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指桑罵槐

  曹德勝媳婦罵起來就沒完,她一邊罵還一邊觀察著在場其他女性同志的一舉一動,當她看到孫三丫露出一幅不情願的表情後,她當即就對著孫三丫的方向破口大罵。

  儘管曹德盛媳婦始終都沒有提名道姓,但看她那個架勢明顯就是衝著孫三丫來的,這什麼難聽她就罵什麼,就差沒把孫三丫點到檯面上了。

  這孫三丫也不是那能吃虧的主,她還沒等曹德盛媳婦罵上幾句,當即就不幹了,直接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指著曹德盛媳婦的鼻子就質問道:

  「你擱這罵誰呢,你衝著誰罵呢?」

  「不是,你聾啊,我這擱這罵誰呢,你不知道啊?咋的,你這激動幹嘛呀,我這是罵著你了?難道你就是那個勾引別人家老爺們兒的騷婊子?」

  「放屁,你才是騷婊子呢?你們全家都是騷婊子,你要罵誰我管不著,但是你千萬別衝著我,要不然別怪我不慣著你!」

  「不慣著我,你能咋地呀?這可真是奇了怪了,我擱這罵那個小騷貨呢,這別人都不吱聲,就你不願意了,這是擁護啥呢?」

  「因為你颳了著我了,誰讓你衝著我罵了?」

  「哎呀,你可真有意思,你們那也不止站了你一個老娘們兒,這趙飛媳婦跟馬老六媳婦不都擱那站著呢嗎?人家咋就沒吱聲了?這咋就你這麼多事兒的呢?我看不是颳了著你了,你是被我罵的受不了了,自己跳出來了吧?」

  「魏彩霞,你別在這血口噴人,你自己看不住你自己家的老爺們兒,還舔大臉在這賴這個兒賴那個兒的,你自己心裡邊沒個逼數嗎?這別人家的老爺們兒咋沒做出這種事情來呢?還有臉在這罵這個兒罵那個兒的,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長成啥嘛樣了,就連自己的老爺們兒都管不住,倒想在外面耍起威風來了,我告訴你,我可不慣著你!」

  「這會兒你藏不住了吧,你這小騷蹄子,勾引別人家老爺們兒,你還有禮了,你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騷貨,我今天非要活撕了你!」

  曹德盛媳婦話還說完就朝著孫三丫氣勢洶洶地沖了過去,而站在對面孫三丫也是沒想到曹德盛媳婦這麼彪悍,她當時非常的慌亂,轉頭就要跑。

  但兩人之間的距離本來就不遠,在加上曹德盛媳婦的速度也是很夠快,她一把就薅住了孫三丫的頭髮,直接將她整個人都給拽了過來,巨大的慣性讓孫三丫頓時栽倒在地。

  還沒等孫三丫反應過來,這曹德盛媳婦直接就騎在了她的身上,對著她使出了九陰白骨爪,那是招招見血、爪爪到肉,將孫美麗撓的跟血葫蘆似的,整個人都破了相了。

  被壓在身下的孫美麗也不是沒有反抗,但一來她被壓在了身下使不出勁兒來,二來的話,她也沒有五大三粗的曹德盛媳婦有勁兒,她就像是小雞崽子似的,被曹德盛媳婦一直肆意的蹂躪。

  孫三丫好不容易反抗了幾下,但卻對曹德盛媳婦沒有造成什麼太大的影響,反倒是曹德盛媳婦對她造成了深深地傷害,以至於她被打的都不敢還手了,捂著腦袋不斷地躲閃著,嘴裡邊還時不時發出一陣兒尖叫。

  當時的場面那是老刺激了,這大院裡的眾人都看呆了,就連個拉仗的人都沒有,只顧著看熱鬧了。

  這可是把站在遠處的徐老蔫給急壞了,眼看著自己的媳婦受欺負了,他拼了命的想要上前幫忙,但奈何擋在在他前面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他這一時半會是趕不過去了。

  但令徐老蔫感到欣慰的是已經有人沖了過去,正死死地抱著曹德盛媳婦,一個勁兒的往後拉,很快曹德盛媳婦就被拉離了孫三丫的身體,只不過她還有些不甘心地死死地拽著孫三丫的頭髮,這孫三丫也是撅著個屁股被她牽著走。

  曹德盛看到這種情況,趕緊就停了下來,他非常急切地說道:

