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還沒反應過來,邊上的管教已經是笑了起來。♦👺 ❻9ѕ𝔥Ữ乂.𝓒ⓄⓂ 💚♖
不說秦淮茹有沒有送東西的矛盾,就說剛才這個管教看到秦淮茹的桃花眼,就覺得這個不是什麼好娘們。
當然,剛才只是心裡想想。結果才兩分鐘不到,稱呼就從剛才的易師傅變成了中海。
這玩意還有什麼不懂的?
基本上像這種場所,聽慣的就是所有人世奇葩。也就是在這種地方工作的人,基本上所有人世間的各種奇葩事情,他們都見識過。
與之相匹配的,這些人也就養出了一雙可以看破奇葩的眼睛。
也就是說,這個管教從一開始,就感覺秦淮茹不是什麼好人。
這個並不是說有什麼特殊的分析方法,就是個人的直覺而已。
管教的嘻笑,讓秦淮茹跟易中海的視線一下子投向了他。
關鍵是人家並不怕這兩玩意,依然是笑他自己的。
管教朝著易中海與秦淮茹擺擺手說道:「你們倆說自己的,別管我。哈哈哈···」
秦淮茹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自己哪裡說錯了,但有什麼辦法呢,她除了能給個白眼給管教,其他什麼事都做不了。
管教笑夠了,對著地面狠狠的吐了口唾沫。
這個時候,外面又走來一個管教,對著在大笑的管教說道:「老李,南鑼鼓巷街道辦來人了,說是要見易中海。」
李管教指著在會話的兩人說道:「這個就是易中海,什麼事啊?幾年不燒香,今天這麼頻繁?」
外面走進來的管教,應該是問過了,直接回道:「好像是易中海媳婦死了,街道辦派人過來處理收尾。」
倆人的對話並沒有想著避開易中海,在他們來說,他們跟這兩人又沒有什麼利益糾葛,自然不用避諱著他們。
這玩意就是無視,比鄙視更利害的侮辱。
這番話,讓易中海與秦淮茹兩人臉上的眼色都是不自然了起來。
這時外面進來的管教對著老李說道:『你這邊讓他們快一點,人家在外面等著呢。』
說罷,那人轉身離去。
老李,也就是剛才笑的那個管教,這個時候乾咳一聲說道:「剛才的話,你們聽到了啊。有什麼事趕緊說,我再給你們兩分鐘。」
這番說法,反而讓秦淮茹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秦淮茹遲疑了半晌,最後才板著臉跟易中海來了一句說道:「李雲死之前,跟街道辦簽了個協議,把你家所有財產全部給了街道辦。
你得想想辦法。」
說罷,秦淮茹也是坐立不安,才對視幾秒,便起身告辭。
易中海聽到秦淮茹話語後,說一點波動沒有是不可能的。
但波動歸波動,心裡的盤算也是有。
易中海盤算的自然是自己的小帳,他總歸有一天會出去。而出去後,介紹工作什麼的,還得求到街道辦上。
光這一條,就已經抵消了易中海想跟街道辦爭什麼的可能。
更別說,他已經跟李雲離婚,那些財產完全屬於李雲的事情。
所以,今天秦淮茹算是白跑。
當易中海見到街道辦來人的時候,除了擠出幾滴眼淚,證明他跟李雲感情深厚之外,他是什麼要求都沒提。
反而把街道辦的人搞的不好意思,說道:「我們也理解你的實際情況,希望你好好改造,我們昨天開會商量過,鑑於你前妻李雲這種高風亮節的作法,我們決定把你家的房子給你保留下來。
等到你改造好,出來的時候,至少能有個住的地方。」
易中海也是很配合,他眼含熱淚的說道:「謝謝政府,謝謝街道。我對不起李雲,對不起街道,對不起院裡鄰居。」
人生如戲,全在演技。
就是這麼一回事。
世界上的事就是如此,並沒有什麼對對錯錯,而是什麼最符合自己利益,便依著什麼方向去選擇。
就像現在的易中海,如果真揪著李雲那筆遺產不放的話,說不定還真能追回來。
一個是易中海現在一無所有,而這筆錢真是他的工資所得。
再個就是除了劉海中,誰也無法證明李雲簽這個協議的時候,到底是清醒的還是糊塗的。
說白了,這個事上面,易中海就是弱勢群體,輿論天然偏向的就是他。
但追回來有什麼用呢?
