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再給50元

  許大茂正和鄰居們眉飛色舞地說著秦淮茹怎麼訛錢的事。

  賈家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賈張氏從屋中走了出來。

  見二大爺、傻柱和許大茂湊在一起,瞬間明白他們在議論自家的事情。

  一時間,不由得惱了。

  「你們在別人家門口,嚼什麼舌根呢?」

  二大爺聞言,冷哼一聲道:「自己都能做出這樣的醜事,還怕別人嚼舌根?!」

  賈張氏狠狠瞪了二大爺一眼:「跟你有關係嗎?這事是我們家和許家之間的事,你在這裡瞎摻和什麼?」

  說罷,只見賈張氏抬起腳,就將自己右腳的鞋子脫下,用力一擲,往二大爺臉上擲去。

  賈張氏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毫無拖泥帶水之狀。

  老虔婆的鞋底便呈拋物線向二大爺飛去。

  二大爺跟賈張氏交過好幾回手了,知道老虔婆一言不合就撒潑打架。

  見賈張氏抬腳的當口,他已經提前預警了自己。

  一見鞋子朝自己飛來,眼明手快地往右邊一讓,順利躲過了老虔婆的鞋子。

  許大茂昨天經歷了這麼大的事,晚上幾乎一宿未睡,到現在還是精神有些恍惚的。

  他的反應就比二大爺慢多了。

  他只覺得眼前一個黑色不明物體朝自己飛過來,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賈張氏的鞋子給擊中了腦袋。

  「哎喲——!」許大茂一陣哀嚎。

  待反應過來之後,便朝著賈張氏一陣怒吼:「老虔婆,你丫有病啊?一言不合就動手,動手特麼你也瞄得准一點呢。」

  說罷,使勁揉著自己被砸到的額角。

  賈張氏一見不小心誤傷許大茂,立刻面露尷尬。

  「許大茂,我可不是存心扔你的,誰讓你站的位置湊巧。」

  「特麼我還給你們送錢來了,媽的,真是瞎了眼。」許大茂抱怨道。

  賈張氏一聽許大茂送錢來了,立刻滿臉堆笑地走上去,將自己的鞋子撿起來穿上之後,上前欲幫許大茂拍掉身上的灰:「大茂侄子,我錯了,我確實眼瞎,你別往心裡去。」

  許大茂見賈張氏的手快要拍到自己身上,立刻雙手抱胸,萬分嫌惡地高聲叫道:「你別過來,你別碰我。你們賈家的女人,要把許家的男人都嚯嚯光嗎?」

  賈張氏聞言一愣,陪著笑臉道:「我不碰你,我就想那個啥,幫你拍個灰!我沒有其他意思。」

  傻柱聽了,樂地繃不住了,毫無形象地大笑起來。

  許大茂回頭狠狠用眼刀剜了傻柱一眼:「傻柱,你笑個毛線!!」

  「傻柱,別笑了,別人這聊正事呢!」賈張氏也瞪了傻柱一眼,跟著轉頭滿臉堆笑著對許大茂道:「大茂侄子,你說來送錢了,那趕緊給我吧。」

  許大茂點了點頭,從口袋裡拿出5張大團結,伸手欲交給賈張氏。

  「慢著——!」

  秦淮茹說著,從屋中走了出來,徑直走到許大茂身邊,伸出手來。

  「許大茂,把錢給我吧。」

  許大茂愣了一愣,瞬間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這秦寡婦在錢這件事上,還防著賈張氏一手。

  賈張氏畢竟不是當事人,許大茂也沒多想,便立刻做好了決定,將錢塞到秦寡婦手裡。

  秦淮茹毫不客氣地伸手接過錢,點了點數字,塞進了自己的口袋。

  「許大茂,後續的有關錢方面的事情,你都直接給我就行了。」

  此話一出,不光許大茂了,二大爺和傻柱也品出其中耐人尋味的深層含義了。

  賈張氏的臉色更是青一陣白一陣,心裡明白,秦淮茹這是忌諱這錢過她的手,怕她自己吞了不肯拿出來。

  「好嘞,我知道了。回頭你把醫院的發票給我,再說下一步的事。」許大茂滿口答應了下來。

  心中卻暗道:還下次?!不可能有下次嘍!

  秦淮茹接過錢以後,對賈張氏道:「媽,回去吧。別人說什麼我們也管不了,讓他去吧。」

  說完,瞪了二大爺一眼,跟賈張氏轉身回屋了。

  二大爺見許大茂把錢給了秦淮茹,非常眼饞。

  「大茂,你都給了秦寡婦這麼多錢,我這補牙的錢,你可得給我。」

  許大茂搖搖頭,嘆了口氣道:「二大爺,你也看見了,我們這一家被秦寡婦逼地太狠了。你放心,你這醫藥費,我肯定認,寬限我幾天成不?到下個月發工資里,你拿醫院的發票來,我到時候給你行不行?」

  二大爺想了想,同意了:「好吧,你下個月可要記得給我啊。」

  「一言為定,二大爺。」

  說完,許大茂就一溜煙地跑了。

  ~

  晚飯後。

  傻柱從廚房端了一小碟花生米,拿了一瓶二鍋頭坐下了。

  「軍子哥,下午在院裡碰到許大茂了。」

  「他這兩天一定很苦逼。」林愛軍笑著說道。

  「他這哪裡是苦逼,簡直生不如死。」傻柱邊說邊搖頭,從盤子裡捏起一粒花生米扔到嘴裡。

  「生不如死的,不是應該是許富貴麼?」林愛軍笑著道。

  「軍子哥,你知道對門問許家要了多少錢?」傻柱說著,用手指了指賈家的方向。

  「多少?」林愛軍不禁好奇起來。

  「整整250元!」傻柱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林愛軍聞言吃了一驚:「250元?這麼一大筆錢,許富貴也肯給?」

  「按許大茂說的,是答應了的。」傻柱把知道的告訴林愛軍。

  「這麼一大筆錢,院裡能拿出來的也不多。秦寡婦這是賴上許富貴能拿得出來,要是換成別人家,實在拿不出來,逼得太緊了,還不得殺人滅口啊。」林愛軍搖搖頭。

  「是啊,其實大家都明白她日子不好過,但是這麼著『瞎搞』可不行。」傻柱也同意。

  「她可太小看許富貴了,我覺得他不可能就這麼被按在地上摩擦。算了,不聊這些個掃興的,下個月我打算和小嬌去廠子裡開介紹信扯證了。」林愛軍笑著說道。

  「啊?!軍子哥,這是大喜事啊!你這酒席,必須得由我來負責。」傻柱一下子興奮了起來。

  林愛軍見傻柱躍躍欲試,點頭同意:「行,就交給你,還在院裡辦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