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因為氣也撒的差不多了。
這個時候。
閻埠貴也好。
三大媽也罷。
仿佛也意識到了再鬧下去,就成了院裡居民的笑柄了。
雖然。
坐在地上的這老兩口,不再動手。
但是。
卻開啟了冷戰。
背對背擁抱是不可能的。
可是。
背對背互相之間轉頭拋白眼,那是必須要繼續下去的。
「為啥動手,究竟是因為啥啊?」
易中海看似彰顯德高望重的一面,實際上此話其心可誅。
這句話翻譯過來不就等於,將矛盾說出來,說出來讓大夥樂呵樂呵。
三大媽率先開口,哇呀一聲,雷聲很大的哭了起來,但是卻不見一滴雨點,可是卻將委屈表現的淋漓盡致。
「一大爺,你是院裡德高望重的長輩,你給評評理。」
「有他閻埠貴這麼欺負人的嘛!」
說著。
三大媽還亮出胳膊上的淤青:「看看,看看,給我打的。」
明明是一件悲傷的事情。
可是三大媽這話一出,卻將此事演繹成了喜劇。
對比產生差別。
在場的一干人,可不是瞎子。
他們看到的景象,可不會作假。
三大媽身上是受了點傷,不假。
脖子、胳膊,都有一點淤青。
可是反觀三大爺閻埠貴,只怕閻埠貴爹媽還活著,都認不出這個兒子了吧。知道的,了解閻埠貴是被打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閻埠貴出了嚴重的車禍呢,而且還是撞了火車的那一種。
明明吃了大虧。
但是在這個時候,閻埠貴卻表現出仿佛占了大便宜似的。
論動手。
他不是三大媽的對手。
可是輪到嘴炮。
閻埠貴跟打了雞血似的。
「打你?打你都是輕的,那是你該打。」
閻埠貴不說這話還好。
瞬間。
點爆了火藥桶。
三大媽那雙手可不光用來做飯吃飯,還能用來打人。
瞬間。
閻埠貴又被撓的掐的夠嗆。
「你還敢踹我。」
一瞪眼。
三大媽那叫一個氣急敗壞,拉住閻埠貴的大腿,用力一拽,緊接著便是一個泰山壓頂,差點沒將閻埠貴的屎給壓出來。
「不像話!」
「太不像話了!」
「兩口子怎麼能這樣?」
「男人不像男人,女人不像女人,究竟誰才是一家之主!」
…………
眾人又開始了嘴炮。
第二回合結束。
以閻埠貴失敗而告終。
剛剛。
閻埠貴還能坐在地上。
現在。
只能用躺的。
「臭娘們,你是對我下死手啊!」
「你有種!」
「不想過,那就別過,我跟你離婚!」
閻埠貴有氣無力的說著。
就是離婚這話一出。
瞬間。
第三回合的較量,又開始了。
「姓閻的,我讓你給我離婚。」
「我打死你!」
「我為你生兒育女,為這個家操持大半輩子,到頭來,你竟然想甩掉我。你讓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活。」
一邊打。
三大媽還一邊喊著口號。
三個回合。
閻埠貴,閻老師,那是完敗。
「爸,媽,別打了,別打了!」
關鍵時刻,還是閻解媞跟閻解曠上前拉架。
要不是這倆還在家。
只怕閻埠貴都得享年多少多少歲了。
「閻老師,你也是個文化人,是知識分子。你說說你,做的這叫什麼事啊。」
「還有三大媽,你也是文化人家屬。有什麼不能好好說,非得動手啊。」
劉海中這個時候,又顯擺出來了。
「二大爺,你說姓閻的乾的這叫什麼事。」
「這怪我打他嘛!」
「一早回來,灌了不知幾斤貓尿,居然還敢在外面偷吃豬蹄子。」
「上輩子沒吃過肉啊。」
「本來,我們家家庭條件就不是很好,現在他又干出這種事情,簡直就是缺了大德了。」
「我還沒說他幾句呢,他就動手打我。」
「欺負人,也不是這麼個欺負法吧!」
三大媽越說越生氣,最後還給了閻埠貴後腦勺兩下。
「三大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劉海中看似公道,但是聖母泛濫:「幹什麼,你也不能隨便打人啊。」
「我打人?我還想殺了她呢。」
咬著牙,閻埠貴氣呼呼的說道:「慈母多敗兒,你不問問她,她生的好兒子究竟幹了什麼好事。」
「爸,我哥又怎麼了?」
閻解曠問了一句。
「就是她生的畜生,今天跑到我們學校告刁狀,說我個人作風有問題,說我問學生家長吃拿卡要。結果,校長劈頭蓋臉的將我教訓了一頓也就算了,還把我從紅星小學掃地出門了。」
閻埠貴這話一出。
三大媽眼睛睜的大大的。
似乎。
剛剛閻埠貴的那些過錯,都被她拋到腦後了。
閻埠貴最後拋出的這個消息,直接要了她半條老命。
為了怕自己聽錯了,三大媽追問了一句:「老頭子,你說啥?」
這個時候,她又稱呼閻埠貴為老頭子,而不是姓閻的了。
「你的寶貝兒子,他坑爹,因為他,我被紅星小學攆滾蛋了。」
閻埠貴氣呼呼的說道。
「蒼天啊!大地啊!天塌了!天真的塌了!」
三大媽哭哭嚷嚷,這下子不光雷聲大,雨點也不小。
至於圍觀的一干群眾,先是目瞪口呆,震驚過後,便是心花怒放。
有道是,快樂是什麼。
快樂就是我吃魚,你吃肉,看著別人啃骨頭。
通俗一點來講,就是,別人痛苦,我快樂,別人倒霉,我高興。
其實。
這個年代的人。
準確的說,應該是這院子裡生活的人的快樂,就是這麼簡單。
不少人望著哭哭啼啼的閻埠貴跟三大媽,眼中沒有同情,只有高興。
「兒子坑爹,這事倒是稀奇啊!」
「閻解成夠牛的啊,竟然將三大爺給告了。」
「誰說不是。」
「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之中的祖墳冒青煙了!」
「肯定是祖墳冒青煙啊!要不是蒼天開眼,祖宗顯靈,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情!」
…………
眾人紛紛談論著此事。
到最後。
三大媽也不哭了,似乎打擊過頭反而清醒了。
這不。
她起身,拉著閻埠貴就要找兒子算帳去。
「沒用的,我已經找過了。」
閻埠貴氣惱的地方就在這,那坑爹的貨,做了這樣的事情,估摸著是心虛,竟然藏起來不見蹤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