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探視易中海

  賈家婆媳一直就是如此,不論什麼事,賈張氏撒潑的時候,秦淮茹就縮著當老好人。💢😝 ❻➈𝓼Ħù𝐱.¢𝐨Ⓜ ♝🍪

  而秦淮茹鬧騰的時候,賈張氏也不吱聲。

  這玩意還是秦淮茹名聲敗了,不然賈張氏撒潑,秦淮茹賣慘,搞得更加絲滑。

  要這個時候,街道辦的人不在,賈張氏肯定配合著秦淮茹撒潑打滾,召喚亡靈。

  但今天賈張氏只是用陰冷的眼神看著院裡眾人,卻是不發一語。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賈張氏是沒那個膽,跟街道辦的人硬剛。

  秦淮茹劈里啪啦一頓,把劉海中噴的無言以對,面色鐵青的站在了後面。

  街道辦的人也是沒辦法,只能把信件抽了出來,當著大家的面朗讀了一遍。

  怕大家不信,還抽出了好幾個當家男人過來查看。

  只是這一番讀信,卻是把秦淮茹身上最後一張遮羞布全部扒了下來。

  這封信,還真是寫給易中海的。

  裡面內容也是中規中矩,就是讓易中海出來後好好做人,以後有空就去看看她。

  錢財方面就是按照李雲跟街道辦訂的協議辦,話里的意思就不是恨了,而是給易中海贖罪的意思。

  但在最後,李雲卻把秦淮茹讓秦京茹過來照顧她,每個月收十二塊錢,卻一分錢沒分過秦京茹的事說了一遍。

  並且叮囑易中海,賈家婆媳都不是什麼好人,吃人不吐骨頭那種,讓易中海出來後,離婆媳倆遠點。

  總歸李雲在信里,把賈家婆媳倆說的狗屎爛臭,恨意滿滿。

  雖然沒有寫秦淮茹跟易中海兩人睡到一起的事,但信件里的話語,卻又是往曖昧上靠。

  李雲在信里寫道:~讓易中海別想著拉幫套的事情,不然賈家幾個白眼狼,等到易中海年老體衰掙不到錢的時候,肯定是把易中海趕出家門的命運。

  這番話被街道辦領導當著院裡鄰居們說了出來,這也就相當於把秦淮茹的皮給扒了下來。

  這尷尬,這惱羞,真正讓秦淮茹活不了了。

  秦淮茹再也繃不住,跪坐在地上變成了第二個賈張氏。

  不過秦淮茹召喚的不是賈東旭,而是李雲,秦淮茹讓李雲上來跟她對峙。

  街道辦幹事也不敢再在這個上面挑刺,這玩意,真把人逼得想不開,那還是他的責任。

  只能裝做沒聽到秦淮茹那些迷信言語。

  院裡每個人面色都是古怪,都是一副想笑卻又強忍著的模樣。

  賈張氏這個時候想躲也躲不下去了,衝到易家面前,跳著腳的罵娘。

  這玩意,真讓人酸爽。

  這算是李雲給易中海跟秦淮茹最後的背刺了。

  也就是她死了,她也不想讓易中海跟秦淮茹好過。

  不然易中海要是坐個幾年出來,萬一找到什麼工作,易中海只要在這個院子裡,肯定要跟秦淮茹雙宿雙棲。

  而如今李雲這番背刺,

  除了讓秦淮茹再沒臉面在四合院裡保持人設之外,也把棒梗幾個小的打上了白眼狼的標籤。

  院裡自然有聰明人,像是躲在何家,一直沒有出來的何大清就對著一家子說道:「李雲這娘們毒啊!這是把人心算盡了。算出來賈家肯定要當場拆開信件。」

  傻柱跟王芳若有所思,倒是秦京茹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對著何大清問道「那個李雲真會想的這麼遠?我咋辦啊?以後跟我堂姐還怎麼相處?」

