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老一言既出，傻柱哪還敢再造次。

  畢竟，誰也不想成為四合院裡第一個被坦克炮吊死的傳奇人物！

  想想那畫面，刺激之餘也著實有些驚悚。

  戰老一出面，四合院裡的眾人立刻如鳥獸散，各自找樂子去了。

  「哎，雖然沒能盡興，但今天的經歷也算值了。」

  賈東旭搖頭晃腦地感慨道，一臉意猶未盡。

  「嘿，我可不覺得！」

  「我傻柱今天可是出盡了風頭，吊在坦克炮上。」

  「這壯舉，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傻柱樂滋滋地炫耀著，滿臉得意。

  許大茂聞言，不屑地撇了撇嘴。

  「你以為你那樣很帥？」

  「我告訴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後笑話你呢！」

  「等著吧傻柱，就你這樣，還想在廠里找女工？」

  「哼，沒哪個女工會看上你的！」

  傻柱的臉色雖然一度陰沉得像是暴風雨前的天空。

  但很快，他就自我調節了過來，臉上重新綻放出了笑容。

  「嘿，我樂呵是為了我自己！」

  「別人怎麼說，我無所謂！」

  眾人見狀，都紛紛搖頭。

  對於傻柱這種自我陶醉的態度，他們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了。

  這時，易中海轉移了話題。

  「說真的，這次我是真服了趙博遠的手藝。」

  「那坦克，我自認是做不出來的。」

  劉海中也附和道。

  「是啊，趙博遠他還是咱們四合院的人嗎？」

  「我怎麼感覺他像是變異了呢？」

  劉海中的這番話，讓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他們紛紛散去，回到了各自的廠房和廚房，心中卻都在琢磨著趙博遠的事情。

