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賈東旭在工友們中間或許還能耍些威風,但一到技術專家們面前,他比那籠子裡溫順的小兔子還要乖巧幾分。
他特地換上了最恭敬的態度,畢恭畢敬地說道。
「您好,我們真是太過激動了,就想和趙博遠聊聊,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行,你們去吧。」
一位專家隨意地應了一句。
賈東旭心中頓時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榮幸感,簡直是無上的榮耀!
這些平日裡遙不可及的大人物,竟然願意搭理他,甚至正眼瞧他一下!
易中海也感到臉上有光,畢竟這些都是行業內的頂尖高手啊!
他自己不過是個七級工,平時在這些大拿面前,連個屁都不算。
如今,他竟然能走進這個精英群體之中,與他們並肩而立,這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風光和自豪!
劉海中的心中充滿了難以抑制的幸福,眼眶甚至有些濕潤。
「真沒想到,我這一輩子還有機會和科學家們這麼親近。」
「我老劉家,也算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這些年,活得值了!」
「是啊是啊,二大爺。」
「唉,可惜啊,我沒把宣傳科那照相機帶過來。」
「要不然咱們合個影,那可是能流芳百世的好事!」
許大茂在一旁附和著,眼裡滿是羨慕和遺憾。
他們心裡都盤算著,將來要用這段經歷好好吹吹牛。
「想想啊,爺爺我當年,那可是和一群科學家肩並肩,談笑風生的人物!」
當然,易中海是吹不了這個牛的,因為他沒有後代。
但他心裡想著,就算回去在四合院裡吹吹牛,也算是一段難得的經歷嘛。
「想當年,我和那些科學家一起探討坦克技術與科學問題時,我就提出過,得這麼幹才行!」
易中海想像著那個畫面,臉上露出了陶醉的神色。
這時,趙博遠也注意到了易中海他們的到來。
「一大爺,你們怎麼也來了?」
「不上班了嗎?」
趙博遠這句話,可真是讓人哭笑不得的「死亡提問」啊!
其實,半個軋鋼廠的人都跑過來看熱鬧了,那些管理層哪個不是躲在邊邊角角偷看呢?
沒人管,大家自然就都偷懶跑過來看了!
再說了,那可是坦克啊!
誰不喜歡看坦克呢?
就連女人們都愛看!
一輛威風凜凜、科技感十足的坦克擺在那裡。
尤其是那炮膛,女人們看了根本就挪不動腿!
這麼大!
這麼威猛!
哪個女人能拒絕得了呢?
沒有女人能拒絕一輛坦克的魅力。
實在不行的話,那就再加一根坦克炮管!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鄭重其事地說道。
「我們主要是想來祝賀你,看到你研發出這麼好的坦克,我們真的很高興!」
「咱們四合院,都以你為榮!」
易中海的話語中充滿了真誠和敬意。
在場的都是各行各業的佼佼者,易中海自然明白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他不敢妄言「四合院培養出了你這樣的人才」,因為趙博遠的成就顯然不是四合院所能培養的。
四合院沒有這樣的實力,也從未有過這樣的輝煌。
所以,易中海只能選擇祝賀,並說出一些得體、正確的話。
這也足以看出,易中海這個人確實懂得察言觀色,他知道在什麼場合該說什麼話。
賈東旭迫不及待地開口。
「趙博遠,這坦克,我能摸摸嗎?」
「還有我,我也想摸摸!」
傻柱也是一臉急不可耐的樣子。
許大茂更是躍躍欲試,眼睛都快放光了。
趙博遠笑了笑,大方地說道。
「想摸就摸吧!」
於是,賈東旭、傻柱、許大茂三人立刻對著坦克上下其手。
那架勢、那神色,就像八輩子沒見過坦克的單身漢一樣。
他們對那坦克充滿了極致的好奇和喜愛,恨不得立馬把坦克吞進肚子裡。
「這好東西啊,太好了!太漂亮了!」
賈東旭一邊摸,一邊讚不絕口。
「沒想到我居然能摸到坦克,我這輩子,值了!」
傻柱一邊摸,一邊帶著點兒哭腔,激動得都開始用一輩子去感懷了。
而許大茂則是眼珠子亂轉,往車底下看,往車窗里看,還往炮膛那黑洞洞的口子看。
他一邊看一邊評論。
「這東西,緊實得很哦!估計用起來,一定很舒服吧!」
聽到許大茂的話,趙博遠真是無語了。
他心想。
許大茂啊許大茂,你是不是寡婦找多了,說話都是這個味道的嗎?