  何大清沒好氣的說道:「咋?她秦淮茹都能做出把你當傻子的事,怎麼你還感覺是你虧欠她?」

  秦京茹怯怯的低頭,不再言語。

  這種事何家肯定不會上前幫忙的,院子裡誰家出事,何家都會放下仇恨上門幫忙,唯有易家不行。

  兩家的仇恨太深了。

  但這種熱鬧別說還小的秦京茹,就是何大清也是想看。

  於是秦京茹在家幾番撒嬌,何大清就把小嬌妻帶到了兒子家裡。

  這玩意,也是相當尷尬。

  王芳還對著何大清喊了一聲爹,對著秦京茹只是訕訕笑著,什麼話都沒說。

  而傻柱臉黑的就差往外趕人了。

  關鍵是在傻柱心裡,秦京茹除了年齡,卻是相當適合何大清的。

  這個時候,何大清真要找個寡婦,再帶一兩個孩子,那家裡的煩心事會更多,說不定現在何家就鬧得雞飛狗跳了。

  而秦京茹呢,到目前為止,不管是伺候何大清,還是應付賈家,都是做得相當好。

  並沒有沒頭沒腦的跟秦淮茹湊到一塊。

  但尷尬還是避免不了。

  等到院裡幾個鄰居湊上前都看過了,有兩個促狹的還故意把那段說賈家的話念了起來,這玩意自然是惹得大家的臉色一陣一陣的古怪。

  這是大家怕賈張氏的戰力,也因為這個場合不是笑的地方。

  秦淮茹求仁得仁,街道辦幹事也是硬撐著頭皮,讓劉海中幫忙把這些東西送到了街道。

  其實就是惹完事就溜了而已。

  至於賈家死不死的,只要不是在他面前,街道辦幹事也管不了那麼多。

  院裡鄰居們這回散得很快,憋笑太難受了,大家還是選擇回家把房門關起來笑去。

  而賈家婆媳罵了一通,口乾舌燥,也都選擇了回家。

  賈張氏就著茶缸「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往椅子上一坐,眼神恨恨的看著易家,嘴裡嘀咕著,自然沒什麼好話。

  而秦淮茹端著茶缸,卻是眼神迷茫的看向房頂,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想什麼了。

  這種結局,讓賈家,讓她,讓幾個孩子以後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賈張氏提醒道:「淮茹,要麼讓你堂妹秦京茹出來解釋一下,就說那個錢你是給了她的。」

  秦淮茹翻了個白眼說道:「要是你,一點好處沒得到,你願意背這個鍋不?

