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水,竟然穩穩地懸掛在炮膛之上。
即便是在行駛的途中,它也一滴未灑,平穩得令人難以置信。
更令人驚訝的是,隨著趙博遠的加速,那水杯里的水依然保持著驚人的平穩!
「這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戰老一臉迷茫,他從未見過如此先進的炮膛技術。
眾人也都充滿了好奇,紛紛猜測這背後的奧秘。
「難道趙博遠給這炮膛加了什麼特別的彈簧,就像車架上的那種?」
有人提出了一個大膽的假設。
但這個想法很快就被否定了,給炮膛加彈簧,這聽起來簡直是不可能的。
一群專業人士圍在一起,大眼瞪小眼。
每個人都提出了自己的假設,然後又有人去辯駁。
他們絞盡腦汁,卻始終無法解開這個謎團。
終於,趙博遠駕駛著坦克緩緩駛來。
戰老急忙讓徐大志上去招手示意。
「停一下,停一下!」
「趙博遠,我們有個專業的問題,想向你請教一下!」
他們期待著趙博遠能為他們揭開這個令人困惑的謎團。
趙博遠將坦克穩穩停下,隨後從機頂蓋矯健地鑽出,爽朗地問道。
「有什麼問題嗎?」
戰老迫不及待地發問。
「趙博遠,這個炮膛的穩定性能是怎麼做到的?」
「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趙博遠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緩緩解釋道。
「這主要歸功於兩個關鍵因素。」
「首先,是車身的穩定性。」
「如果車身的避震性能不佳,那麼即便炮膛本身再穩定,整體效果也會大打折扣。」
「因此,我著重解決了整體的穩定性問題。」
「我在坦克內部採用了扭杆懸掛系統,這使得坦克在複雜地形上行駛時能夠更加平穩,具備良好的避震性能。」
眾人聽後,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雖然他們並不清楚扭杆懸掛系統的具體構造,但原理大致與吉普車的減震器相似,只是更加精緻、構造不同而已。
接著,趙博遠繼續闡述。
「其次,就是炮膛的穩定系統了。」
「我將其命名為『陀螺穩定器』。」
他進一步解釋說。
「這個系統配備有兩個陀螺儀,其中一個負責追蹤主炮的上下垂直運動,而另一個則專門用於監測炮塔的水平轉動,從而能夠精確地跟蹤火炮的瞄準位置。」
「當坦克開動時,彈道瞄準液壓器會實時調整火炮,保持其准心。」
「這樣,在雙重穩定系統的加持下,坦克就能始終保持水平方向。」
「坦克手只需要控制好十字准心,瞄準目標即可輕鬆擊中。」
「當然,它也可以輕鬆地將一杯白開水穩穩地送到你手中,保證一滴不灑。」
趙博遠的話語中充滿了自豪和自信。
趙博遠從坦克上輕盈地走下,微笑著從炮膛上取下那瓶掛著的白開水,恭敬地遞給了戰老。
「敬你,我的朋友。」
眾人面面相覷,心中暗自嘀咕。
「這傢伙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幽默?」
「誰跟你是朋友,這可是戰老!」
「再說了,這明明是白開水,用得著你敬嗎?」
「戰老難道會自己不會喝水?」
然而,戰老卻毫不在意地接過白開水,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喝完後還打了個滿足的飽嗝。
「正好口渴了,這水真甜。」
眾人再次無語,心中暗自吐槽。
「您還真是不拘小節啊!」
「就地取材是吧!」
戰老喝完白開水後,眯著眼睛,穩穩地笑了起來。
「各位,這真是我喝過最甜的一杯白開水了。」
「這杯白開水,甜到了我的心裡。」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
「大家都知道,一件重武器的形成,從來就不是簡單的一加一可以做到。」
「而是一加一百!」
「簡單來說,就是一件重武器,它的技術可能是一個外觀,然後再由一百個技術組成。」
「我們剛剛看到的,炮膛掛杯水都不會灑出來,這是一個現象。」
「但內部的組成,卻是由各種各樣的技術、各種各樣的穩定系統,才能讓它如此的穩定,以至於瞄準起來都十分的精準簡單。」
說到此處,戰老無比的興奮,他激動得手舞足蹈。
「這說明了,我們的技術,已經是世界領先!」
「而且,坦克都能造到這個地步,說明我們的其他工業上面,也能應用上去!」
「重型車輛、小型車輛、民用車輛、摩托車、乃至於工業設備......」
「是不是都能運用上這個技術呢?我覺得能!」
他越說越激動。
「此外,這輛坦克,就這一個技術嗎?」
「我看不是,比如它的自動裝填系統。」
「我絲毫不懷疑趙博遠的水平,這小子別的不行,在靠譜這方面,從未讓我們失望過!」
「我現在甚至試都不想去試了,我覺得這玩意肯定好用!」
「那這個自動裝填,是不是也可以應用到很多方面呢?」
「這就是自動化技術啊,各位!」
在戰老的大聲疾呼下,眾人恍然意識過來。
這不是一輛坦克,這是一件集工業技術於一體化的大成之作!
