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於父於母:親家,咱要點臉行吧

  「不找怎麼能找到。」

  「老頭子,你可不能犯渾啊。」

  「走,跟我走。」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那臭小子準是離家以後跑到他媳婦娘家去過日子了。咱們就在於家蹲點,我還就不信,蹲不到他。」

  「一天找不到閻解成,咱們就在於家吃一天,兩天找不到,就在於家吃兩天。」

  好傢夥。

  天知道於家人,要是聽到三大媽這番豪言壯語,會作何感想。

  聽三大媽這意思。

  感情找兒子算帳是假,吃大戶才是真啊。

  「解媞、解曠,你們倆也收拾收拾,從今天開始,咱們先搬到於家去。」

  三大爺還不忘叫上自己的大閨女跟小兒子。

  多一個人。

  能多吃一碗飯啊。

  這筆帳,可是大事,不得不做考量。

  剛剛。

  閻埠貴跟三大媽還打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轉瞬間。

  兩口子統一戰線之後,又膩歪到一起了。

  閻家的大部隊是開拔離開了。

  可是。

  閻家的故事,還在大院繼續。

  圍繞閻埠貴跟閻解成這對父子的那點事,足夠他們說上三天三夜的了。

  劉家。

  劉海中背著手已經回到堂屋。

  望著一桌子豐盛的飯菜,劉海中有點震驚到了。

  花生米。

  涼拌黃瓜。

  還有一個土豆燉茄子。

  另外還有一大盆白菜豬肉燉粉條。

  甚至外加一瓶燒刀子。

  逢年過夜,也沒有這麼豐盛過。

  以前,劉海中還在軋鋼廠的時候,他家的日子還不錯。

  可是。

  自從被楊海洋從紅星軋鋼廠掃地出門以後。

  三兒子個個都踹窩子,跑的無影無蹤了。

  雖說只剩下劉海中跟二大媽兩口子,但是架不住經濟沒有了來源,因此生活上就需要開源節流。

  在劉家最黑暗,最低谷的時期。

  二大媽做了這一桌子飯菜,怎麼可能讓劉海中平靜。

  他家是還有點家底。

  可是。

  這管什麼用。

  大手大腳這樣花,金山銀山也撐不住啊。

  雖然不及閻埠貴會算計,但是形勢比人強,劉海中還是開口責備了二大媽一句:「老婆子,你這也太敗家一點了吧!」

  面對著劉海中的責備。

  二大媽跟個沒事的人一般,還笑呢。

  「今天是個好日子,可得高興高興。」

  二大媽如此說道。

  「不年不節的,什麼好日子?」

  劉海中嘀咕了一句。

  「閻解成坑爹,鬧得閻家不得安寧,這還不是好日子嘛。讓那兩口子坑了咱們花生,這就是報應。」

  「還是老話說得對。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讓三大媽整天拿咱們家光福、光天、咣當說事。現在老天爺也給他們家上眼藥了。」

  越說。

  二大媽越是解氣。

  撫摸著胸口,長呼了口氣。

  之後。

  二大媽感慨一聲:「現在舒服多了。」

  「哎,提到光福、光天、咣當,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這三孩子,也不知道給家裡來點信。光福好說,跟他媳婦鬧,嚇到了;咣當也好說,上學。可是這個光天,自從搬到單位宿舍,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他鬧得哪一出啊。」

  提及三個兒子,劉海中是又氣又怒,甚至還有點想。

  …………

  於家。

  也不知道是不是閻解成舉報閻埠貴,提前給老婆於莉打過招呼。

  這位閻家的兒媳婦,並不在娘家。

  雖然閻解成跟於麗都不在,但是於父於母以及於海棠都在。

  閻家的大部隊已經殺到了於家。

  要說閻家老老少少,那真是沒誰了。

  剛到於家門口。

  閻埠貴跟三大媽就指著於海棠的父母,破口大罵。

  尤其是三大媽,更是質問於父於母是怎麼教育女婿的,教育出一個坑爹的玩意。

  於父也好。

  於母也罷。

  就是於海棠。

  都懵逼了。

  「我說叔叔,嬸子,你們怎麼說話呢。」

  一開始。

  於家人也只是對閻家有一點意見。

  畢竟。

  於莉兩口子搬回娘家,可是將閻家的事情跟家裡說了一遍。

  於父於母也贊同小兩口的做法。

  實在是閻埠貴兩口子的行為太過可惡。

  一個花盆被打碎。

  都是一家人,多大點事情。

  可就是這點小事,作為長輩竟然惦記起了小輩的錢包。

  天底下,有這麼跟子女斤斤計較的父母嘛。

  如果。

  此事讓於家對閻家僅僅只是有看法。

  那麼現在。

  閻家鬧得這一幕,那真是讓於家人氣炸了。

  於海棠雖然有廠花之明,但是卻也有潑婦的潛質,絕對不是個省油的燈。

  此刻。

  作為於家人,她作為衝鋒的代表,針對著閻埠貴跟三大媽:「我姐夫歸根到底,那是你們閻家人。你上我們家鬧什麼鬧?」

  「我姐夫把你舉報了,那是你行為不端。」

  「拋開這事對與錯不談。即便我姐夫有問題,那也是你們兩口子沒教育好。你們自己的兒子,鬧出什麼事情,你們不從自己身上找問題,反而怪罪我們家沒教育好女婿,這跟我們家挨得著嘛!」

  人要是胡攪蠻纏。

  那天下無敵就不是可望不可及。

  閻埠貴擺著他的道理:「反正,就是你們家的錯。要不是你們帶歪了閻解成,他能幹出這麼坑爹的事情。你們家占絕對的責任。」

  「沒錯,就是你們家的事情。以前,我們家解成多聽話,自從娶了你們家閨女,整個人都變了。這不是你們家的問題,是誰家的問題。」

  三大媽跟閻埠貴並肩作戰著。

  「我說親家,咱能要點臉嘛!閻解成那是你們兒子,不是我們的兒子,你們找事也不能是這麼個找事法啊!」

  親家上門。

  一開始,於父還是想招待招待的,畢竟大面得過去。

  哪怕。

  他對閻家人有看法。

  可是。

  閻埠貴兩口子一來,就找他們的事。

  這讓於父如何受得了。

  而且。

  是他們於家的問題還好說。

  閻家自己內部人掐內部人,到頭來成了於家沒教育好女婿了。

  天底下,也沒有這樣的道理啊。

  「誰找事,誰找事?你才找事呢!」

  「就是你們於家的事,就是!」

  三大媽拿出潑婦罵街的架勢,那叫一個活蹦亂跳,根本就不給於父,甚至是於母,說話的機會。

  而對于于家二老來講,糟糕的事情才剛剛開始。

  很快。

  他們聽到更糟糕的事情。

  按照三大媽的說法,他們這次來,就不打算走了,短期內不打算走。

  如果於家不交出閻解成跟於麗,那麼他們就跟於家鬧到底,吃住都在於家,誰讓於家沒有教育好女婿。

  尤其是閻埠貴最後那句上樑不正下樑歪,於家打根上就流壞水;天知道,這話,作為閻解成的父親,閻埠貴是怎麼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