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現在的生活,是二一狀態。
也就是三個娘們一人陪一天,家裡待兩天,冉秋葉那邊陪一天。
也不可能每天都盯著那點事,在一起說說家事,說說八卦,有需要時就那啥那啥。
按這樣的分配條件來說,是冉秋葉吃虧。因為婁小娥跟何雨水是住在一起的,也就是許大茂陪婁小娥的時候,雨水也在。
反之亦然!
在情感交流上,還是婁小娥跟雨水親近一些。
但既然許大茂吃了冉秋葉的豬,自然要對人家姑娘負責。
但冉家雖然默許了冉秋葉跟許大茂在一起,但卻不允許冉秋葉嫁給許大茂為妾。
那是屬於冉家最後的驕傲。
冉秋葉父母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許大茂救了他們,救命之恩,以女為報也沒什麼。
何況冉秋葉還對許大茂情根深種。
但人在江湖,就是身不由己的事情。
不說冉秋葉父母的身份,就是冉秋葉的外公家,以及她爺爺那邊的家族,在阿麥瑞卡或者說整個華人世界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兩邊雖然因為冉父冉母當年選擇回內地的原因,跟冉秋葉父母斷絕了關係。
但自從冉秋葉到港島後,跟那邊聯繫上了。那兩邊也把該給她們這一房的資產全部給了冉家。
很大一筆財富,也代表倆家老人對冉秋葉父母的情意與認可。
世界上,情意這個事,是最大的包袱。不是說不好,而是很難讓人什麼都不顧不管。
冉秋葉父母可以為了女兒的幸福,不顧自己的名聲,讓冉秋葉嫁給許大茂。
但為了兩家的名聲,卻不能讓自家惟一閨女,嫁給許大茂當妾。
這就是個難題。
也就是因為這個,許大茂跟冉秋葉拖了一兩年,許大茂才偷吃了冉秋葉的豬。
事情已經發生了,自然要解決。
也有開價還價的試探,但最後還是雙方都選擇了妥協。
許大茂直接給冉秋葉買了一套房子,冉秋葉搬出來住。
但兩人不能結婚,生了孩子跟冉秋葉姓。
甚至冉秋葉把怎麼生孩子,怎麼隱瞞的事全部都想好了。
雙方都是上層人物,想要隱瞞這點事情,還是很好做的。
但冉秋葉不能住到許家家裡,這個顧忌,也就讓冉秋葉在歸屬感上比雨水婁小娥少了一大截。
但實際到時間分配上,冉秋葉也不虧。許大茂白天上班,可是她全程陪同的。
掩耳盜鈴,還是什麼什麼的。
反正就這樣將就著過了。
許大茂這兩年在做的,就是去漫畫化。漫畫做到許大茂這個程度,暫時之間已然是難以寸進。
許大茂想過進軍港島電視台行業,但因為許大茂身上的內地標籤,哪怕許大茂能拿得出那筆錢,但連入場的資格都沒有。
像tvb,一直就是姓利的與姓邵的當家做主,不論他們親哪邊,看他們頭上的爵士頭銜就清楚表面上他們已經是港島社會承認的主流。
而另一電視台亞視,雖然現在經營的也不太好,在整個七十年代也是幾易其手,但也是許大茂不能觸碰的東西。
有些東西,真不是有錢就能得到的。
許大茂因為一開始就是親內地,所以在這個上面也就沒了競爭資格。
港島都是如此,更別說小日子了。
而漫畫如果沒有了動畫傳播,那麼影響力必然就有局限性。
也就是哪怕這個時候的許大茂,把漫畫搞得再精彩。但實際上,他現在的事業已經陷入的瓶頸期。
所以這一兩年,許大茂在漫畫上投入的精力並不是太多。
其中,漫畫周邊,還得被許大茂拉攏一些實體行業大佬,用來維護他在港島的地位。
還是那句話,一個人哪怕再優秀,也不可能把所有的錢都掙了。
你能讓別人掙錢,你就是別人的朋友。
可要是你把某一塊所有的錢都掙了,那你就是所有人的敵人。
除非你有實力碾壓所有人,橫斷萬古。