這裡邊有無數的技術可值得研究運用!
這就是一台寶藏!
時光回溯,回到最初,趙博遠拆解T54坦克時。
那時,可稱之為鯨落!
而如今,隨著99式的出現,這便是萬物生!
這萬物,就是萬種技術,從T54到如今的99式!
這萬種技術,形成了我們工業的良性循環,使工業的生態結構,充滿生機與活力!
這T54拆得好!
拆出了一個工業的未來!
在場的每個人,想到這一層,都不由得像戰老那樣激動、高興起來。
這份由衷的喜悅,如同漣漪般在場內擴散。
「還有白開水嗎?」
徐大志轉頭問曾廠長,臉上洋溢著期待的笑容。
曾廠長環顧四周,隨即大聲喊道。
「那個誰,何雨柱,你去提白開水,不,把所有的白開水都提來!」
「今天我們就要以茶代酒,在這裡開懷暢飲!」
「白開水,管夠!」
傻柱他們幾個聞言,立刻沒命地提著白開水狂奔而來。
眾人紛紛上前,用茶杯每人接了一杯白開水。
在這個條件落後的時代,大傢伙兒只能用白開水來聊表心意,但這份樸素卻更顯得真摯。
「這不愧是最好喝的白開水,我這輩子,就沒喝過這樣好喝的白開水!」
徐大志感慨地說,臉上滿是滿足的笑容。
「來,乾杯,我的朋友!」
曾廠長學著趙博遠的語氣,和徐大志碰杯,兩人相視而笑。
然而,在附近不遠處的易中海、劉海中、賈東旭等人,看著曾廠長他們一群人喝白開水都喝得這麼高興,卻是在風中凌亂了。
「神經病吧!」
賈東旭小聲嘀咕道。
「白開水有什麼好喝的?」
易中海眉頭微皺,狠狠地盯向賈東旭。
「噤聲!」
「東旭,廠長也是你能非議的嗎?」
「當心把你開除!」
劉海中沉吟片刻後道。
「說不定,那白開水壺裡的,根本就不是白開水,而是香噴噴的雞湯!」
因為隔著一段距離,所以大傢伙兒也看不真切,裡邊的到底是什麼。
只能進行推測。
易中海想了想,過了片刻,他招了招手,把傻柱喊了過來。
「傻柱,也給我一杯這裡頭的……雞湯。」
傻柱一臉茫然。
「什麼鬼?」
「哪來的雞湯?這沒有雞湯!」
「一大爺,您沒病吧?」
「這白開水壺裡哪來的雞湯?」
「這就只有白開水!」
「那一定裡邊也是加了糖精的白開水!」
劉海中立刻補充道。
易中海也懷疑這裡頭肯定加了什麼補品之類的,要不然那邊一群人怎會喝得如此高興忘乎所以?