而此時,易中海和劉海中本來還想說上幾句場面話,比如「你真是出息啊,爭光了」、「你太優秀了,我們這些鄰居沾光了」之類的。
但是看到賈東旭、傻柱、許大茂他們仨人都已經上手了,他們也按捺不住了。
這樣的機會千載難逢,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再不抓緊點時間,說不定就要被趕走了。
「我也要去感受一下。」
說著,易中海就顧不上那麼多了,他走過去,先是裝模作樣地看了看。
接著,猛地把臉貼在坦克的裝甲上,一邊撫摸,一邊感嘆道。
「大,實在是太大了,雙手都抱不下!」
「二大爺,這就是坦克嗎?」
有人好奇地問。
「我感覺,這坦克,好溫暖,好舒服!」
易中海一臉陶醉地說。
劉海中也吭哧吭哧地跑上前。
一邊掰了掰一顆螺絲,一邊趁著無人注意,悄悄繞到坦克的另一個視線死角。
只見他飛快地伸出舌頭,往坦克上舔了一下!
「這就是坦克的味道!」
劉海中一臉滿足地說。
「這下,我老劉也算是和坦克有過接觸的人了!」
「沒白活,這輩子我沒白活!」
要知道,他們這群人,別說是坦克,此前就連吉普車都沒摸過,自行車都沒騎過。
而坦克,在他們心中是什麼?
是神器!
是比金子還寶貴,比寶劍還稀罕的寶貝!
這東西,純粹就是勾起他們心中那個天生對武器的熱血本能。
就像看到路邊有一根棍子,會想撿起來揮舞一番,幻想自己是個少俠。
更何況是一輛活生生的坦克停在這裡?
高低都要感受一下!
再怎麼觸碰,都不為過!
這玩意兒,別看趙博遠甚至都可以帶秦淮茹鑽裡頭。
但對於他們來說,比擺在神龕上的牌位還稀罕!
於是,他們一個個都瞅來看去,動手摸摸。
過了一會兒,傻柱問。
「趙博遠,我晚上請你吃老母雞,你能開著這坦克,帶我兜兜風嗎?」
賈東旭幾人聽了,眼睛都亮了!
這要是能夠坐在坦克上兜兜風,這輩子都值了!
然而,這可是坦克!
哪能是隨便帶人進去的?
這裡頭涉及著機密!
而且,就算他們什麼都不懂,並且趙博遠也對他們知根知底,也不能這麼隨意。
再說了,現場還有這麼多人看著呢!
這要是帶他們進去,別人知道了,還不知道會傳成啥樣呢!
當然,作為哥們,傻柱都這樣央求了,無視他的請求似乎也有點太不近人情。
這不,趙博遠想了想,說。
「這樣吧,傻柱,我不能帶你進去裡面。」
「但是如果你想感受一下,我還是有個辦法的。」
「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你說,你說!」
傻柱點頭如搗蒜,只要能帶他兜兜風,說什麼他都願意。
趙博遠說。
「你不能坐在坦克上面,也不能坐在裡面。」
「你只能抱著炮膛,我帶你轉一圈。」
「要不然不符合規定的。」
趙博遠提出這個要求,也不是故意為難傻柱,是想讓傻柱知難而退,或者說讓傻柱吊著,他至少就不能吊很久。
這樣的話,一會兒功夫就結束了。
要不然,讓傻柱坐在機頂蓋上也可以,但就是不太好看。
這東西畢竟是新式裝備,戰老他們都在旁邊,他們看了心裡估計會不太高興,覺得趙博遠這是在帶自己人隨便玩這個東西。
要知道,這畢竟不是玩具!
所以,趙博遠只能想出這麼個法子!
