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濕身的秦寡婦

  第二天傍晚。

  吃過晚飯,四合院的鄰居們都了板凳在院裡乘涼。

  林愛軍將三毛放出來,讓它在院子裡溜達會兒。

  傻柱弄了一小碟花生米,在邊上喝著點小酒,看著三毛在院子裡打轉。

  一大爺也出了屋子,在自家門口搖著蒲扇乘涼。

  傻柱見一大爺也在院子,伸手招呼道:「一大爺,過來喝點!」

  一大爺聞言,笑了笑道:「行,我回去拿瓶二鍋頭,不能光喝你的。」

  說完轉身回屋取了一瓶酒,坐到了傻柱跟前,兩人就著一小碟花生米喝了起來。

  突然賈家的門吱呀一聲響了。

  只見秦淮茹打了點熱水,端了一個臉盆,盆里放了一塊香皂,從屋裡走了出來。

  只見她慢慢解開長發,將一頭烏黑色頭髮浸在臉盆中。

  跟著她又在頭髮上打了點肥皂,輕輕地搓揉著,弄出一堆細膩綿密的白色泡沫。

  洗得差不多的時候,秦淮茹拿起準備好的水瓢,一瓢一瓢往自己頭上澆去,試圖沖洗掉自己頭上的泡沫。

  這一下一下的沖洗,漸漸把秦淮茹的上衣打濕了。

  原本白色的汗衫沾濕了水以後,幾乎變成了透明,緊貼著披露,透露出蜜色的肌膚來,勾勒出明顯的胸部曲線。

  林愛軍看著秦淮茹,漸漸感覺到了不對勁。

  這衣服都快淋成透明的了,怎麼還是不停地往下澆水,這頭上的肥皂泡已經都沒了,怎麼還在這澆呢?

  洗頭就洗頭,家裡不能洗嗎?

  非要在要在院裡洗?

  還要在一個明知大家都是乘涼的點兒?

  她是在他們三個都到院裡乘涼之後,才從屋裡出來的。

  再一看身邊的人,林愛軍突然有些反應過來,秦淮茹在幹嘛了。

  只見一大爺舉著個酒杯,停在空中,既不往嘴邊送,也不放下,好似愣住了一般,雙眼直勾勾地盯著秦淮茹看。

  再看傻柱,只見他一臉嚴肅地盯著三毛,陷入了沉思。

  三毛呢,則是流著口水,跑到了秦淮茹的身邊,搖著尾巴,瞪大眼睛仔細觀察著。

  秦淮茹整理著自己潮濕的頭髮,從髮絲中間縫隙中朝院中三個男人望去。

  林愛軍滿是一臉古怪,震驚的樣子。

  一大爺的反應,跟自己預先設想的一樣,看樣子是個可能上鉤的主。

  傻柱貌似看著自己,但細看,又不是看著自己,就是怎麼視線有點偏低,好似看在自己腳,腳有這麼好看嘛。

  於是秦淮茹往自己的腳邊看去,只見林愛軍養的那條土狗,正流著口看著自己。

  這一看,秦淮茹確實嚇了一跳,「啊——!」地一聲抬直了身子,往後退了一步。

  正巧許富貴兩口子吃晚飯回來,經過中院。

  秦淮茹這麼一退,好巧不巧,正好一腳踩到許富貴的鞋上,就正好背面撞到了許富貴懷裡。

  許富貴的鞋被秦淮茹踩到,人又動彈不得,本能反應伸手一接,把已經濕身的秦淮茹抱進了懷裡。

  鼻頭跟著傳來一陣剛剛洗完頭的清爽香皂味,心跟著一盪。

  許大媽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冷冷地看著秦淮茹,從牙縫裡擠出聲音:「富貴,怎麼還抱著,這麼要抱啊?!」

  許富貴回過神來,使勁將鞋子抽了出來,將手鬆開了。

  秦淮茹站直了身子之後轉了過來,未經擦拭的水滴從髮絲上慢慢滴下,胸口的衣服幾乎是透明的,洶湧起伏肉眼可見。

  許富貴的眼睛一下也直了,早知道剛才掐一把再鬆手了,他不禁心中暗暗後悔起來。

  原本只是有點生氣,但是還繃得住的許大媽見秦淮茹在院中就穿得如此不得體,再看著許富貴一臉掉了魂的樣子,怒氣便直衝了天靈蓋。

  許大媽冷笑了一聲,朝著秦淮茹說道:「小秦,這院裡這麼多大老爺們在這裡,你至於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在這洗頭搞成這幅德行?這東旭才走了三個月,你就想吃這窩邊草了?」

  秦淮茹一臉溫柔的笑意:「許大媽,對不住啊。我這不是白天也上班沒有時間麼,家裡地方小,我怕把家裡打濕了,才在院裡洗的。再說,我真沒看見許叔在我身後。」

  說完,抬手拾起一縷垂落下來的髮絲,別在耳後,露出白嫩纖細的脖子。

  許大媽看秦淮茹這幅撩騷的模樣,再看看自己老伴在一旁咽口水,實在忍不住了。

  她只覺得自己血壓升高,心肝脾肺腎都疼了。

  於是上前一步,站在許富貴和秦淮茹中間,將許富貴拉開:「你起開!」

  跟著,電光火石般,給了秦淮茹一個大嘴巴子:「秦寡婦,你這才守寡三個月,也太不守婦道了。」

  秦淮茹嘴角扯出一抹極淡的笑意,轉瞬而逝。

  跟著她一手捂著被打的地方,任由淚珠從眼眶內落下。

  「對不住,許大媽!我真不是故意撞到許叔的,我就是借個地洗頭而已。」

  秦淮茹的嗓音溫柔,含著幾分可憐,幾分顫抖。

  許富貴不由暗自嘆氣,人和人真不能對比。

  這一個受了委屈溫柔似水,一個得理不饒人出手就打人。

  一個哭似出水芙蓉,一個凶似母夜叉。

  許富貴趕緊拉住還欲動手的許大茂:「好了,她都已經道歉了。」

  一大爺見狀,也不由心疼起來,這許大媽也太不講道理了。

  於是起身上前寬慰:「許大媽,你看小秦同志背後也沒長眼睛,是真誤會了。打也打過了,算了吧,散了吧,都各自家去吧。」

  許大媽瞪了一大爺一眼:「一大爺,你們男人是不是都看到漂亮女人腦子就不會轉了?這秦寡婦安的什麼心思,難道看不出來嘛?」

  一大爺被許大媽一懟,碰了一鼻子灰,說道:「許大媽,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呢?!」

  「哼,到底是我說得難聽,還是她做得過分,只要沒被蒙了心眼的,都明白。」許大媽說著,白了一大爺一眼後,對許富貴道:「老許,跟我回屋,還在這裡杵著,你到底想幹嘛?」

  說著,許大媽拽著許富貴,便往後院走去。

  秦淮茹見許富貴兩口子走了,到一大爺跟前,一臉感激、笑意盈盈地道謝:「一大爺,剛多謝您了。」

  一大爺的臉紅了,好在皮黑看不出來:「沒事,快回去換衣服吧。」

  林愛軍心道:這特麼也太綠茶了。

  跟著喊了一聲:「三毛,我們回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