現在的許大茂,包括內地,在港島還是沒這個實力。所以許大茂只能分利,只能以自己可以看得到的利潤拉攏一些朋友。
許大茂的事業基本盤在港島,他的盈利點卻是在小日子,至於阿麥瑞卡,還是屬於勉強經營階段。
港島的經營方式是穩,讓利,大家掙錢,把朋友搞得多多的,哪怕自己少掙一點,許大茂也只能願意。
而在小日子,許大茂稍微激進了一些,屬於虎口奪食,借著阿麥瑞卡的皮,拉攏一些當地利益獲得者,一起做蛋糕,一起分利益。
也就是在港島,許大茂做生意講的是人情世故。
而在小日子,則是更加單純的商業化。
至於阿麥瑞卡那邊,說實話,發展的並不好,勉強盈利而已。
最是開放的國家,卻是做著最為排外的事。
像那邊的社會生態,外面人有兩個方面不能觸碰,一個是能源行業,一個是文化行業。
而許大茂原本以為前世經典,必然能在阿麥瑞卡一炮而紅。
事實證明,他想多了。
許大茂只能憑藉內容,在阿麥瑞卡爭取了一些市場。但這些市場想要變現,卻是比別的地方更難一些。
多少雙眼睛都盯在許大茂身上。
要不是許大茂也給阿麥瑞卡繳稅,也有一定發言權,說不定早就被掃地出門了。
許大茂也思考過這方面的問題,目前來說是無解。
後世索尼進入好萊塢,那是砸了幾百億,虧損了多少年,以冤大頭的態勢衝進去的。
以許大茂現在的小體格,在阿麥瑞卡,也就是那些大人物眼裡的螞蟻。
像現在苟在那邊,裝作借阿麥瑞卡的皮掙小日子的錢,人家還能包容他。
如果想在阿麥瑞卡折騰,說不定就是被人家一巴掌拍死的事。
所以,許大茂只能想著改變。
原本許大茂是想著以阿麥瑞卡的盈利,然後慢慢經營那邊的漫畫生態。也就是像那種種田遊戲一樣,但事實證明,很難很難。
許大茂也不可能拋開港島跟小日子的基本盤跑到那邊去折騰。
他怕死,怕到了那邊,一個小混混就能收拾他。
所以許大茂只能東打一耙,西打一耙,保住那邊的基本盤,等待時間的醞釀。其他則是成立了一家商貿公司,在那邊接各種初級工業產品的訂單。
在這個方面,阿麥瑞卡對外面人的限制並不太多。
本身就是它們想要轉移的產業鏈,誰接這筆單子,它們都不介意。
何況現在阿麥瑞卡對咱們的態度,還從以前的敵對變成了拉攏。
所以借著許大茂的手,給內地工業一些甜頭,那邊那些資本,也是願意。
這個事情,說起來好像很簡單。但實際上能卡到這個點,做這個事,也是許大茂算計了很久的事情。
許大茂的這一切改變,從七一年的小日子名古屋的一個小球開始。
這也是許大茂記得的為數不多的時間節點。
許大茂在港島經營的那些小廠,在小日子的代理點,在阿麥瑞卡的商貿公司,都在看到新聞的時候,同一時間大範圍的接了許大茂那些小廠子幾年都生產不完的訂單。
也就是憑著這些訂單,南方小城才會為了許大茂一個人調整了一座城的產業鏈。
軋鋼廠那些人,感覺這是許大茂的能耐,但只有許大茂知道,他這是趁了時代的東風。
許多人在這一時間,都集體失明。比如那些訂貨商,哪怕知道許大茂的小廠子生產不了這麼多,但人家跟許大茂訂的貨,許大茂也交了貨,人家也不管是到底是誰生產的。
港島的進出口也是這樣的心態。
總歸是裝看不見唄!
許大茂因為這一番布局,一下子成了實業大佬。
等到別人也看透了這一切,想著照貓畫虎的時候,許大茂已經把最肥美的那塊肉,吞進了肚子裡。
這個上面是沒人敢打許大茂注意的。
許大茂雖然這一批生意掙了前幾年相加都不止的財富,但最大的得利者是誰,大家都清楚。
以億為單位的外匯生意誰敢惹?牙都給他拔了。
等到那一波紅利吃過,許大茂也算在港島實體行業站穩了腳步。
玩具大王,搪瓷大王等等之類的頭銜就掛到了許大茂身上。
當然,許大茂聽到那些名頭,他自己心裡也比較虛。
他一個工人加保安才將將夠百人的小廠老闆,何德何能能成為這們多的行業大王?