沒成想,傻柱卻很樂意!
只要不是讓他躺在履帶上被碾過去,他都可以!
「行,行,行!」
「趙博遠,就這麼搞,我最喜歡爬樹了,我就吊在炮膛上,我要親自感受這個炮膛的穩定性!」
剛才傻柱就看到了,那炮膛吊個白開水都不會灑出來。
傻柱早就想研究一二,感受感受是不是真這麼神奇了。
見狀,趙博遠也不二話,直接進去坦克,然後喊話。
「傻柱,上來!」
傻柱一個竄了過去,直接抱住了炮膛。
他雙手緊緊抱住炮膛,雙腳也纏在炮膛上!
隨著趙博遠轟隆隆啟動坦克,傻柱興奮極了。
他像個山猴一樣,隨著坦克前行,他如同山猴一般吼叫起來。
「吼吼吼!嗚嗚嗚!吱吱吱!」
許大茂見狀,笑得在地上打滾。
「傻柱你是要笑死我好繼承我那破屋啊!」
易中海和劉海中也是指著傻柱,哈哈大笑。
「這年輕人!」
「傻柱你是真的行啊!」
賈東旭他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趙博遠坐在坦克里也忍不住狂笑。
至於戰老等人,看到這一幕,也是忍俊不禁,嘴裡的白開水都給噴了出來。
「還能這麼玩的啊!」
「今天真是讓我開了眼了。」
「其實也難怪,你想想看,他們平時哪能接觸到這個東西,當然會想玩玩。」
「那也不能學猴啊,你看那傻柱,學得還真像。」
「許是人家見過猴子,想模仿一番呢?」
「這也太像了吧!」
傻柱是真傻啊!
他只知道跟著大家一起笑,圖個樂子。
然而他卻沒想過,當著全廠這麼多人的面,他這麼搞,將來還怎麼找對象?
他這是當場喪失了全廠的擇偶權啊!
趙博遠笑了一陣後,帶著傻柱在坦克里轉了轉,接著又旋轉炮塔。
傻柱在坦克里晃來晃去,感覺就像坐過山車一樣。
「呼啦呼啦呼啦圈,太好玩了!」
傻柱大喊著。
然而,過了一會兒,他開始感到頭暈目眩。
這麼轉下去他實在受不了了,他從炮膛上「啪!」的一下,掉到了地上。
他掉下來第一件事就是雙手撐著地面,一頓狂吐。
「嘔!我的媽呀,這坦克真不是人坐的!」
傻柱一邊吐一邊感嘆。
「這也太暈了吧!」
這時,坦克調轉了一個頭,一陣白煙直接嗆入了傻柱的口鼻。
傻柱聞了聞,直接兩眼一翻,暈倒了!
易中海等人見狀大驚失色,急忙跑過去查看情況。
「快!傻柱是不是死了!」
「傻柱被坦克嗆死了嗎?!」
「傻柱吸入了坦克的毒煙!」
「許大茂你快點給傻柱做人工呼吸!」
在易中海等人的手忙腳亂中,傻柱終於悠悠醒轉。
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吐在了易中海的懷裡。
「一大爺,我這心口難受。」
傻柱虛弱地說。
「這坦克炮膛跟個陀螺似的轉,難怪趙博遠之前說裝了什麼陀螺儀。」
「而且那白煙、那機油味太嗆人了,我連呼吸都呼吸不過來。」
傻柱繼續說道」
「一大爺我不會死吧?」
「傻柱!」
「你不會死的!堅持住!」
易中海大吼著安慰他。
這時趙博遠端了一盆水過來當頭就給傻柱潑了過去。
「用涼水澆澆頭會好受很多。」
趙博遠說。
「另外對於緩解白煙入鼻也有好處。」
過了沒多久傻柱就能站起來了。
他這下感覺他又行了。
「坦克炮下死做鬼也風流!」
傻柱大喊著又抱住了坦克炮膛。
眾人看著他無奈搖頭。
「……你是真能折騰啊!」
這時戰老走了過來,嚴厲地說。
「再玩就用繩栓你脖子讓你吊死在炮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