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一把拍掉了賈張氏的鹹豬手。
滿是嫌惡地道：「你這個瘋婆子，你特麼有病，動手動腳的。」
說著，將袖子一擼，用力一推。
只聽「哎喲」一聲，賈張氏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許大茂心中的氣沒有解，走上前去，抬腳欲往賈張氏身上踹去。
秦京茹見狀，趕緊上前攔住：「大茂，住手！她好像腦子真的有問題了。」
話音剛落，只見跌坐在地上的賈張氏一個翻身，四肢著地跪在了地上。
目露凶光，瞪著三毛，喉嚨深處不住地發出奇怪的聲音。
三毛見狀也兇狠地瞪了回去。
跟著轉了一個身，腳一抬。
朝賈張氏的頭上，撒了一泡尿。
賈張氏並沒有如往常一樣，暴跳如雷，渾身一個激靈。
她反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用舌頭舔了舔臉上的水。
跟著用舌頭吐了出來：「怎麼好像是尿？！」
跟著，她用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臉，一骨碌爬了起來。
見周圍一大群人圍著自己，詫異地問道：「你們都圍著我幹嘛？」
此話一出，鄰居們都震驚了。
大家都意識到了，賈張氏一會兒瘋癲，一會兒清醒。
秦淮茹見狀，二話不說，把賈張氏拉回了屋裡。
吃瓜群眾見賈家的人都回去了，並沒有立刻散開。
「這賈大媽要去看一下精神科吧？我覺得這樣很不正常。」一大媽望著賈家的門搖頭說道。
許大茂嗤笑著說道：「看病得花錢，我看這秦寡婦自己都揭不開鍋了，怎麼會替賈大媽看病？」
三大媽見狀，立刻想到了自己家裡的孩子：「這院裡要是住了一個瘋子，那可怎麼辦呀，我們家還有孩子在呢！」
二大媽一聽，立刻附議道：「真的，這院裡，不能住一個瘋子！」
白寡婦一聽，也覺得萬分有道理：「真的，大家都有孩子，不能讓她家住一個瘋子。要是哪天犯了瘋病，傷了孩子可怎麼辦。」
何大清瞪了白寡婦一眼：「說少幾句。」
白寡婦一聽不樂意了：「你瞪著我幹嘛，再瞪你那眼睛還是根號一。」
李愛軍一聽，反應過來了，忍不住笑了。
傻柱看著林愛軍，不明就裡：「軍子哥，這挺嚴肅一個話題，你笑啥呀？這根號一啥意思啊？」
「根號一，那不是還等於一嘛。白姨的意思是何叔的眼睛，瞪了跟沒瞪是一樣大的。」林愛軍解釋道。
這麼一解釋，有人便忍不住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何大清朝著發出笑聲的地方又瞪了一眼：「笑什麼笑！」
白寡婦朝賈家大門翻了一個白眼：「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你們都是這院裡的管事大爺。這院裡的孩子也不少，這賈張氏瘋成這樣，住院裡可不行。」
三大媽立刻說道：「對，我同意召開全院大會，瘋子不能住院裡，不安全。」
二大爺一聽，馬上對一大爺說道：「老易，這可是大事，要不咱就現在，召開個全院大會？！」
三大爺往院子掃了一眼，說道：「院裡各家基本都在，擇日不如撞日，要不咱就現在把這事討論一下。」
一大爺心裡其實不想管這攤子破事。
畢竟他比誰都清楚，這兩婆媳口袋裡是真沒錢。
看瘋病要去精神病院，這得花錢，這錢誰出？
一大媽見一大爺呆愣著，用胳膊肘推了推一大爺：「老頭子，說話呀，這麼多人等著呢，現在開還是不開？」
「開吧，院裡不能住個瘋子不管。」
「對，雖說她賈家有間屋子，但是瘋了就不能住院裡，該上瘋人院就上瘋人院！」
「我同意，主要是不安全，這一時糊塗，一時清醒，誰知道什麼時候發瘋。」
「誰家還沒個老人和孩子，叫瘋子傷了怎麼辦？」
一大爺見狀，知道這會子不開也頂不住，於是一咬牙：「開！現在就開。這事也就是賈家媳婦能做主了。」
「走，那現在就去前院！」三大媽說道。
五分鐘後。
前院的桌子就擺好了。
大傢伙都到齊了之後，一大媽主動去找了秦淮茹過來。
「姓秦的，今天賈大媽在院裡的情況，你都看見了吧？」白寡婦第一個跳了出來。
「看見了，怎麼著？跟你家有關係嗎?」秦淮茹冷淡地說著，根本沒看一眼白寡婦。
「我們都是住中院的，算上軍子家裡，一共有三個孩子，不能跟瘋子住一個院裡。誰知道她什麼時候發癲？」白寡婦說著，沒忘記把傻柱和林愛軍的孩子人數算上，壯壯聲勢。
秦淮茹聞言，嗤笑了一聲：「這瘋不瘋的，也不是你說了算的。你是醫生嗎？」
「你？！」白寡婦被懟得一時無語。
一大爺趕緊上來打圓場：「秦師傅，賈大媽今天這個狀況大家都看見了，就是為了院裡老人和孩子的安全。」
「她今天沒有把你們怎麼著吧？人家許大茂還沒發話呢！」秦淮茹冷哼了一聲道。
「誰不知道，許大茂和你家是親戚，他怎麼會說話！」三大媽癟了癟嘴說道。
「賈大媽這病，得治！」許大茂突然接話進來，想想剛才被賈張氏摟著抱住，還被捏了臉蛋，他現在渾身感覺都不好了。
「大茂說得有道理，要是治好了，再回院裡住，我是不反對的，畢竟這間屋是賈家的。」二大爺素來跟許大茂關係略好點，附和著道。
秦淮茹冷笑一聲：「看病不要錢啊？！我家沒有，一分多餘的錢都沒有了。要不您大傢伙湊個份子，算我借的，成不成？」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的人臉色都變了。
大家開始盤算，院裡都是一大家子幾口人。
條件好點的，一個手都數得出來。
就林愛軍、傻柱和許大茂家裡條件好點，能有餘錢多出來。
秦淮茹走到許大茂面前：「許大茂，你要不借點給我？」
「沒有！」許大茂一口回絕了。開玩笑，回頭他還要跟李主任搞關係，哪能浪費在賈張氏身上？
秦淮茹又走到傻柱和林愛軍面前，問道：「你倆能借不？」
林愛軍惜字如金：「不能！」
秦淮茹聞言大笑：「院裡最有錢的幾個也不肯借，那剩下你們這幾家泥菩薩過江的，我就不用問了唄？」
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聲：「不看病，就滾出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