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柏把許秀送到軋鋼廠後。
又到小賣部買了些零食。
這才帶著張雪慢慢悠悠往河邊去。
閻埠貴在這裡等得是毛焦火辣。
時不時就要站起來往停車的地方看看。
生怕張浩柏放他鴿子。
看了不知道多少次後。
見張浩柏的三輪車駛來。
他這才重重的鬆了口氣。
心裡的大石頭總算是放下。
趕忙放下魚竿前去迎接。
滿臉都堆著笑容。
「小張啊。」
「你可算是來了!」
張浩柏玩笑道。
「怎麼了二大爺。」
「等急了?」
「是害怕我放你鴿子?」
閻埠貴連忙擺手。
「沒有,沒有。」
「你說這是哪裡的話!」
「我只是給你占了個好的釣位。」
「生怕別人給你搶了。」
張浩柏哪會看不出閻埠貴的小心思。
把車鎖住。
拿起釣具。
提起買的零食。
帶著張雪往河邊走去。
周圍釣友見他來了。
全都熱情的跟他打著招呼。
原本空落落的心裡也多了幾分底氣。
釣王來了。
今天就算空軍也不怕!
希望他多釣點。
到時候還可以低價購買!
張浩柏臉上掛著淡笑。
也朝他們點頭示意。
來到閻埠貴精心準備的釣位。
差點沒有笑出聲來。
這地方離其餘釣友有段距離。
怎麼看都是閻埠貴怕張浩柏在教他的同時教其他人。
不過張浩柏也沒有什麼意見。
什麼地方釣都無所謂。
準備好釣具。
插好自製的炮架。
把張雪抱在懷裡。
這才對閻埠貴問道。
「二大爺今天是準備釣什麼魚?」
閻埠貴算得也精。
「什麼魚都成。」
「就是想多跟你學學技巧。」
張浩柏心裡暗暗點頭。
「那行。」
「我今天就先教你釣鯽魚。」
「知道鯽魚生活在哪個水層吧?」
閻埠貴連連點頭。
「我筆記上記了。」
「一般都生活在最底層。」
「除非有什麼危險。」
「才會上中下層。」
張浩柏點頭。
繼續問道。
「那你知道今天這個天氣。」
「加上這個位置。」
「河水的流速。」
「還有風的大小。」
「應該怎麼釣嗎?」
這連串問題一出。
閻埠貴犯了難。
打開筆記本翻了翻。
上面並沒有記載。
搖著頭。
「這個我不太清楚。」
「你上次也沒有教我。」
張浩柏呵笑著。
「二大爺。」
「這釣魚可不是靠死知識就能行的。」
「還需要知道天氣情況。」
「水域情況。」
「每條河每個庫。」
「水下的情況那都是不同的。」
「所以釣法也會不同。」
「就打今天這個天氣來看。」
「微風,水面有少許漣漪。」
「水流速度適中。」
「水底深約在三米左右。」
「水底情況不明。」
「是否有水藻干木不明。」
「這種情況下。」
「你就得一點一點試。」
她把張雪放到身後凳子上坐下。
然後開始調試魚竿魚線魚漂。
接著把沒有掛鉤的線組拋入水中。
「二大爺你看著。」
「咱們現在先找底。」
「別在同一個地方找。」
「這樣的水域要多試幾次。」
「確認水下情況。」
說著他把魚竿抽回來。
「咱們現在已經差不多摸清了下面的情況。」
「上子線,接著探。」
他再度把線組拋下去。
在釣點周圍兩米處探了探。
「好了。」
「現在已經差不多知道下面的情況。」
「水底挺平。」
「沒有暗流,沒有干木,沒有水藻。」
「就是有些微風。」
「水面上有些漣漪。」
「為了能夠更好的注意到開口信號。」
「所以咱們選擇釣五到六目。」
「這樣咱們調好漂就可以開釣了。」
他並沒有把線組以及鉛墜的專業知識講解出來。
因為如果太過專業。
對這種業餘釣魚佬來說就有些困難。
再者。
這個年代可不像後世。
釣個魚帶十幾種線組組合。
現在很多人幾乎都只有一根主線加一根備用線。
為什麼?
因為沒錢啊!
閻埠貴仔細聽,認真看。
手上的筆記沒有停過。
心裡暗暗佩服。
釣王不愧是釣王。
跟他們這些普通釣魚人相比。
那完全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按照張浩柏剛才的講解開始垂釣。
閻埠貴心裡那是激動萬分。
有了釣王親自傳授。
自己的釣技絕對能突飛猛進。
等待差不多十分鐘左右。
浮漂開始動了。
閻埠貴那個激動。
手立馬就握杆準備抽。
但卻被張浩柏伸手攔住。
「等下,別急。」
「現在還沒有入口。」
閻埠貴愣住了。
「啊?」
「沒有入口是什麼意思?」
「這浮漂就差在水面上跳舞了!」
張浩柏一點不慌。
講解著。
「因為咱釣的目數高。」
「所以看似很大的動靜。」
「其實水下的魚兒根本就沒有吃食。」
「它們現在只是在試探而已。」
說著他指向水面上的浮漂。
「你看著啊。」
「現在是不是一直在晃?」
「我給你說。」
「看著那漂上上面頂。」
「然後下面猛降時。」
「稍微用力拉。」
閻埠貴點頭。
目光死死的盯著浮漂。
掐著點。
按張浩柏說的。
先往上頂。
再往下猛降時。
稍微這麼用力一扯。
那臉上立馬就露出了歡喜的笑容。
「有了,有了!」
他激動地高聲呼喊起來。
其聲音之大。
瞬間就把周圍釣魚佬的目光吸引過來。
閻埠貴把那魚拖上水面。
雖然說只是只只有四五兩的小鯽魚。
但也讓他開心得不行。
趕忙將其裝入網兜。
對張浩柏的佩服之意也變得更加濃厚。
如果不是他的知識講解。
這條魚絕對沒有可能被拉上來。
他再度掛好蚯蚓。
把線組拋入水中。
目光死死的盯著水面。
看著那魚漂往上面頂。
再往下降時。
他握著杆一拉。
可卻拉了個空。
那魚鉤彈回來。
差點沒有勾到他臉上。
這下子他可疑惑了。
對張浩柏問道。
「小張啊。」
「這怎麼回事啊?」
「我明明是按著你說的方法在拉。」
「那魚為什麼還是跑掉了呢?」
張浩柏並沒有直接告訴他。
而是呵呵笑著。
「你自己想想。」
「剛才的情況。」
「與你上魚的情況相比。」
「這兩者之間有什麼不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