這種日子是可以一直持續下去的,但一件小事算是徹底打破了這個平衡。

  就在昨天下午的時候,王波子媳婦正在家裡邊哄孩子,這平時跟她關係挺好的孫春雨子媳婦來串門了,兩人一邊訴說大院裡的家長里短,一邊哄著孩子。

  正在兩人指點江山、揮斥方窮的時候,老趙太太的大孫子正在柜子上爬來爬去,一會爬到媽媽的身邊,一會爬到大娘的身邊,玩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正在說的興起的兩人,一邊護著孩子一邊嘮個不停,也不知道具體聊了個啥,那嘮的才起勁呢!

  而這時候的小寶寶明顯還屬於一個好奇、好動的年齡,他望向放在柜子表面上最裡邊的桃罐頭,頓時就來了興致,在柜子上屁顛屁顛的就爬了過去。

  正在聊天的二人發現孩子沒什麼危險就沒怎麼在意,她們兩個還是在聊她們兩個的,卻沒想到這小兔崽子還挺有勁,自己擱那捅咕半天,竟然把那瓶桃罐頭擱給放到了,還咕嚕了起來,也沒人注意他具體是怎麼整的。

  這等到正在聊天的二人發現情況的時候,那已經來不及反映了,這瓶桃罐頭啪察一下就掉地上摔碎了,玻璃碴子碎了一地。

  王波子媳婦被嚇得趕緊把孩子抱了過來,看著孩子沒事的她頓時鬆了一口氣,隨後她看了一眼地上的桃罐頭,頓時就知道她們娘們惹禍了。

  這瓶桃罐頭可是老王太太特意給她外孫子、外孫女留的,這平時她自己都不捨得吃,其他人那更是連碰都不能碰,現在給人家打碎了,這不是惹豁子了嗎?這不是攤上事兒了嗎?

  王波子媳婦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孫春雨子媳婦,而孫春雨子媳婦也是有些尷尬,她趕緊說道:

  「別愣著了,趕緊拿個盆,這桃洗洗還能吃,別浪費了,再給我拿把掃帚,我把這玻璃碴子給收拾了,被扎著誰腳!」

  「哦!」

  王波子媳婦有些愣愣地答應了一聲,隨後便立即開始了行動,經過兩人的一番操作,這桃罐頭終於被搶救回來了,只不過承載它的容器從瓶子變成了一個小盆。

  忙活完這一大氣,孫春雨子媳婦便告辭了,她臨走前還安慰了幾句正在擔驚受怕的王波子媳婦。

  「你不用害怕,你就實話實話還能咋的呢?你別看你老婆婆平時咋咋呼呼的,她還不至於因為這小事兒就跟你生氣!」

  「實在不行的話,你就把小盆給藏起來,就說是她大孫子吃了,她還能咋的?」

  「放心吧,沒事呀,你老婆婆沒你想的那麼厲害!」

  ……

  儘管孫春雨子媳婦安慰了她半天,但王波子媳婦的心裏面卻還是有些膽突的,這外人不知道她老婆婆到底是一個啥樣的人,她可是一清二楚了的,這老王太太有些時候可能抓邪乎氣了,這一旦歪起來的話,那誰勸都沒用,誠亦蠻不講理了。

  正如王波子媳婦所料,這老太太一回家就看見自己的桃罐頭沒了,當時她就炸了,直接噼頭蓋臉的審問道:

  「我桃罐頭呢,誰把我桃罐頭拿走了?」

  面都婆婆極其憤怒的語氣,王波子媳婦只好把這件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這老王太太聽完以後,頓時就不幹了,直接坐在地上就開嚎,一邊嚎還讓一邊讓王波子媳婦賠她的桃罐頭。

  「啊……,我不活了,我怎麼攤上你這麼一個兒媳婦,我還沒聽說誰家兒媳婦趁她家老婆婆不在,偷她老婆婆東西吃的,你可真是讓我開眼了,我們家波子怎麼娶了你這麼一個媳婦啊!」

  「媽,你快起來,你別哭了,我哪偷吃你東西了,這不是在盆里放著呢?」

  「那不是我的桃罐頭,我的桃罐頭沒了,就是被你偷吃了!」

  「媽,你能不能講點理,你到底想要幹嘛?再說了,這東西是你大孫子整打的,要說吃,也是被你大孫子吃了,你朝你大孫子要吧?」

  「我不朝他要,我就朝你要,你這麼大一個人了,連個孩子都看不住,這瓶桃罐頭是留給我外孫子、外孫女的,我不管,你必須得再賠我一瓶,要不然今天這事兒就沒完?」

  「媽,你這也太欺負人了,這家裡邊都是你管錢,我兜里啥都沒有,我拿啥賠你呀?」

  「我不管,反正你現在就得賠我,不賠我不行?」

  「那我就沒辦法了,你兒子沒在家,我又沒錢,我想賠也沒法賠呀?要不然,你就等你兒子回來再說?」

  「那不行,這罐頭又不是我兒子打的,你跟他說得著嗎?這事兒我就找你!你不賠是嗎?好,你給我等著!」

  這剛剛還坐在地上哭的老王太太立馬就坐了起來,直接就跑到了外面,站在自己門口扯著脖子喊:

  「大家快出來看看吶,這兒媳婦欺負老婆婆啦!」

  「大家快出來看看吶,這兒媳婦欺負老婆婆啦!」

  ……

  老王太太中氣十足的喊了好多遍,這才把大院的人喊出來看熱鬧,當老王太太看見有人出來了以後,她當時也不管現在外面是什麼天氣,也不管地上涼不涼,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小腿以上一盤,便開始哭天喊地的叫屈道:

  「我的天老爺啊,我的命咋就怎麼苦吶,你怎麼讓我攤上這麼一個兒媳婦呢?你讓我這後半輩子可怎麼活呀,倒不如現在讓我嘎巴一下子就過去算了!」

  老王太太一邊哭訴著,還一邊用手拍地,儘管她的眼睛裡沒有泛出一絲淚花,但氣氛烘托得很到位,非常形象地表現出了一位飽受兒媳婦欺凌的老婆婆形象。

  這讓呆在屋裡的王波子媳婦實在是聽不下了,她將孩子包把包把就抱著出門了,她對正在哭訴的老婆婆視若無睹,很快就抱著孩子走出了前院。

  這老王太太一看兒媳婦出門,頓時就知道她幹什麼去了,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嘴裡還在小聲地滴咕道:

  「小樣兒,我還整不了你了!」

  老王太太這時候也不裝了,不僅不哭了,還把腿往下一撩,直接就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就往回走。

  這時候看了半天熱鬧的一大媽則是十分好奇地問道:

  「老王家的,你這咋又不哭了?你兒媳婦到底對你咋的了,你嚎成這樣?」

  「關你什麼事呀,真以為你們家老爺們兒是院子裡的一大爺,你就成了一大媽了,你管得夠寬的呀?我告訴你,你可比老張差遠了!」

  「不關我的事兒,那你喊我出來幹嘛?你這不是有病嗎?還有,我怎麼就不能管院子裡的事了,這一大爺不在,我就是院子裡的負責人!再說了,就張寡婦那樣的,我哪點不比她強,你可真能扒瞎!」

  一大媽看著老王太太正在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自己,搞得她的心裡頭都有些發慌,她本能的轉頭望去,出現的場景令她的童孔驟然收縮,這賈張氏赫然就站在她的眼前。

  此時此刻,一大媽的處境極為尬尷,她非常慌亂的說道:

  「老……老張,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就是在你說我壞話的時候,哼!」

  趕出來看熱鬧的賈張氏不僅沒有看到熱鬧,反倒還惹了一肚子的氣,她直接被氣的拂袖而去。

  一大媽的臉色有些漲紅,她連忙對著賈張氏的背影挽留道:

  「不是,老張,你倒聽我給你解釋呀?」

  但是,一大媽的挽留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而且當她轉過身的時候,這老王太太也是毫不吝惜她的嘲笑嘴臉,對一大媽充滿了諷刺的意味。

  這一切讓一大媽感到無比的惱怒,可是當她想要找茬發泄情緒的時候,這老王太太卻是直接把門一關進屋了,把一大媽自己一個人留在原地,這讓憋了一肚子的火的她無處發泄。

  這王波子媳婦出去了好久才回來,手裡還拎著一瓶桃罐頭,把它交給了老王太太以後,她這才算是消停了下來。

  當王波子回來以後,他媳婦第一時間就將今天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當他知道他老母親做出了的這些事情之後,他當時就不容了,當即就跟他媳婦表示咱不跟她過了,咱不受這個氣了,咱搬出去單過。

  這她姐家的孩子平時怎麼著都行,自己家孩子就打破了一瓶罐頭,她就不依不饒的,這日子還怎麼過,這平時她們兩口氣受氣也就罷了,他可不能再讓他兒子跟著受這種窩囊氣。

  而且王波子一聽他媽居然逼著自己媳婦賠她的罐頭,他就氣不打一出來,自他參加工作以後,這工資一直都被他媽把握著,這平時想要點都費勁兒,她們兩口子哪來的錢,這不是往死了逼她嗎?

  再說了,這時候有錢沒票那也是白瞎,這今天要不是碰著何雨柱了,這娘倆兒還不知道上哪給她弄罐頭去呢?

  這死冷寒天的,這老太太也真是把事情做的太絕了,這要是把這娘倆兒給凍出個好歹來,王波子都不知道該找給去拼命,這也是更加堅定了他要搬出去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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