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江湖沒有哥

  於海棠這輩子跟四合院並沒什麼交集。

  首先因為雨水在學校時的優秀,特別是傻柱兄妹與軋鋼廠的養育之情那番新聞。

  讓雨水跟於海棠在學校里時友誼的小船就翻了。

  於莉又沒有嫁給閆解成,於海棠自然就沒機會摻和到四合院的劇情當中去了。

  但於海棠雖然不在四合院,卻還是軋鋼廠的一枝花。

  原本於海棠跟雨水也算在一個廠子待了一兩年,按照女人們那種虛假的友誼來說,兩個人總會有點交集。

  這個只能歸到人的嫉妒心上,於海棠剛進軋鋼廠還是學徒工的時候,雨水已經是正經八擺的技術科科員了。

  這讓於海棠怎麼有心思找雨水敘舊?

  等到後來於海棠也轉正了,成為了軋鋼廠一名光榮的播音員,雨水卻又跟有婦之夫許大茂湊到了一起,這讓於海棠也沒了跟何雨水摻和到一起的心思。

  那個時候的許大茂正忙著準備撤離的事情,放映員的事情,他基本上交給了馬華去做,自然也不會注意宣傳科來了個太平公主的事情。

  至於雨水,那個時候的她一顆心全部撲在許大茂身上。像太平公主於海棠,虎牙妹張淑琴,雨水根本就沒想過。

  那個時候的雨水,被許大茂開發的,已然是有模有樣。

  當時也沒什麼軋鋼廠之花的說法。

  反而是雨水走了後,於海棠因為人美聲甜,也不知道從哪傳出來一個軋鋼廠廠花的名頭。

  據八卦之王劉嵐揣測,那些話的源頭,還是來自宣傳科。

  像是王石頭,一開始連在於海棠面前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這倒不是於海棠多驕傲,而是那時的於海棠男朋友楊為民是廠子裡某個領導家外甥。

  楊為民舅舅是屬於楊廠長一系的,雖然同姓,卻是並沒有什麼親戚關係。

  所以楊廠長被李主任收拾著去掃地的時候,楊為民還蹦躂了一會兒。

  那個時候,於海棠眼見情況不妙,選擇了與楊為民分手。

  小伙子不願意,卻是被王石頭衝出來護花,把楊為民狠狠的收拾了一頓。

  這也就是兩人的交集所在。

  於海棠對王石頭,只能說看不上,卻沒有什麼喜歡或者討厭的想法。

  哪怕是王石頭偷了她的播音室鑰匙,以至于于海棠提幹的事就那樣黃了。

  但那只能說於海棠受了魚池之殃,那是屬於當時的宣傳科科長與前任吳科長的捧臭腳之戰,於海棠在這中間,是屬於被連累的那一個。

  宣傳科的播音員不止於海棠一個,鑰匙也有兩三把。

  為啥正好在於海棠手上的時候,就被王石頭偷了?

  這讓著本來還是矜持著等著李主任拉攏的現任科長,在一開始就失去獲得核心成員的機會。

  正好那個時候,於海棠因為資格到了,申請以工代乾的申請書交到了科長手裡,人家不報復於海棠報復誰?

  這是屬于于海棠跟王石頭的愛恨情仇。

  這兩人怎麼說呢?

  應該說於海棠到目前為止,能在宣傳科能混的如此自由,這個裡面有王石頭守護的原因。

  少年慕艾嘛,於海棠畢竟青春漂亮,除了太平,其他沒什麼缺點,王石頭喜歡上這個姑娘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上面說過,於海棠對王石頭無愛無恨,她看不上王石頭的原因只有一個,也就是王石頭沒什麼上進心,明明是打響軋鋼廠第一槍的人物,結果現在卻是混到這副鳥樣,於海棠自然看不上。