  而趙博遠這邊，在確認坦克沒有問題之後，便邀請戰老進去試試。

  戰老雖然嘴上說著。

  「不就是個坦克嗎？」

  「我又不是沒坐過！」

  但實際上，當他真正坐進坦克，被趙博遠帶著在院子裡飆車時，他卻是大呼小叫，興奮得像個孩子。

  「戰老，猛不猛？」

  趙博遠問道。

  「猛！」

  戰老毫不猶豫地回答。

  「戰老，喜不喜歡？」

  「喜歡！」

  戰老笑得合不攏嘴。

  坦克里異常平穩，那「咔咔咔」的聲音，以及趙博遠提速時帶來的推背感，都讓戰老直呼過癮。

  玩了幾圈下來後，趙博遠又換著讓徐大志、曾廠長他們也來體驗。

  三個人在坦克里嗨得不行，仿佛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可惜沒有音響。」

  趙博遠有些遺憾地說。

  「要不然這坦克就真的完美了！」

  「你乾脆往裡頭弄一燒烤架得了！」

  徐大志氣笑了。

  往坦克里塞音響？

  這種想法也只有趙博遠能想得出來。

  畢竟，這可是殺器啊！

  是用來娛樂的工具嗎？雖然這坦克是趙博遠造的，理論上他可以在裡面搗鼓任何東西，但畢竟這是殺器，還是得嚴肅點兒。

  否則下次別的什麼大人物過來參觀，結果一進去，裡面五顏六色的燈光閃爍，動感的音樂伴隨著坦克一上一下，那還得了？

  那不得當場被抓去槍斃了？

  坐在坦克里的每一個人，無論是戰老、徐大志還是曾廠長，都興奮得不得了，下來後紛紛讚不絕口！

  「這坦克，真是優秀！」

  戰老豎起大拇指。

  「坐在裡頭，感覺太舒適了！」

  「我就沒坐過這麼舒服的坦克，平穩感簡直滿分！」

  徐大志也激動地說。

  「趙博遠，你趕緊加大產量，造個十台出來。」

  「咱們軋鋼廠東南西北各個方向都擺一台，守衛咱們的地盤！」

  曾廠長更是豪情萬丈。

  眾人都被他逗笑了，心想你保衛個啥呀，咱們廠保衛科那幫保安就足夠了。

  造十台，怕不是想去打其他軋鋼廠吧！

  不過說實話，要是有十台這樣的坦克，彈藥又充足的話，怕是所有的軋鋼廠都能被打下來。

  「行了，別激動過頭了。」

  戰老此時冷靜下來，恢復了理智。

  「這坦克，咱們是得造。」

  「我打報告上去，儘快讓所有的生產線都造這種坦克！」

  說到這裡，戰老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

  「假以時日，我們的坦克都要換裝成這種！」

  「一步到位！」

  趙博遠微微一笑，自信滿滿地說。

  「我們也要有自己的鋼鐵洪流！」

  眾人身形一震，都齊刷刷地望著趙博遠。

  鋼鐵洪流，這是他們夢中才敢去想的事情。

  然而今天，卻有了實現這個夢想的可能！

  徐大志猶豫了一下，說。

  「我其實老早就聽說過，老大哥那邊喜歡玩這一手。」

  「早些年，我也曾經幻想過，要是哪一天咱們也能有幾千輛坦克。」

  「那該是何等的威風凜凜，氣吞萬里如虎啊！」

  徐大志說到這裡，苦澀地笑了笑。

  「後來我更深入了解了，就感到絕望。」

  「因為我們雖然有不少武器，但說實話，頂多能造個槍，而且還是那種打不遠、打不準的槍，裝彈還慢。」

  「這其實是個很致命的問題。」

  「我曾經親眼見過，戰友在裝子彈的時候，就被敵人衝到眼前擊中，死前手裡還拿著沒裝上的子彈。」

  「有時候打起來，我們恨不得找人一邊填裝子彈，然後我們一邊射擊。」

  「當時，是真的難啊！」

  徐大志的這番話，讓曾廠長等人都陷入了沉默。

  是啊，當時那個條件和環境，想要一件先進的武器，簡直是做夢都在想。

  而且，那時候不單單是武器稀缺，就連子彈也異常稀少。

  曾廠長感慨地說。

  「我記得，有一年我們班，只有三把槍，其他的都是大刀、長矛。」

  「我們人是不缺，但是非常缺子彈！」

  「敵人每人至少配備120發子彈，常規的也配備60發子彈，他們單人比我們整個班的子彈還多！」

  「那時的我們，只有羨慕別人的份。」

  徐大志笑了。

  「我也記得，那時候我還是你班長呢！」

  「你手裡那時候只分到一根被削尖的竹竿頭。」

  「打起來的時候，你繞到別人後頭，一桿子上去，捅死了倆！」

  曾廠長也笑了，這段往事他也記得。

  但徐大志很快又嘆了口氣。

  「那時我們的條件落後到極點，很多人也因此而犧牲了。」

  「及至後來我們勝利了，但是很多東西也依舊稀缺得可怕！」

  「我們可以造槍了，也能造子彈了，但是我們連摩托車都造不出來！」

  「更別提大車、能裝人的大車了！」

  「我那時聽到『鋼鐵洪流』，就在想，他們一定是很多的大車組成的車隊吧！」

  「後來我才從一個大人物那裡聽到，所謂的鋼鐵洪流不是由大車載著人。」

  「而是無數的坦克、裝甲車。」

  「只憑坦克、裝甲車、榴彈車，走到哪裡，推平到哪裡！」

