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聽林愛軍喊它,抬起一個爪子,擦了擦口水,搖著尾巴往自家的屋子走去。
傻柱從剛才三毛流著口水,跑到秦淮茹跟前的時候,就一直死死地盯著土狗。
這會子見了三毛擦口水,只覺得是不是自己又看錯了。
他使勁眨了眨眼睛,把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再看三毛。
這土狗看上去又跟正常狗子一樣,搖著尾巴走路。
他小步挪動到林愛軍身邊,有點語無倫次:「軍子哥,你……你……」
「你什麼,有話好好說呀,有啥不能說的?」林愛軍說道。
「你……有沒有……看見那土狗在擦口水?」傻柱小心翼翼地問道。
林愛軍非常同情地看著傻柱,他剛才光顧看許大媽VS秦淮茹了,根本沒關心三毛在幹嘛。
「傻柱,我確實沒看見。」
「軍子哥,但是剛才我看見了……」
「傻柱,你看你每次喝點酒,就想東想西的。走吧,回家去吧!」林愛軍耐心地勸著傻柱。
「那好吧,興許是喝酒的關係,一喝酒,總是起幻覺。」傻柱說完,提著空酒瓶子和花生米盤子,轉身進了屋子。
睡覺吧,睡一覺就沒事了,上次也是這樣。
林愛軍進了屋子,把門關上,在桌子邊上坐了下來。
「三毛,你丫實話實話,你到底是不是藏獒穿越來著?」
「怎麼不是啦?!」三毛縱身一躍,跳上了桌子,繼續趴在《金瓶梅》上研究。
「你丫一條狗,怎麼跑到女人面前流口水?我簡直懷疑你是曹賊來著。這小寡婦就這麼香嗎?」林愛軍說道。
「我就是看看,跟潘金蓮做個比較嘛,又不止我一個覺得香。」三毛撇嘴說道。
林愛軍聞言一個毛栗子爆在三毛腦袋上。
三毛嗷地一聲,跳下了桌子,跑到了水碗邊上哼哼唧唧著。
「怎麼了,很疼嗎?」林愛軍問道。
三毛幽幽地說道:「沒有,你的良心疼。」
「不過三毛,你前面這話說得有點道理。」林愛軍笑著道。
「哪句??」三毛好奇地抬起了頭。
「不止你一個覺得香。一個女的只要不醜,她要是主動勾引男人,男人都會上鉤的。」林愛軍說道。
三毛聽了,搖了搖頭:「我看不一定。就是個丑的,男人也會上鉤。」
林愛軍:「……」
~
是夜。
四合院各家都有各家的心思。
賈家。
三個孩子已經進入夢鄉了。
秦淮茹和賈張氏各自上了床。
賈張氏在床上輾轉不能入睡:「淮茹,你睡著了沒有?」
「沒呢。」秦淮茹答道。
「淮茹,你按照今天院裡這狀況,有想法了嗎?傻柱有可能嗎?」賈張氏關心地問道,她有她的小算盤,其實她最不願意的,是傻柱和秦淮茹在一起。
傻柱單身沒對象,若是秦淮茹把傻柱勾引上了,那兩人到時候萬一扯結婚證過日子,那甩了自己是分分鐘的事。
自己往日裡對秦淮茹也不怎麼好,她自己心知肚明。
現在不過兩人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而已。
「媽,今天下午在院裡觀察下來,傻柱可能不好搞了,我折騰了半天,他也沒多瞧我一眼,全程都盯著那條死狗。」秦淮茹恨恨道。
賈張氏聞言,心中一定,面上卻作著急狀:「淮茹啊,那剩下的,可都是有家室的啊,這將來搞出點風吹草動,那就雞犬不寧了。」
秦淮茹聞言垂下眸子:「這我知道,但是這是將來的問題了,將來的問題將來再解決。先把眼下的困難給解決了再說。」
賈張氏等的就是這句話,畢竟將來真鬧出什麼事來,別人上門辱罵的,也是秦淮茹,她畢竟在後面,可以躲一躲。
「淮茹,那你合計著,是哪個?」
「從下午的情形看來,只有許富貴和一大爺裡面二選一了。」秦淮茹思忖道。
「我看一大爺沒有許富貴那麼精怪,一大爺合適些。」賈張氏說道。
秦淮茹沉默了一小會兒,接著道:「媽,這一大爺兩口子這麼些年沒生孩子,你知道是一大爺的問題?還是一大媽的問題?」
「喲,淮茹,這我可不好說!這是人家家裡的私事,而且這事沒人會拿著喇叭告訴旁人。」賈張氏道。
「他們倆這麼多年沒生一個孩子,若是一大爺的問題,便也罷了。這若是一大媽的問題,這一大爺一定是會存了心思生一個的。要存了這心思,以後可不好搞。」秦淮茹分析地頭頭是道。
賈張氏聞言一驚,自動東旭走了以來,她對秦淮茹的看法一天一個樣。
原本以為她就是沒什麼主見的農村姑娘,竟不曾想也是個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得虧沒有用這些個法子對付自己,要不然還真覺得背脊發涼。
「那你的意思是,許富貴?」賈張氏慢悠悠地問道。
「他家條件富裕,又不缺兒子,他最不想搞得雞飛蛋打。就算他往日裡再算計得精怪些,那隻要用捅不捅穿這張紙,多少還是能拿捏住的。」秦淮茹說道。
「淮茹,你說的在理兒。」賈張氏點頭說道。
秦淮茹冷笑一聲:「男人麼,不都一回事?送上門的,哪裡有拒絕的道理?東旭不也是一樣麼?」
「淮茹,東旭他對不起你……」
~
許家。
許富貴兩口子,一人一條薄毯子,各自躺著。
許富貴睡不著,不停地翻著身。
腦子裡全是白天秦淮茹濕身的畫面。
「富貴,怎麼?睡不著啊?」許大媽見狀,皺起了眉頭。
「嗯,有點兒熱,睡不著。」許富貴心不在焉地答道。
「富貴,你說那秦寡婦,是不是真的不要臉皮?!對面就坐著三個男人呢,她就把自己弄成那個德行,實在太不要臉了。」許大媽嫌惡地說道。
「興許是你多心了,不就是洗個頭嘛,又沒脫光了。」許富貴有一搭沒一搭地回著。
許大媽翻了一個白眼,想到了什麼似的,突然坐了起來,拍了拍許富貴。
「唉,富貴,你說她對面坐著三個大男人,那秦寡婦指定是想勾引一個,你說她想勾引誰?」
「我怎麼知道,反正我可沒坐哪兒,我只是湊巧經過的。」
說著,許富貴煩躁地翻了個身,將薄毯子蓋到自己臉上。
對啊,秦寡婦這到底是要勾引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