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時間的指針指向了1974年10月。去年這個時候,閻埠貴幫許大茂找到了合適的房子。許大茂跟人談妥價格,貼了一些錢,跟人把房子換了,一家子搬出了南鑼鼓巷95號院。何雨水嫁給范永庭的當年就懷上了孩子。第二年就給范家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如今何雨水又再次懷上了。
一大早黃鶯洗漱完,走到桌子邊,接過何雨柱遞給她的碗,叮囑道:「柱子,雨水又懷孕了。你找時間給她送些營養品過去。」
「知道了!」何雨柱附和了一句,看向了何冰,說道:「老大,等一會你帶弟弟妹妹們去學校,路上可不要調皮。更不要跟陌生人說話。也不要分手知道嗎?!」
何冰一副小大人的樣子,說道:「爹,你可真囉嗦。你這些話我每天都聽一遍,都已經能背出來了。」
「你這小子!」何雨柱笑眯眯的伸手想要抽大兒子,後來想想,何雨柱把手收了回來,催促道:「快吃飯!」
「知道了!」何冰老老實實的應了一聲,低頭吃起了飯。邊上的何琳、何晴以及何勇三個偷偷的向何冰擠眉弄眼。
自從何雨柱四個孩子讀書開始,崔娟夫妻倆就正式住到了景陽胡同。景陽胡同的房子何雨柱徹底讓給了呂泰河和呂泰東兄弟倆。兄弟倆又出錢,把院子重新收拾了一下,所以景陽胡同那邊的房子比原來寬敞了很多。
吃完飯,黃鶯要幫著收拾,何雨柱沒讓。何雨柱把桌子收拾完,拿著東西進廚房的時候,何冰帶著弟弟妹妹們去上學了。等何雨柱洗完碗從廚房出來,就看到黃鶯一個人傻坐著。
見此情景,何雨柱皺起了眉頭,走到了黃鶯的身邊,問道:「媳婦,你怎麼啦?!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要不要去醫院?!」
黃鶯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這幾天人懶洋洋的,渾身不得勁。」
何雨柱問道:「媳婦,要不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黃鶯回答道:「沒啥好看的。沒什麼。估計是這段時間沒有休息好。過兩天就沒事了。」
何雨柱說道:「媳婦,你有什麼事一定要跟我說。千萬不能瞞著!」
黃鶯笑了起來,說道:「你放心!我現在惜命著呢!我還想跟你過後半輩子呢!」
「你知道就好!」何雨柱附和了一句,說道:「今天我送你去單位吧!」
黃鶯問道:「你不先給雨水送東西去嗎?!」
何雨柱回答道:「雨水那麼大一個人了。再說了她已經生過一胎了。都說一回生二回熟。而且有我師娘看著,沒事的!」說罷何雨柱把送何雨水的東西放到了車籃里,然後推著自行車帶著黃鶯出了門。
或許是黃鶯已經預感到了什麼。到了單位,上午人還好好的。吃過午飯,黃鶯剛回到辦公室,忽然覺得眼前一黑,接著什麼都不知道了。幸虧有人來辦公室找她。發現她倒在地上後,立刻送往了公安醫院。
「何雨柱!何雨柱!」何雨柱剛剛炒完小灶的菜,還沒喘上一口氣李廣全的聲音響了起來。接著李廣全風風火火的跑到了何雨柱的面前,說道:「快!快!快去公安醫院!你媳婦在單位暈倒了。」
「什麼?!」何雨柱臉色瞬間一變,連衣服都沒換,跑出了後廚。
自行車一路飛馳,半個多小時後,何雨柱趕到了公安醫院。把車一停,何雨柱用最快的速度跑進了醫院大樓。當何雨柱趕到搶救室門口的時候,看到張虎等在門口。
何雨柱急忙問道:「張叔,我媳婦怎麼樣了?!」
張虎回答道:「人還在裡面搶救。」
何雨柱問道:「她好端端的怎麼會暈倒的?!」
張虎說道:「醫生剛剛出來說,她是舊傷復發。」
「什麼?!」何雨柱吃了一驚,說道:「她休養的挺好的?!怎麼還會復發?!」
張虎說道:「她上次能夠醒過來就已經是個奇蹟。」
何雨柱癱坐在了地上,雙手抱著頭,心裡默默地嘀咕:「有超市空間有什麼用?!連個人都沒有辦法救?!」
過了大約兩個小時,搶救室的門打開了。何雨柱急忙站了起來,拉住了從裡面出來的醫生,問道:「醫生,我媳婦怎麼樣了?!」
醫生說道:「人是已經搶救過來了。不過你們家屬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她估計沒有多少日子了。」
何雨柱急忙說道:「醫生,你一定要想想辦法啊!」
醫生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已經盡力了。這段時間,你們好好陪陪她吧!」說罷醫生推開了何雨柱,快步離開了。沒過多久,黃鶯被推了出來。何雨柱跑到推車邊上,問道:「媳婦,你怎麼樣了?!」
黃鶯衝著何雨柱笑了笑,閉上了眼睛。很快,黃鶯被送進了病房。何雨柱也跟著走了進去。過了大約半個多小時,張虎問道:「柱子,你先回去收拾東西,我在這裡先陪鶯子一會兒。」
何雨柱說道:「張叔,還是我陪著吧!勞煩你幫我到家裡跟孩子們說一聲,讓他們自己照顧自己。我明天再回去。」
張虎說道:「你還是先回去吧!順便去單位請個假。」
何雨柱想了想,最後妥協了,叮囑了張虎幾句,離開了病房。
黃昏,何雨柱提著一個保溫桶和鋪蓋走進病房的時候,黃鶯醒了。何雨柱走上前,問道:「媳婦,你餓嗎?!」
黃鶯默默的點了點頭。何雨柱把鋪蓋往地上一放,動作麻利的打開了保溫桶,接著又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勺子,餵黃鶯喝起了粥。
吃了一些東西,黃鶯恢復了一些體力,說道:「柱子,明天你帶我回家吧!」
「回家?!」何雨柱微微一愣,說道:「你身體還沒好。出院合適嗎?!」
黃鶯說道:「柱子,我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我想好好的陪陪你和孩子們。」
何雨柱想了想一咬牙,答應道:「成!明天一早我問一下醫生。如果他允許你出院。我就帶你回家。」
「好!」黃鶯笑著應了一聲,接著示意何雨柱坐到她邊上。何雨柱乖乖地坐到了黃鶯邊上,把黃鶯摟進了自己的懷裡。黃鶯靠在何雨柱的身上,說道:「柱子,你還記得我們剛認識的時候嗎?!」
「記得!怎麼會不記得?!就好像是在眼前。」說著何雨柱眼眶開始紅了。
何雨柱和黃鶯有一句沒一句聊了一會,等黃鶯睡著了。何雨柱這才走出病房,今天晚上值班醫生就是搶救黃鶯的醫生。何雨柱走到辦公室門口,伸手敲了敲門。醫生聽到敲門聲,抬頭看向了辦公室門口,問道:「同志,你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