  「這是何等波瀾壯闊的場面啊！」

  說到此處，徐大志輕輕地摸了摸99式坦克的車身。

  多好的東西啊！

  真是讓人感慨萬千！

  徐大志輕聲接著說道。

  「若是有一天，我能看到我們也有這樣的坦克組成的鋼鐵洪流。」

  「那我就算是死了，我也能笑著死去。」

  眾人都遙想著那個場景，心中充滿了期待和憧憬。

  那真是一個讓人放心的畫面啊！

  「會實現的。」

  趙博遠拍了拍徐大志的肩膀，堅定地說道。

  「終有一天，我們的鋼鐵洪流定會實現！」

  「而且我們不但要有鋼鐵洪流，我們還要有『大象漫步』！」

  戰老、徐大志等人都好奇起來，紛紛問道。

  「什麼叫做『大象漫步』？」

  「這說法我們沒聽說過，也想像不出來。」

  「莫非是一群大象漫步？」

  「這能比得上鋼鐵洪流？」

  曾廠長也好奇地問道。

  「是啊，這『大象漫步』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趙博遠搖了搖頭，解釋道。

  「非也！此大象非彼大象！」

  「所謂的大象漫步，是指戰鬥飛機組成豎一排，逐個起飛，翱翔天際！」

  「你們想想，如果有幾十上百架飛機在機場排隊，一眼望不到頭。」

  「是不是就有點像一群龐然大物在漫步呢？」

  眾人閉上眼睛，想像了一下那個場面，每一個人都心潮澎湃！

  「真希望能看到那個場面啊！」

  徐大志閉著眼睛，喃喃地說道。

  「哪怕不是幾十架、上百架飛機。」

  「哪怕只有十幾架飛機，我們自己的飛機，也就很知足了！」

  曾廠長也跟著說道。

  「是啊，要是有十幾架就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多了我們是想都不敢想的。」

  戰老微微地嘆息一聲，想要實現那個場面，恐怕還不知道要多少年。

  估計到那時，他們這一批人都不在了吧！

  在場的就數趙博遠最年輕，他應該能看到吧！

  「到時候，趙博遠，你就替我們看看那個場景吧！」

  戰老說道。

  「我肯定是看不到了。」

  「不過等我們死後，要是你哪一天想起來這個事，你給我們清明上墳的時候，告訴我們一聲就成了。」

  「到那時，我們哪怕是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眾人紛紛沉默下來。

  是啊，想要看到那一天，估計大傢伙兒都塵歸塵，土歸土了吧！

  「到時候，也別忘了告訴我一聲。」

  徐大志沉默片刻後，輕聲說道。

  他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滄桑和期盼，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無法親眼見證的未來。

  「還有我。」

  曾廠長也開口說道。

  「記得到時候，給我點三根煙，我不愛抽香。」

  他的話語裡充滿了對未來的渴望，即使自己無法親眼看到，也希望有人能替他見證那一刻。

  「那也給我來三根煙。」

  又有人說道，聲音裡帶著幾分堅定和執著。

  「還有我。」

  「我也是！」

  在場的眾人，一個接一個地都委託趙博遠，到時候要是真有那個場面了，不要忘了到他們的墳前告知一聲。

  他們的眼神里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和期待，即使自己無法親眼看到，也希望有人能替他們見證那輝煌的一刻。

  「有生之年也許很難看到，但是沒關係，我們一定可以有自己的飛機！」

  「一定能夠造出來的！」

  「排除萬難，眾志成城。」

  「這個世界上，沒什麼是我們實現不了的夢想！」

  趙博遠看著他們，眼眶一紅，鼻子一酸。

  他深深地感受到了這些人對未來的渴望和期盼，也明白了他們等這一天已經等得太久了。

  「你們這些傢伙......」

  趙博遠哽咽著說道。

  「你們不用等到那一天的。」

  「我會讓你們早點見證我們的戰機翱翔於藍天之上！」

  「我會早點讓我們的戰機鷹擊長空！」

  「我不會讓你們帶著遺憾離去！」

  「我不會！」

  趙博遠站在這裡，淚流滿面。

  他此刻不僅僅是一個這個時代的人，更是一個現代人，一個帶著對未來無限憧憬和信心的人。

  他告訴他們。

  「我來圓你們一個軍工夢！」

  「我們要鋼鐵洪流，我們要大象漫步，我還要我們的大船，自由地航行在世界的每一處！」

  「誰都不敢再欺負我們！」

  「誰都不敢再小瞧我們！」

  「我們不會讓你們帶著遺憾老去！」

  「這片土地，我們要一起去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