「無論如何,給我倒一杯。」
易中海沉穩地說。
傻柱趕緊給易中海倒了一杯白開水。
易中海鄭重其事地接過,小心翼翼地嘗了一口,然後砸吧砸吧嘴,說。
「沒什麼感覺。」
「難道是喝太少了?」
他自言自語道,接著一口氣把剩下的白開水都喝光了。
他閉上眼睛,細細品味,試圖喝出這白開水的妙處來。
旁邊的劉海中、賈東旭見狀,也趕緊要了白開水。
像易中海一樣,一開始只是淺嘗輒止。
但因為沒喝出什麼味道來,於是開始大口大口地喝。
喝完之後,他們也閉著眼睛仔細品味。
傻柱都看懵了,心想。
「這不就是白開水嗎?」
「怎麼來的我還能不清楚嗎?」
「就是我從後廚那邊提來的啊,裡邊真的就是白開水。」
「他們這是怎麼了?」
「至於嗎?」
「喝個白開水還能喝出瓊漿玉飲的滋味兒來?」
幾分鐘之後,易中海搖搖頭說。
「沒感覺,一點感覺都沒有。」
賈東旭也附和道。
「是啊,不應該啊,他們喝得那麼高興,咱們喝起來就是水的味道。」
劉海中也說。
「我還聽到他們說這白開水很甜呢,這哪裡甜了?」
「搞不懂,搞不懂啊!」
易中海感嘆道。
「我們和技術神人們之間,隔著一重天塹了!」
「人家能懂這白開水的滋味,我們就不懂。」
「這說明大傢伙兒是有著某種認知差距和某種隔離的。」
劉海中也擔憂地說。
「不妙啊,這個真不妙!」
「我們沒喝出來,說明我們至少是沒口福的。」
賈東旭也一臉沉重地點點頭。
這時許大茂突然說。
「傻柱,是不是你偷偷把裡頭的雞湯什麼給調換了?」
「你一定是給他們喝的就是真正的甜品,給我們喝的,你就是白開水!」
「這是區別對待!」
「你怎麼能如此對待我們這些院裡的鄰居?」
「你這個畜牲,你居然不平等的對待我們!」
眾人立刻看向傻柱,傻柱都快哭了。
「不是,這真就是我從後廚那兒提來的白開水啊!」
「各位,我真沒區別對待啊!」
「許大茂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怎麼會區別對待?」
「我從後廚提來的白開水我怎麼會不知道?」
「全都是白開水一滴雞湯都沒有!」
說著傻柱又過去踹了許大茂一腳。
許大茂倒在地上還叫囂著。
「這肯定換了!」
「要不然別人不可能喝得這麼有滋有味!」
搞得所有人都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傻柱。
就連易中海都指了指傻柱。
"你把這壺白開水送回去,把那壺他們喝過的提過來。」
傻柱按照易中海的指示,把那壺已經喝完、裡面只剩下幾滴的白開水提了過來。
易中海舉起茶壺,打開蓋子,搖晃了一下,然後提起來對著自己的嘴。
裡面緩緩掉下來一滴水,啪嗒一聲掉進了他的嘴裡。
他砸吧了一下嘴,把茶壺放下來,然後說。
「沒感覺,還是沒感覺。」
大伙兒聽後更加沉默了。
隔壁的人們熱火朝天,一個勁兒地說這水真甜,是他們喝過最好喝的白開水。
而他們這邊,卻只覺得這是普通的白開水,一點兒甜味都沒喝出來。
他們想不通,真的想不通為什麼會這樣。
過了片刻,易中海大步朝著趙博遠那邊走去。
他想要具體了解一下為什麼他們能把白開水喝得這麼開心。
賈東旭興奮起來,以為易中海終於要爭氣了。
他一邊在前邊開路,一邊將眾人擠開,大聲喊著。
「四合院鄰居駕到,其他人通通閃開!」
他們要以鄰居的身份和趙博遠好好親近一下,順便研究一下這個「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