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黃鶯,卒

  何雨柱走到醫生的面前,說道:「醫生,我是黃鶯的家屬。我想問一下,以黃鶯目前身體情況,她能出院嗎?!」

  醫生沉吟了幾分鐘,說道:「能出院。不過以她目前的情況,她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最短一個月,最長也就三個月。這段時間你們家裡人好好陪陪她吧!」

  何雨柱用哀求的語氣問道:「難道真的沒有辦法救了嗎?!」

  醫生回答道:「以目前的醫療條件沒有任何的辦法。」

  「謝謝醫生!」何雨柱垂頭喪氣的走出了辦公室,像是行屍走肉一樣,慢慢地挪回了黃鶯的病房。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給黃鶯辦了出院手續,叫了一輛三輪車,帶著黃鶯回家了。

  正在家裡帶著弟弟妹妹們吃飯的何冰聽到院子裡有動靜,立刻跑到了門邊打開門,看到自己父親正抱著自己母親往家裡走。何冰立刻迎了上去,問道:「爹,娘沒事吧?!」

  何雨柱強忍著心裡的痛,編起了瞎話,安慰起了孩子:「沒事!就是工作太累了。在家裡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哦!」何冰應了一聲,問道:「爹,你們早飯吃了嗎?!」

  何雨柱回答道:「沒呢!」接著問道:「你們吃了嗎?!」

  何冰回答道:「我早上熬得粥,正在吃呢!要不,你和娘也嘗嘗我的手藝?!」

  「好!」不等何雨柱回答,黃鶯先答應了下來,說道:「我也嘗嘗兒子的手藝。我看看他得到了你這個當爹的幾分手藝?!」

  自從黃鶯生病開始,何雨柱就請了長假,基本上每天形影不離的照顧黃鶯。四個孩子也非常的懂事,每天除了照顧好自己以外,還幫著何雨柱照顧黃鶯。轉眼到了12月中旬,四九城剛剛下了第一場雪。黃鶯這天精神特別好,坐在羅漢床上,看著忙碌的何雨柱,忽然說道:「柱子,我今天想吃你做的紅燒肉和魚。」

  何雨柱打量了一下黃鶯的神色,心裡咯噔了一下,臉上依舊堆著笑容,說道:「成!你想吃我就給你做。我現在就去買菜。」

  黃鶯說道:「這個時候你哪裡能買到菜啊?!要不,你明天一早買了菜,做給我吃吧!」

  何雨柱笑著說道:「媳婦,別人買不到菜。不代表你男人買不到菜。你在家裡等著。我很快就回來。」說罷何雨柱拿了一個布袋,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

  黃鶯目送著何雨柱出門,臉色瞬間一變,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痛苦的表情瞬間浮上了她的臉。

  何雨柱假裝出去買菜。在外面轉了一圈,提著一袋子菜回來了。黃鶯問道:「你怎麼回來的那麼快啊?!」

  何雨柱說道:「你想吃的菜,正好國營飯館裡都有。裡面的廚師我認識,跟人家打了一個招呼,從他那裡買了一些菜。所以回來的快。你先歇著。我這就去做菜。」

  忙活了一個多小時,何雨柱剛剛做完菜,把菜端上桌。何冰帶著弟弟妹妹們回來了。何雨柱愣了愣,問道:「你們怎麼回來啦?!」

  何冰說道:「我們學校老師今天接到臨時通知,下午要外出學習。所以今天下午不上課。」

  何晴接口道:「我們也是!」

  何雨柱說道:「你們四個小傢伙,今天有口福了。快去洗手,準備吃飯!」

  等孩子們走後,何雨柱走到了羅漢床邊上,把黃鶯扶了起來。黃鶯說道:「柱子,今天辛苦你了!」

  何雨柱說道:「只要你能好起來,這些不算什麼。」

  黃鶯嘆了口氣說道:「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以後孩子們就交給你了。」

  何雨柱臉色微微一變,說道:「你這是什麼話?!我們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黃鶯剛想再說些什麼,四個孩子來到了桌子邊,何雨柱幫他們盛好飯,又盛了一碗飯,在黃鶯的身邊坐了下來。黃鶯笑著說道:「我今天自己吃。不用你喂!」

  「誒!」何雨柱應了一聲,把手裡的碗遞給了黃鶯,然後接過了何冰遞過來的碗,說道:「吃飯!」

  一個小時後,飯吃完了。何冰帶著弟弟妹妹們主動的攬下了收拾桌子的事情。把碗洗好,何冰帶著弟弟妹妹們去了隔壁。屋裡只剩下了何雨柱和黃鶯兩個人。黃鶯依偎在何雨柱的懷裡,說道:「這樣的日子能一直下去就好了。」說罷黃鶯攔住了何雨柱,接著說道:「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柱子,我這輩子做的唯一不後悔的事情就是嫁給你。」

  何雨柱回答道:「我也不後悔。」

  黃鶯接著說道:「有你在,孩子們我不擔心。我現在唯一割捨不下的就是你。等我走了以後,你再找一個吧!「

  何雨柱說道:「媳婦,別說了!你現在好好的說這些幹什麼?!」

  黃鶯扭頭看著何雨柱,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說道:「柱子,我想洗個澡。」

  何雨柱說道:「我這就去燒水。」

  不知道怎麼回事,下午四點鐘左右,范長明夫妻倆來了,就連呂泰河和呂泰東夫妻倆好像是商量好的一樣,也來到了何雨柱家。黃鶯看到人都來了,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錢翠花說道:「鶯子,你今天起色不錯。」

  黃鶯說道:「師娘,以後如果我不在了。孩子你幫我照顧一下。」

  錢翠花愣了愣,很快回過神,說道:「傻孩子,說什麼胡話呢?!你身體早晚能好起來。

  「是啊!」呂泰河附和了一句,說道:「嫂子,你一定會沒事的!」

  黃鶯說道:「既然你們都來了,就在家裡吃完飯再走!」

  一直在打量黃鶯的范長明開口答應了下來:「好!今天我們吃完飯再走。」說罷范長明把何雨柱叫到了廚房,說道:「柱子,你媳婦不對勁!」

  何雨柱說道:「師傅,我也發現了。」

  范長明接著問道:「你媳婦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何雨柱默默地點了點頭,說道:「早就準備好了。」

  范長明意味深長的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說道:「柱子!難為你了!」

  吃過晚飯,轉眼到了晚上八點鐘,之前還好端端的黃鶯陷入了昏迷。呂泰河立刻騎著何雨柱的自行車去了最近的第六醫院。當醫生趕到何雨柱家的時候,黃鶯已經沒有了呼吸。

  黃鶯的死,給了何雨柱一個很大的打擊。何雨柱緩了三個月才緩過勁。就在何雨柱從黃鶯去逝的事情中緩過來的不久,何雨水的閨女出生了。與此同時,四合院後院傳來了聾老太太過世的消息。

  聾老太太死還真特別。還不是因為她饞嘴,吃了山楂球,一不小心一整顆山楂球滑進了喉嚨里。聾老太太被活活的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