在許大茂來說,他這只是趁著時代的東風掙了一筆快錢,以及為將來改開後布局而已。
也有很多頭鐵的商人,想著像許大茂一樣。
低價接訂單,吃下自己生產不了的大單子,然後再找代工廠。
畢竟世界上不止一個阿麥瑞卡跟小日子。其他國家的初級工業品需求也有。
只是人家對咱們的包容性有多有少,很多商人反而因為這個,賠了一大筆違約金。
面對頭鐵的那些同業們,因為各類原因被退貨,被追違約的哀嚎不斷。
許大茂輕輕一笑,又苟了起來,繼續過自己的小日子。
深藏功與名!
不然能咋滴?許大茂又不是救世主,能把自己做好就不錯了。
他能低價接單,是因為熟悉咱們自己的產品成本,利潤空間,並且一開始就聯繫好了代工工廠,並做了質量問題培訓。
這方面有南方小城的配合,也有某社領導願意為許大茂擔保,這才把一切都做得那麼絲滑。
把微薄利益的產品,做成了三方得利的行業。
南方小城掙了外匯,完善了產業鏈,成了整個南方稍大的製造中心。
許大茂肥肉過手,掙了該掙的利潤。
採購商降低了成本。
這一套絲滑操作,缺了哪一方面的配合都不會成功。
真要按照正常商業流程,溝通,討價還價,來來回回的商談,再採購原材料生產交貨,黃花菜都涼了。
這裡面隨便哪一個流程出現問題,對於一家廠子來說,都是滅頂之災。
別的不說,就是原材料價格。咱們自己是固定,許大茂去年問的價格,今年依然可以按照那個價格計算成本。
但一般的廠子,在市場上採購原材料,那價格肯定是有變動的。
特別是港島彎彎以及淡馬錫等幾個小島,那些上面的原材料都是有數的。
大家都是一個祖宗分下的藤,聽到許大茂靠著空手套白狼掙了一大筆錢。總歸有人眼紅,也跑到西方各種大接特接單子。
只是單子好接,但怎麼組織生產就成了麻煩。下手早的人還好一點,雖然少掙一點,但至少不虧。
而那些下手晚的商人就倒霉了,單子接到了,等廠里安排原材料準備生產的時候,市面上的原材料價格已經漲到了天際。
想著跟許大茂一樣找咱們這邊代工吧!連溝通渠道都沒有,到哪想那好事?
也有幾個找上了許大茂,那些人情願讓許大茂在中間扒一層皮,也不願付那個高昂的違約金。
許大茂也沒偷懶,把這個消息匯報了某社。
某社這邊幹事情也是很乾脆,直接把許大茂喊過去一起開會。
許大茂到場一看,嚯,好幾位商業大佬,都是跟咱們關係鐵的那種。
許大茂知道,都有人找自己了,那麼這些大佬自然找的人更多。
但凡在商場上混得好的人,能混長久的人,必然有一個優點,也就是樂於助人。
像那些獨狼式的經商手法,雖然能掙大錢,但肯定是走不常遠。
這個不論是現在以前還是後世都是一樣的,今天我幫你,明天你幫我。這個話,在商場之上是最現實的。
後世那個巨人,還有那個某牛,要不是他們那幫商業朋友相助,早早就退場了。
所以想要掙錢先做人,這話一點問題都沒有。
像許大茂,像在場這些商業大佬,都是在裡面沒利益牽扯的,至少許大茂是沒聽到裡面有哪一位說要做那些小生意。
許大茂是已經吃飽了。
那些大佬是懶得動手,所以咱們看那些商業大佬,做的好像都很簡單,不論是服務業還是能源,或者製造業或者科技,他們只干他們熟悉的行業。
從來很少說什麼熱就跟風什麼。
但凡一個大佬說要進入他並不熟悉的新行業,那就說明他原來做的主業肯定是出現了瓶頸問題,或者就是行業寒冬要來了。
但這些大佬都出現在這裡,只能是為了朋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