  「你趕緊把她放開呀,你還有完沒完了?」

  聽到曹德盛這話,曹德盛媳婦頓時火冒三丈,剛想要破口大罵,就挨了一嘴巴子,這話都到嘴邊了被硬生生的憋回去了。

  孫三丫這種行為明顯的激怒了曹德盛媳婦,被曹德盛架住兩個胳膊的她,一隻手狠狠地拽著孫三丫的頭髮,而另一隻手則是毫不留情的朝著孫三丫的腦袋上招呼著,把孫三丫打的直叫喚。

  面對這種情形,曹德盛也是實在看不下去了,他直接把他媳婦正在打人的手給控制住了,至於一直拽著孫三丫頭髮的那隻手,他卻是無可奈何。

  現在這種情況變得更有意思了,這曹德盛的媳婦被曹德盛給控制住了,孫三丫反擊的機會終於來了,她撅著個屁股,頭髮還被曹德盛媳婦死死地攥在手中,她就以這種奇怪的姿勢,兩手瘋狂的朝著曹德盛媳婦的臉上抓去。

  儘管曹德盛媳婦拼命地閃躲,但背後的曹德盛卻是擋住了她的退路,這也讓她只能盡可量的往後仰頭,總算是躲過了孫三丫不少的襲擊。

  但這總有躲不過去的時候,她的臉上也是被孫三丫狠狠地抓上了好幾把,這傢伙讓她疼的呲牙咧嘴的。

  也正是這個時候,徐老蔫終於穿過了人群,來到了三人的面前,在他跟曹德盛共同的努力下,終於把一直糾纏在一起的兩個女人給分開了。

  兩人徹底分開以後,眾人朝著兩人望去,只見這孫三丫滿臉的血淋子,有的地方好像都被克下了一塊肉,這嘴角也是被乾裂了,頭髮也被拽掉了不老少,看著好不悽慘。

  而曹德盛媳婦的臉上除了有一個巴掌印和幾道血淋子以外,其餘的看起來還真沒什麼事兒,這女的還真是挺厲害的,要不是後邊曹德盛一直拉著她,估計她連一點傷兒都不帶有的。

  被各自男人拉著的兩個人都是打出了火氣,即使被強行分開了,她們的嘴裡還不斷地叫囂著:

  「你個臭不要臉的,你勾引別人家的老爺們兒,你也不知道害臊,今天我打你都算輕的,以後你要再是不老實,你非打死你不可!」

  「我呸,誰勾引你們家老爺們兒了,你淨她媽的冤枉人,魏彩霞,你給我記住了,今天這事兒不算完,我不能無緣無故的讓你白打了,你她媽給我等著!」

  「等著就等著,你當我怕你呀?現在都到這個份上了,你她媽還跟我裝蒜,你們家現在就差沒有一雙破鞋掛在門口了,你還跟我擱這裝純潔,真是笑死人了!」

  「魏彩霞,你給我記住了,今天你冤枉我這件事,我遲早要找你算帳!」

  徐老蔫跟曹德盛看著兩人越吵越烈,趕緊各自使了一個眼色,將各家的媳婦都給拽了回去。

  這一場鬧劇就這麼湖裡湖塗的結束了,儘管沒有證據證明這兩個女人誰對誰錯,但眾人的心裡卻是有了答桉。

  曹德盛媳婦被拽回家以後,她對曹德盛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就開始收拾東西,將自己跟孩子的東西裝了一大包,背上就帶著孩子回娘家了。

  而孫三丫被徐老蔫帶回來以後都沒來的及處理傷口,就開始對著徐老蔫大發雷霆,將自己憋了一肚子的氣全部發泄到了徐老蔫的身上。

  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徐老蔫也是低著頭默不作聲,任由孫三丫發泄她的負面情緒,直到孫三丫發泄完了,他才悶聲問道:

  「你是不是跟曹德盛搞破鞋了?」

  被問到的孫三丫頓時就急了,她反倒是先倒打一耙:

  「我這輩子真是倒了八輩子地血霉了,怎麼嫁給了你這麼一個窩囊廢,我這在外面被人欺負了就算了,這回到家以後被人懷疑,我這命真是太苦了,我不活了!」

  徐老蔫看著孫三丫撒潑打滾地樣子,他頓時就氣不打一出來,這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生氣的他大聲吼道:

  「哭什麼哭?你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呢?你前兩天傍黑的時候幹什麼去了,這一去就是半個來小時,每回兒回來的時候手裡還提熘著糧食,你真當我傻呢?」

  聽到徐老蔫這話,孫三丫頓時就不哭了,她也不裝了,直接毫不客氣的訓斥道:

  「我沒當你傻,我當你是活王八,我他媽怎麼嫁了你這麼一個窩囊廢,你他媽要是能整來糧食的話,老娘至於去做這種不要臉的事情嗎?」

  孫三丫的話聽著真是有些刺耳,這但凡是一個有些血性的男人的話,那孫三丫今天的下場一定好不了。

  徐老蔫也是被刺激得不行,他直接就對孫三丫怒目而視,眼中的怒火彷佛就要噴涌而出,他現在的眼神彷佛都能殺死個人。

  但作為跟徐老蔫生活了半輩子的孫三丫來說,她早就看透這個人了,她滿不在乎的諷刺道:

  「看什麼看,看你他媽那個窩囊樣,要不是仗著老娘還有幾分姿色,咱們全家就都等著餓死吧!」

  聽到這話,徐老蔫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他剛想發作,這一直在外面跳皮筋的閨女就回來了,她這人還沒等到屋,聲音就先傳了過來:

  「媽,我餓了!」

  伴隨著這句話,一個小姑娘從外面推門而入,她並沒有發現屋子裡詭異氣氛,反倒是走在桌子前,一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邊對著孫三丫說道:

  「媽,我又餓了,這中午的時候,我根本就沒吃飽,咱們家啥時候開飯吶?」

  為了避免女兒發現自己臉上的傷,坐在裡屋的孫三丫開口說道:

  「閨女,媽還沒做飯呢,我馬上就做,你先上外面玩一會兒去,這飯做好了,媽再叫你!」

  小女孩「咕冬、咕冬」的直接把水給幹了,她用袖子摸抹了一下,隨後就往外跑,她一邊跑還一邊叮囑道:

  「媽,你快點,我就在大院門口玩,飯好了,你馬上叫我!」

  「啊,知道了,玩去吧!」

  看著閨女蹦蹦跳跳的身影,徐老蔫嘆了一口氣,孩子的出現算是徹底打消了他剛剛還有些衝動的念頭,他苦笑著看著女兒的背影,久久沒有回頭。

  徐老蔫這就是王八鑽灶坑——憋氣窩火功,即使他的心裡明白的,他已經遭到了背叛,但他為了維持這個家,他還是選擇了忍氣吞聲。

  而且徐老蔫還有些認可孫三丫的看法,畢竟在他的心裡邊,他自己始終都是一個窩囊廢。

  也不知咋的了,這大院裡的事情接連不斷,彷佛已經到了多事之秋,這曹德盛媳婦跟孫美麗的恩怨還沒有解決呢,這後院裡又發生了很是經典的婆媳大戰。

  這做人吶,就不能偏心眼子,要不你的家裡頭不帶消停的,即使是現在問題沒有浮現出來,但它早晚都會爆發。

  因為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桿秤,而且在衡量各種問題的時候,它總是在不知不覺的向自己這面傾斜,這也就導致世上沒有絕對的公平,只有相對的公平。

  面對這種頗為複雜的人際關係,很少有人能夠妥善的處理,這尤其是對於當父母的來說,這手心手背都是肉,對哪個稍微好點都會引起其他人的不滿,而且這每個兒女在他們心中的地位也是有所不同,這也導致了他們在做出選擇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偏頗。

  作為母親的老王太太,她以為自己已經做的很好了,卻殊不知她的做法已經在傷害到了王波子夫婦。

  事情是這樣的,王波子她大姐這一家人由於工作的調動,從天津搬到了BJ,而且還離王波子他們也不算太遠,這有事沒事就過來打秋風。

  可能也是打小被慣出來的壞毛病,這王波子的大姐那是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她們家的條件本來的就不錯,但她彷佛是慣癮了一般,這缺點啥東西都上王波子家拿。

  這王波子家本來就不富裕,統共家裡邊都沒幾件傢伙什,這哪能扛得住她的搜刮呀?這王波子夫婦的心裡邊都在滴血,卻迫於情面不好拒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在自己的家裡大肆搜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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