  於海棠一開時的起點,是跟雨水一樣的。

  一樣的漂亮,一樣的平。

  後來雨水被許大茂用了魔法,一下子各方面碾壓於海棠。

  雖然於海棠沒聯繫過雨水,但也在暗處偷偷比較過。

  只能說打牌的話,於海棠是別人要不起的對子。

  後來自然又有瞧不起。

  但現在在廠里聽到雨水現在已經在外面成了大人物的消息,這讓於海棠又是不平衡了起來。

  特別是傻柱因為雨水夫婦的出息,直接提了個副主任,已經算軋鋼廠中層幹部了。

  這讓於海棠最近又是借著跟雨水同學的機會靠上了傻柱。

  當然,是正經的靠攏,也就是拉近關係而已。

  應該說,於海棠這個人,除了功利心重一點,也沒其他不好。

  於海棠作為軋鋼廠廠花,不管收入如何,級別如何,但至少消息渠道卻是又比別人寬廣了些。

  別人知道許大茂能耐,也就是何家因為許大茂成了南鑼鼓巷的大人物,沒人敢惹,如此而已。

  而於海棠卻是知道的比大家都多的多。

  許大茂是軋鋼廠出去的,雖然在廠子裡時,許大茂與廠里高層的關係並不好,但不耽誤李主任那些人在酒桌上拿著許大茂的成就來吹牛。

  所以於海棠知道,現在的許大茂何雨水已經成了她需要仰望的人物。

  於海棠也借著敬酒的機會,問過醉醺醺的廠領導,也就是問許大茂何雨水現在混到什麼程度了。

  按照那個明顯在上面有人,有內部消息的廠領導說道~南方某個小城,上百家集體廠子,幾萬工人,因為許大茂一個人,調整了整座城市的產業結構,這就是許大茂現在的牌面。

  像這樣的大腿,沒有機會製造機會也要上,何況於海棠跟何雨水還是正兒八經的小學中學同學加閨蜜。

  反正於海棠就認為,只要跟傻柱夫婦拉好關係,總有一天能在雨水身上借到力。

  於海棠打發了王石頭,就拿著個小紙包往二食堂走去。

  現在的於海棠在二食堂也是熟人,牌面就是秦淮茹想要而不可得的。

  進出食堂基本上沒人阻攔,於海棠自顧自的走進食堂,完全不顧胖子以及幾個小年輕看著她發直的目光。直接走到了王芳身邊,對著王芳喊道:「嫂子,劉姐也在啊?」

  王芳的眉頭下意識皺了一下,她不是太喜歡這個姑娘,太自來熟。

  明明雨水在家的時候,沒聽說過跟於海棠關係多好,但等到許大茂立功的消息傳到軋鋼廠,這個女孩子突然就跟她們親近上了。

  劉嵐本來是跟著王芳一起摸魚,交流八卦的,眼見於海棠過來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也對著於海棠笑眯眯的說道:「於播音員,你過來啦。」

  王芳也是笑道:「海棠,你怎麼過來了?」

  於海棠提了提手裡的小紙袋,卻是笑嘻嘻的說道:「嫂子,昨天一個朋友送了我一點花茶,據說是極品呢。

  我特意拿過來給您跟我哥嘗嘗。」

  這就是王芳雖然不喜歡於海棠,卻也沒對她橫眉冷目的原因。因為這個姑娘雖然目的很明顯,但辦事卻是很講規矩。

  哪怕於海棠知道王芳家庭地位不高,心機卻是比傻柱要深。要抱雨水大腿,不如直接哄傻柱來的方便。

  但只要有王芳在的地方,於海棠還是直接與王芳對話的多。

  比如說現在,傻柱就在小食堂,於海棠在這兒都能看到傻柱忙碌的身影。

  所以於海棠說話的聲音很大,將好讓裡面聽到,但說話的主體還是王芳。

  這樣除了閒話少點之外,也讓王芳對她不那麼抗拒。

  果然傻柱在裡面聽到於海棠的聲音,卻是雙手在圍兜上擦擦,端著大茶缸走了出來。

  傻柱這個人心裡也是亮堂,其實人到一定位置,身邊總有捧著哄著的。

  有些人的獻媚讓人厭惡,有些人的討好卻是讓人感覺相當自然。

  並不是那些被獻媚的人不知道,是人,都需要社交。對上對下,每個人都是一樣的。

  就像傻柱這樣的人,他討好李主任,照顧楊廠長,兩邊都不得罪,不光是因為許大茂的庇佑,也有他自己手藝以及為人的原因。

  他的人設標籤就是直愣愣以及講感情,也就是因為這人設,才讓李主任這些人對他並沒有什麼防範心理。

  傻柱對於海棠的心思很明了,依他跟王芳的床頭話商量,人家願意親近,他們也接著。反正就是有來有往而已,萬一以後有個什麼事,於海棠的身份,說不定關鍵時候還能在領導面前替他們說兩句話。

  至於靠上許大茂的想法,反正傻柱沒直接答應她。

  以後許大茂雨水要是回來,願不願意跟於海棠親近,那是他們夫妻的事,跟何家無關。

  傻柱端著大茶缸走到三人面前,卻是對著於海棠說道:「海棠過來啦?」

  「哎,柱子哥。我給你弄來一點好茶葉。」於海棠又提了提手裡的牛皮紙袋說道。

  傻柱卻沒有客氣,直接伸手接了過來,打開在鼻子下面聞了聞,對著於海棠笑道:「有心了,還真是好東西。午飯的時候到後廚來,今天有招待,我給你們留點好菜。」

  於海棠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她鬧騰這麼久,不就是想跟何家處成家人一樣嘛!

