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
許大茂聽見門外咚咚咚的敲門聲。
「誰啊——?」
走上前去一看,認出了來人正是昨天抓小偷時認識的婁曉娥。
「你怎麼來了?」許大茂還是有點詫異的。
「我爸說你昨天幫了我們,衣服都搞破了,這一點小小意思,一定要的。」婁曉娥說著,將手中的袋子遞給了許大茂。
「大茂啊,是誰啊?」說著,許富貴從屋內走到門口,便瞧見了衣著光鮮的婁曉娥:「姑娘,快!進來說吧,別站在外邊說。」
說罷,許富貴伸手接過婁曉娥手中的袋子,便盛情邀請婁曉娥進屋內。
婁曉娥只是按照婁父的意思過來送謝禮,並無意進屋,見許富貴已經接過了袋子,於是說道:「伯父,不進去打擾了。許大茂同志,謝謝你了!」
說完,轉身欲離開。
許富貴見許大茂沒有動靜,踢了他一腳。
許大茂反應過來,趕緊跟上婁曉娥:「我送送你吧。」
送婁曉娥出四合院的時候,走到中院的時候,迎面而來的是回家傻柱。
傻柱見許大茂身邊有一個漂亮姑娘,不由有幾分羨慕。
「許大茂,搞對象了呀!」
婁曉娥聞言,臉一紅,連忙否認:「不是,我就是來送點東西的。」
許大茂瞪了傻柱一眼:「要你管這麼多!」
「問問怎麼了?!」傻柱一臉無辜。
就在傻柱和許大茂說話的當口,小當蹲在許大茂的面前,玩著地上的泥巴。
許大茂一個沒注意,抬腳的時候一個踉蹌,碰到了小當。
小當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許大茂看了一眼小當,跟在婁曉娥身邊,繞了過去。
傻柱看了看許大茂背影,罵了一句:「德行!把孩子撞到了,也不知道扶一下。」
罵完,上前把哭泣的小當從地上拉起來,幫拍了拍她屁股上的灰塵。
「小當,別哭了,回家玩去吧。」
婁曉娥回頭看了小當一眼,皺了皺眉。
心中暗自不喜,她不喜歡許大茂對待小當的態度。
撞倒一個孩子,還不能扶一下?
許大茂送婁曉娥的時候,多了個心眼兒,直接把送了婁曉娥回家之後,再自己回來了。
許富貴見兒子回來了,忙將他拉到桌子邊,指著從婁曉娥拿來的袋子裡取出來的西式點心。
「大茂,這姑娘你哪裡認識的,這可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點心。」
「爸,昨兒我在街上有人搶這姑娘的包,正好我就在邊上,就幫忙捉了賊。我感覺她家也不一般,昨兒用車送我回來的。這四九城,家裡有車的,也沒有多少人家了。」許大茂也開始動腦子了。
「大茂,這姑娘姓什麼你知道麼?」許富貴問道。
「姓婁,叫婁曉娥。」許大茂答道。
許富貴一拍桌子:「大茂啊,你們這紅星廠,在解放前就是姓婁的啊。你昨日遇見的是大資本家呀!」
許大茂點點頭,表示同意:「我看她吃的、穿的、用的,都不普通。應該就是她們家。」
「大茂啊,這姑娘,你可要想辦法把她娶進門。雖然解放以後,留下來的大資本家都公私合營了,但是他們哪家沒有私藏家底,這可都是普通人幾輩子都累積不了的。」
「爸,這我知道,找一個這樣的和三代貧農的,那是指定不一樣的。」許大茂說道。
許富貴讚許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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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愛軍屋裡。
三毛連吃了三大碗狗糧,吃完後趴在那裡不動。
「軍子,今天那個說我宰了我的老女人是誰?怎麼看上去這麼討厭!」
「她?!賈張氏,寡婦一個,兒子也死了,現在跟守寡的媳婦二人帶著三個孩子一起過。」林愛軍說道。
「那也是挺可憐的!」三毛感嘆道。
「可憐?你想多了,她們婆媳二人,可都不簡單。」林愛軍說道。
「那老太婆看著確實十分討厭,可那媳婦看上去挺溫柔的呀!」三毛說道。
「那只是表面現象,我可叮囑你,這院裡就這家人你要特別當心。就屬她們最有可能把你宰了吃狗肉!」林愛軍叮囑道。
三毛嗤笑一聲:「就她們?怎麼可能?」
「哼,你看著吧……她們離作妖不遠了。」林愛軍冷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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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賈家。
秦淮茹看了眼床上已經睡著的三個孩子,思緒不停翻湧著。
賈東旭已經走了三個多月了,操辦喪事什麼的,把廠子給補償的一個月工資也花得差不多了。
自己這一份工資二十多元錢,家裡三個孩子加兩個女人,一共五張嘴,確實有點開銷不過來。
「媽,這個月,實在手裡緊巴,你手裡還有沒有多餘錢?」
賈張氏一聽,如臨大敵。
「淮茹啊,你也知道,我本就沒什麼體己錢,就只藏了一點兒棺材本。我實在是拿不出來啊!」
說完,賈張氏伸手抹了抹眼淚,看了一眼秦淮茹,接著道:「我那點兒棺材本,那是萬萬不能動的。你看這樣行不行,從明兒起,我一天吃兩頓,省一頓下來,算是我給家裡的補貼一些,行嗎?」
秦淮茹聞言,心中冷笑,賈張氏就是不肯拿錢出來,說著噁心自己的話。
「媽,既然不能拿,那就算了。也不能一家五口,單單從你嘴裡省出一頓來。要省也只能大家一起省。」
「淮茹,總得想個長久的辦法。」賈張氏突然開口提到。
「媽,你的意思是?」秦淮茹問道。
「總得想辦法找個能長期接濟的人啊!」賈張氏說道。
秦淮茹聽出了賈張氏的話中的意思,垂眸沉思:「媽,我想想!」
賈張氏沒有說話,點了點頭便去床上睡了。
秦淮茹開始盤算起來。
院裡二大爺和三大爺家本身人口就多是絕對不可能接濟她家的。
一大爺老兩口沒有孩子,一大爺工資也高,這個可能性有。
許富貴一家雖然條件好些,但他也是個算計成性的人,難。
林愛軍兄妹倆更是不可能接濟她們一家。
原本傻柱對自己存這幾分心思是能看出來的,但是自從東旭死了以後,傻柱好像離她們家越來越遠了。
哪個貓兒不偷腥,天下男人一路貨色。
明天想個法子試一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