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
秦淮茹走後,許家的氣氛又跌到了冰點。
許大媽跑到大衣櫥前,拉開門,從衣櫥中間的隔斷抽屜取出存摺。
看了一眼之後,甩在桌上,便傷心地哭了起來。
「許富貴,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你這是要讓我死了連個棺材也買不起啊!」
許富貴聞言深深嘆了口氣,眸光忽明忽暗,開始盤算。
許大茂知道父母有存款,但具體金額,他是不知道的。
於是他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存摺一看。
存摺上的餘額赫然寫著:人民幣268.35元。
「爸!!這是你和媽一輩子的積蓄,剛才你怎麼不和媽商量一下,就全答應了那秦寡婦?!這一共才268元,這不一把被她薅光了啊!!」許大茂開始埋怨起來。
許大媽本來已經哭得很傷心了,被兒子這麼一說,更加傷心,哭得撕心裂肺,幾乎就要昏厥過去。
許大茂見狀,趕緊上去扶住許大媽:「哎喲,媽,媽,你別哭了!」
說著順手拿起床上的報紙,給許大媽扇扇風。
「老太婆,你別哭了,我想了一個法子出來。」許富貴眸光閃爍,終於動出腦筋的他舒了一口氣。
「你有什麼法子?你不是已經答應秦寡婦了嗎?」許大媽哭得淚眼婆娑。
「老太婆,明天再給50元錢之後,讓她先去把孩子打掉。打掉以後,剩下的150元,我們就不給了。」許富貴慢慢地開口道。
「啊?!不給了?那不是都已經答應了?」許大媽聞言一驚。
「對啊,爸,這大家都住一個院裡,抬頭不見低頭見,她到時候天天上門要,也不是個事啊!都出了這檔事了,媽還要天天面對秦寡婦,這也太膈應人了。」許大茂聞言皺眉道。
「對,就是住同一個院裡,抬頭不見低頭見太膈應人了。每天只要一經過賈家,就會想起被秦寡婦坑了一把,大家心裡都憋屈,還不如我跟你媽搬出去。」許富貴敲著桌面說道。
「搬出去?!」許大媽聞言一怔。
「搬出去?!」許大茂同樣震驚。
「對,搬出去!我是這麼想的,等秦寡婦把孩子打了,我和你媽就連夜搬出去。那這最後的150元,我們也不必給了。」許富貴慢慢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爸!妙啊!」許大茂一聽,覺得這主意很不錯。
「不過你留下!」許富貴接著道。
「啊?!為什麼我留下?這難道不是應該一家人整整齊齊的嗎?要走一起走!」許大茂愣住了,一臉懵逼。
「傻兒子,我們這間屋子,總是要的。我跟你媽先去你外婆那裡混一下,反正你外婆也要人照顧。我們都走了,你死活不認就是了,秦寡婦也沒地方找我們。」許富貴把詳細計劃說了出來。
「富貴,這個主意你出的不錯。這樣可以離開院子,省得我每天看見秦寡婦就氣不打一處來。」許大媽想了一想,確實可行。
「這樣還有一個好處!」許富貴轉著眼珠子。
「什麼?」許大媽和許大茂同時問道。
「我們如果住到你媽的屋子裡,將來老太太走了,那屋子我們動點腦筋,想辦法把戶口遷進去,那房子我們也就弄到手了。到時候我們戶口在裡面,你那幾個兄弟不管怎麼鬧,我們都可以得了大頭,這樣就可以把這次損失的100元給補回來。」許富貴偷偷是到地分析道。
許大媽聞言,雙眼發直,怔怔地看著許富貴。
這特麼也太會算計了,這一趟搬出四合院逃之夭夭,非但把答應秦寡婦的150元錢給賴帳了,還算計上了自己老娘的房子。
這食親財黑的程度,簡直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了。
但是考慮到許富貴和自己是利益共同體,許大媽還是欣然接受了許富貴的建議。
畢竟眼下大家日子都不好過,總想多分點家產,這樣先未雨綢繆謀划起來也好。
自己終究是女兒,將來萬一老太太重男輕女,把房子給了兒子,那自己就吃虧了。
於是,許大媽出聲道:「就這麼辦!我們搬出去,大茂留下。」
「大茂,明天你去銀行取50元錢出來,交給秦寡婦,我和你媽收拾一下,準備悄悄搬走。」許富貴吩咐著,將桌上的存摺遞給了許大茂。
「爸,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去。」許大茂伸手接過存摺並滿口答應下來。
~
第二天。
許大茂按照許富貴的要求,去銀行取了50元錢出來。
除開許富貴想要賴帳的150元,想到自己家白白被秦寡婦訛去100元的之後,內心就非常地不爽。
更讓他不爽的是,現在手裡這50元錢,還要親自送上門去。
剛走進中院,迎面而來的是昨夜打了一架的二大爺。
原本準備往四合院外走的二大爺一見許大茂,就想起自己昨晚被打掉的兩顆牙齒。
「許大茂,你站住!你昨晚把我打了,這事你就當沒發生過?」二大爺猛地大喊一聲。
許大茂見二大爺也是鼻青臉腫的,想起昨晚自己確實先動手了。
「二大爺,昨天先動手,那肯定是我不好。但是這事也不能全怪我,你也知道我家昨天出了這麼大的事,遇到這種事,正常人都控制不住自己。」
二大爺劉海中見許大茂也算主動認錯了,態度尚可,也就打算放他一馬。
但是這牙掉了,醫藥費總是要出的。
「大茂,既然你先認錯了,二大爺也就算了。但是把我這牙打掉兩個,補牙的錢,你得賠償我。」二大爺開口要求。
許大茂一聽賠錢二字,某根神經一下被戳中了。
「二大爺,你別擱這兒趁火打劫了成嗎?你知道我家剛剛被秦寡婦訛了多少嗎?」
「多少?!」傻柱的腦袋從後面探了出來。
許大茂看了傻柱一眼,道:「250元啊!整整250元啊!」
二大爺一聽傻眼了,心道:乖乖,這秦寡婦發財了。
傻柱聽了,愣住的瞬間,打了一個哆嗦。
這秦淮茹自從賈東旭死後,已經變得越來越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