得罪街道辦人員是肯定的,如果現在得罪了,那麼人家以後要報復,易中海又該如何?
秦淮茹迷迷茫茫的去,又是渾渾噩噩的回來。
等到她銷假再去上班的時候,已然被廠子裡領導又打發去掃廁所去了。
這是她昨天強制要求當場閱信的後遺症,賈家老是坑別人,自然也有人想著坑賈家。
而秦淮茹本來幹活就不行,車間領導乘機把她找個地方打發了,也是你好我好的事情。
這玩意,只能說是長久的積怨在這一刻一起爆發。
並不單單只是秦淮茹貪墨秦京茹工錢的事情。
反正就是秦淮茹倒霉了,而易中海雖然損失了李雲留下的那一筆財富,但卻把易家的房子保留了下來。
而且在街道辦的認知里,給易中海打上了一個可憐人的標籤。
這玩意,現在是沒什麼用,但等到易中海出來後,就能知道這個標籤有什麼不同。
在這個裡面,大家都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人物,也就是棒梗。
其實這一世的棒梗,真沒幹什麼壞事。
幹壞事需要的土壤,有人挑唆,有人護法。
挑唆是有賈張氏的,她有時候看到別人家有什麼好東西,也會在棒梗面前挑唆他去人家撒潑打滾,通過蠻不講理強取豪奪來獲得。
但護法的人卻沒有了,賈張氏在院子裡還能混混,但出了院子,人家真不吃她這一套。
棒梗在胡同里犯了錯後,就算賈張氏通過胡攪蠻纏當場把人家逼退。
但人家對付不了賈張氏,可以收拾棒梗。
在四九城混的人,誰家還沒幾個混街面的親戚朋友?
一包香菸,喊兩個胡同串子收拾棒梗一頓,那是夠夠的。
棒梗經歷過幾次以後,他奶教他那套玩法,就不敢在外面胡亂發揮了。
再者,賈張氏教棒梗這些,也就是怕他在外面被人欺負。
畢竟人善被人欺,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而真不是想把她親孫子送到所里,跟易中海作伴去。
所以現在棒梗在院裡的名聲很差,但在院外而言,他就是個慫貨。
沒人撐腰嘛。
別人家孩子受欺負了,什麼哥哥姐姐出來給他們撐腰。
而棒梗受欺負了,鬼影子都看不到一個。
時間一長,棒梗在外面也變成了老實孩子。
可是老實孩子棒梗,最近又背上了另一個名聲,也就是白眼狼。
這真是無妄之災,他家跟易家的事情,他根本就沒有摻和過。
易中海還在院子的時候,他還小,見到滿臉正氣的易中海他就怕。
等到他不怕了,易中海已經進去了。
這玩意憑啥說他是白眼狼?
但人死為大,李雲說的哈,這讓棒梗想辯解都是找不到人。
更關鍵的是,當時說這個事的時候,劉光天兩兄弟都在現場。
而這段時間棒梗,也不止棒梗,而是胡同里所有十多歲的孩子,都是跟著劉家兩兄弟在街面上廝混,所以這個名聲棒梗不背也得背。
這就讓人相當傷心了。
在孩子群里,背著白眼狼的名聲,被防備,被針對是肯定的。
這讓我們的棒梗同學混得很不好,苦活累活都是他干,但好處卻是與他無份。
這段時間,胡同的孩子們盯上了紅星小學裡的老師冉秋葉,這是個文青范的姑娘。
今年二十四五歲,面容姣好,雖然不算漂亮,但身上那種獨屬於文化人的沉靜卻是與眾不同。
冉秋葉這輩子跟傻柱沒有交集,畢竟她上院子裡家訪的時候,那時傻柱已經結婚了。
只能說點頭之交,算是面熟的認識。
而這幫熊孩子盯上她的原因,也不過就是她好欺負。
據說她的父母都是大學老師,現在都是靠邊。
冉秋葉也因為她家的國外關係,被處罰了,現在在小學裡掃廁所。
熊孩子之所以是熊孩子,就是因為他們幹的事,並不追求什麼利益為先,而只是以快樂為主。
也就是只要老子開心就去做,管它別人會不會因為這個受傷害。
所以這段時間冉秋葉掃廁所的時候,經常性的被磚頭偷襲。
熊孩子肯定是奔著糞坑去的,但也難免有孩子沒瞄準,誤砸到冉秋葉的身上。
本來就是只知道春花秋月的姑娘,突然經歷到這個。