  京茹那邊忍了這麼久,沒盯這個事,就算講姐妹感情了。

  你還指望她替我解釋?」

  賈張氏一計不成,又是小聲的嘀咕了起來,不外乎就是認為秦京茹小氣,為了這點錢,就忘了賈家對她的恩德了。

  至於什麼恩德,絕對不是秦京茹替賈家洗了一年衣服,做了一年飯,把賈張氏伺候的像是個地主婆。

  而是剛來四九城時,秦淮茹留秦京茹吃的那頓飯,三個三合面饅頭,就是如此而已。

  秦淮茹跟賈張氏最大的不同在於,是賈張氏是那種完全的自私,而秦淮茹則是單純的壞。

  什麼都想著往自己家裡扒拉,一點虧都不肯吃,如同賈張氏這樣的人有很多。

  這種完全的自私,雖然讓人討厭,但也像是打上了標籤似的,一般人不搭理她就完了。

  總不能東西放在家裡,她會明火執仗的去誰家搶。

  里外如一,最多讓大家覺得這個人不講理,不好惹,遇到躲著點,如此而已。

  但秦淮茹單純的壞就是不同了,口蜜腹劍說的就是這種人。

  表面上溫溫柔柔,什麼都是為了別人好。

  但為了一點好處,能把人往死路上坑。

  關鍵這種人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知道她隨手做的事,會給別人造成多大的傷害。

  但秦淮茹也有自己的道理。

  就像偷雞事一樣,她兒子的名聲不能受影響,至於傻柱,無所謂。

  也就像現在,秦淮茹也知道,如果她這個時候把錢給秦京茹,哪怕就是給一半,秦京茹都會給她洗白。

  但善財難捨,讓她拿出錢去辦這個事,她肯定不會辦。

  這就是單純的壞。

  比賈張氏完全的自私可惡多了。

  現在秦淮茹想的也不是院子裡名聲的事,而是想著要不要去探望易中海一下,以他那邊把那三四千的財富,給爭取過來。

  秦淮茹說道:「媽,我想去看看易中海。趁著街道辦還沒那麼快,咱們得跟易中海商量好了,由他開口問街道要一下。」

  賈張氏問道:「能行麼?不是說易中海進去的時候,跟李雲離婚了麼?」

  秦淮茹沒好氣的說道:「總要試試,四千多塊呢。」

  這話一出,賈張氏閉嘴,她也想那筆錢啊。

  第二天秦淮茹就托著胡同里的同事,給她帶信請了個假,然後秦淮茹扭著腰肢就去了易中海關著的地方。

  易中海都進去幾年了,李雲秦淮茹從來沒有過去看過,而秦淮茹這次去,還是空著手去的。

  這幾年易中海蒼老了許多。

  但凡進去的,最恨的就是幾種人。

  一種是傷害兒童的,

  一種是侮辱婦女的,

  再有就是背叛朋友的。

  而易中海犯的事屬於第三種,

  所以對於那些江湖混子來說,像這種人是十惡不赦的壞人。沒人跟他親近不說,還有些被朋友背刺送進去的人,會想著收拾他。

  所以現在易中海一條腿真瘸了,滿頭白髮,整個人的精神氣,就跟七老八十似的。

  也幸好,易中海是有手藝的人,所以在裡面安排的工作也跟鉗工有關。

  總歸是比其他人好一點。

  易中海正拿著銼刀挫著一個小零件,聽到有人探望他的消息。

  易中海也有些迷茫。

  他都忘了多少年了,竟然還有人記得他。

  易中海站了起來,一腳撐著,一腳拐著。眼神看了看會客的方向,遲疑了一下,還是對著管教問道:「報告領導,請問是誰要見我?」

  管教沒好氣的說道:「她說她叫秦淮茹,是你徒弟媳婦。穿得人模狗樣,兩手空空的來的。」

  管教這話說的自然是有他自己的意思。

  不說所有人,但一般來探望家人的,給他們這些人帶兩包煙這是常例。

  他們不一定要,但帶不帶就是個態度問題。

  而秦淮茹這屬於壞了規矩。

  要不是看著秦淮茹頭上戴著小白花,管教都想著把人擋回去的。

  一般像這種場合,是定時接見。

  但家裡要有個什麼白事,也會講點人情,開特例讓家屬見一下。

  易中海自然聽懂了管教的不滿,但他也沒辦法。

  他現在自身難保,李雲除了一開始,後來就沒往這邊送過錢。

  身無分文,就是想孝敬管教也沒辦法。

  易中海一拐一拐的往會客室走去,心裡忐忑。

  他不知道到底是誰出事了,是李雲還是賈張氏。

  他自然希望是賈張氏的。

  如果賈張氏嘎了,等到他出去,只要找到活干,只要有收入,那麼橫在他跟秦淮茹面前最後一道阻礙就沒有了。

  至於李雲,他都跟李雲離婚了。再說李雲這些年都沒來看過他,自然沒什麼可惦記的。

  易中海看到了秦淮茹一臉焦急,心裡有數了,肯定不是賈張氏。如果是賈張氏死了,這個時候秦淮茹說不定會笑眯眯的笑出來。

  賈張氏是易中海跟秦淮茹的阻礙,也是秦淮茹身上的枷鎖。

  如果這個世界誰最希望賈張氏死,那肯定是秦淮茹。

  秦淮茹看到易中海,立馬站起身來哭道:「易大爺,易大娘她沒了。」

  哭聲如杜鵑泣血,眼睛也是說紅就紅,看著真像那麼一回事。

  易中海也就是停頓了一下,然後低頭,卻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對於他來說,這個時候再跟他提情感就是件很虛妄的事情。

  有情感?有情感會這幾年都不會過來看他?

  有情感?當初會迫不及待的跟他離婚?

  ……

  當初他會答應跟李雲離婚,也不過就是怕李雲會趁他進來的時候,牽扯出別的事來,比如說跟秦淮茹通姦。

  還有他也怕李雲會把家當賣了,然後拿著所有東西回老家。

  雖然倆人老家已經沒有什麼親人,生活也沒這邊好。

  但畢竟有那個可能性存在。

  所以當初易中海選擇離婚,也是次豪賭。賭得就是李雲捨不得四九城的舒適,不會離開院子。

  當時只是三年,易中海自然認為李雲守得了三年。

  現在已然是三年了,要不是遇上這場風雨,突然的被加了幾年。那麼現在他已經是出去了,只要他回到院子,李雲自然還得貼上他。

  除了易中海,李雲也指望不了別人嘛!

  而如今,易中海聽到秦淮茹說李雲死了,第一個想法就是~他賭輸了。

  既然輸了,那麼那些籌碼什麼的,自然也就不指望了。

  易中海不指望,秦淮茹可不想放棄。

  眼見著易中海不吱聲,秦淮茹趕忙說道:「中海,李雲剩下來的三千多塊錢,還有戒指什麼的,都被街道辦收走了。

  你得想辦法要回來啊!

  不然你要出去了,身無分文,你可咋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