  所以傻柱對她不見外,就是最大的成績。

  雙方又客氣幾句,於海棠告辭而去。

  劉嵐脾氣比傻柱還直,屬於說話不嗆就是不舒服斯基。劉嵐挑眉說道:「咱們何主任現在排面忒大,都有人送茶葉了。」

  傻柱也習慣了劉嵐的話里夾棒,故意不屑的說道:「這就是哥的能耐,不服氣啊?」

  「呸」劉嵐被懟,直接對著傻柱啐了一口。

  「嗤」看著兩人鬥嘴,王芳直接笑了起來。

  王芳進食堂為啥願意跟劉嵐混在一起,就因為知道劉嵐是直性子,也知道劉嵐沒壞心眼。

  再加上廠里傳劉嵐跟許大茂的曖昧,她清楚劉嵐看不上傻柱這樣的。

  也就是劉嵐對她沒威脅,這才讓兩個女人成了好朋友。

  劉嵐又提醒道:「你們夫婦小心點,那丫頭的心思可不單純。平時在廠里眼高於頂,以前你妹子在廠里的時候,也沒聽她跟雨水走得多近。現在這樣討好你們夫婦,估計是有她自己的算計。」

  傻柱擺擺手,無所謂的說道:「不管她,別說雨水什麼時候回來。就算回來了,是好是壞,願意跟誰接觸,那是雨水的事。

  咱們也不能因為雨水的原因,拒絕別人的善意啊!那不是結仇麼?

  大不了小食堂有菜的時候,給那姑娘留一份,就當還她人情了。」

  劉嵐故作驚訝的看向何雨柱,笑道:「誰要說你傻柱傻,那個人才真傻,粘上毛比猴都精。你這是糖衣留下,炮彈丟回去唄!」

  「那是,…」傻柱嘚瑟的笑道。

  許大茂不在四九城,但好像軋鋼廠與四合院的變化都跟他有關。

  這大概就是主角待遇。

  軋鋼廠職場傳的閒話也沒錯,南方一個距港島最近的小城,的確因為許大茂調整了產業鏈。

  因為外面關係的原因,現在的沿海地區,商業可能發達,但廠子卻是不多。

  像軋鋼廠這樣上萬人的廠子沒幾個。

  大多是那種幾十幾百最多不過小千人的中小廠子,還都是民生行業必需品。

  許大茂建立第一個玩具廠的時候,他就跟上面提出了建造產業鏈的想法。

  這段時間,零零碎碎,許大茂建了五六個基礎加工業廠子,什麼服裝廠,玩具廠,搪瓷廠…~

  總歸都是初級加工行業,而訂單問題,都是從小日子跟阿麥瑞卡那邊拉過來的,並不完全是漫畫周邊的生產。

  這幾年碰上阿麥瑞卡跟小日子的產業升級,像這些沒什麼技術含量的初級加工行業,因為沒有利潤,那兩地正往外面進行產業轉移。

  許大茂自然想著分一杯羹。

  當然,這也有個前提。也就是這兩年小日子跟阿麥瑞卡正想著拉攏咱們。所以對許大茂這種在港島建個皮包公司,卻是在內地完善產業鏈的事情,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看不見而已。

  許大茂表面上也做了些掩飾,內地生產出來的產品,以進口原材料的名義轉運到港島,然後在倉庫里放一下,加個包裝,直接出口遠洋。

  這方面自然有利益損害的一方,也就是此時的港島政府。

  要別的時候,這種事肯定是做不了的。

  但這幾年,正是港島這邊最腐敗的時候。四大家族,四大警長什麼的都是光明正大的收黑錢。

  許大茂只是在港島借個地方中轉一下,又不侵害他們的利益。

  誰也不願意為了港島的稅收得罪有內地背景的許大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