說實話,冉秋葉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她還要煎熬著,人活著可能是為了任何事情,但為了父母必然是重要的一條。
她的父母到現在,還不知道在何方,是好是壞,這是冉秋葉堅持下去的唯一指望。
這個世界是很奇妙的,它總是把很多毫不相干的聚集到一起。
就像冉秋葉跟傻柱,原本這輩子沒交集了。但因為棒梗他們,卻又是交集到了一起。
事情原委很簡單,冉秋葉又一次的被熊孩子們欺負了。渾身上下臭氣哄哄,沒有一塊乾淨的地方。
同時受懲罰的一個老師給冉秋葉出主意,說這幫孩子領頭的幾個都是南鑼鼓巷95號院子的,讓冉秋葉找找熟人,看能不能在中間說和說和。
冉秋葉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閆埠貴,畢竟當初她剛來學校時,就被閆埠貴裝可憐騙去了十斤全國糧票。
冉秋葉也是死馬當活馬醫,到了晚上一天事情忙完後,把自己全身上下收拾了一下,就推著自行車,避著行人到了九十五號院。
只是一打聽,閆埠貴都進去了。
這玩意讓冉秋葉傻眼了。
閆埠貴被教育,被開除她倒是知道,但進去這個事,學校里怕丟人,沒說。她自然就不清楚了。
何況她在閆家看到兩個孩子,也就是閆解放兄弟,也是跟在那幫熊孩子後面搖旗吶喊的,自然就更沒指望。
冉秋葉告別了楊瑞華,垂頭喪氣的推著自行車往院外走去。
卻不料正跟進院子的傻柱撞了個碰頭。
傻柱絕對不是因為冉秋葉脖子上的紅圍巾跟她搭話的。
傻柱是被裝的那一個,直接就開口嚷道:「嘛呢?嘛呢?沒長眼睛呢?」
本就膽膽怯怯的冉秋葉,連忙低頭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沒看見。」
這玩意怎麼說呢?
吸引力,這個東西,是很難解說的。
傻柱見慣了人心,特別因為許大茂的亂入之後,把院子幾個貨的皮全扒了。
所以如果是複雜的人,傻柱可能不會搭理。
但冉秋葉這個時候一副林妹妹的模樣,仿佛是受驚的小兔子一樣,卻是引起了傻柱的同情心。
只能說,傻柱同志天上不服豪強,就吃姑娘軟軟弱弱這一套。
傻柱聽到冉秋葉清脆帶著哭腔的道歉,反而是慌了神。伸手想扶,卻是男女有別。
一時之間竟然僵在了當場,仔細辨認過後,才狐疑的問道:「你是紅星小學的冉老師吧?」
「啊?」冉秋葉真不記得了。
「您上次來家訪,我們倆打過招呼。我是這院子裡的住戶,何雨柱,軋鋼廠廚子。」傻柱自我介紹道。
「何師傅您好,實在不好意思。剛才是我沒注意。」冉秋葉仍然是慌慌張張的。
這時候要是個男老師,估計傻柱的對話也就到這裡了。
但誰讓冉秋葉是個女孩子呢?還是柔柔弱弱的就是傻柱心裡那副型號。
傻柱上下看看,冉秋葉衣服倒是整潔,但很明顯是從箱子裡才拿出來的,上面的皺痕清晰可見。
整個人畏畏縮縮的,再沒有上次見面那股文雅端莊。
傻柱不由關心的問道:「冉老師您是遇到什麼事了吧?看您這氣色可不對。」
最怕落難時有人關懷,百分之八十的美女以身相許,都是如此。
冉秋葉雖然沒想到以身相許,但也是鼻子一熱,眼眶剎那間就紅了。
她悶聲說道:「我過來是找閆老師辦點事的,誰想到閆老師也出了那麼大的事。我這,我這…」
冉秋葉說著說著,就擦了擦眼睛。她也不清楚為什麼,就是感覺人生好難,活得太累了。
何雨柱感覺到了她的情緒,隨口邀請道:「還沒吃飯吧?要不去我家坐坐,我讓我媳婦給您做點熱乎食。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您跟我說說,我在這胡同里還算能說上話。」(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