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閻埠貴想拜師

  閻埠貴愣了三愣。

  「有什麼不同?」

  他想了想。

  「好像沒有什麼不同啊。」

  張浩柏呵笑著。

  「是嗎?」

  「你再仔細想想。」

  閻埠貴輕皺眉頭。

  努力回想著剛才的情況。

  猛然間。

  他再度驚叫出聲。

  「我知道了!」

  這吼聲再度把周圍釣友的視線吸引過來。

  都挺好奇這釣王再跟他做什麼。

  張浩柏問道。

  「哪不一樣?」

  閻埠貴滿臉堅定。

  「是力度!」

  「力度不同!」

  「之前上魚的時候是猛得往下拉。」

  「而這次稍微有些緩!」

  張浩柏點頭。

  「沒錯。」

  「就是力度的不同。」

  說著他又問道。

  「那你知道為什麼力度會不同嗎?」

  閻埠貴想了想。

  有些不確定詢問。

  「會不會是魚的大小?」

  「因為魚大力氣就大。」

  「魚小力氣就小?」

  張浩柏笑著。

  「還有呢?」

  閻埠貴被整不會了。

  「還……」

  「還有什麼啊?」

  張浩柏提點著他。

  「即便是力度不同。」

  「那魚也是吃了食的。」

  「為什麼會拉不起來?」

  閻埠貴犯了難。

  努力思考著。

  有些不確定道。

  「難道是因為個頭小。」

  「所以嘴巴小。」

  「並沒有把魚鉤吃進去?」

  張浩柏打出個響指。

  「沒錯。」

  「雖然剛才的情況大致相同。」

  「但相比之前上魚時。」

  「這次吃鉤的魚明顯要小上許多。」

  「所以它並沒有把魚鉤吞進嘴裡。」

  「而是在嘴外面撕扯著鉤上的蚯蚓。」

  閻埠貴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啊!」

  他真的被驚呆了。

  沒想到看似同樣的情況。

  其中還有著如此多的變數!

  釣魚文化果然是博大精深。

  還需要多多學習參悟才行。

  想著他再度掛起蚯蚓把線組拋入水中。

  等待十幾分鐘後。

  浮漂又有了動靜。

  閻埠貴聚精會神盯著。

  就等著上魚信號。

  可這次浮漂並沒有被往上頂。

  而是直接被拉入水中。

  黑漂!

  這可是上大物的信號!

  閻埠貴慌了。

  猛的上拉。

  隨著『啪』聲響起。

  他整個人從凳子上向後倒去。

  摔躺在地上痛得是呲牙咧嘴。

  張浩柏差點沒有笑出聲來。

  「二大爺。」

  「你這是在幹什麼呢?」

  「才釣多久就累了?」

  閻埠貴顧不上身體的疼痛。

  迅速從地上爬起。

  因為他感覺到了。

  剛才那個手感是明顯有魚上鉤。

  但當他看到岸邊那蹦蹦跳跳只有一根大拇指長的鯽魚苗時。

  整個人都不好了。

  什麼鬼?

  這麼大的動靜。

  竟然只是這麼條小魚苗?

  直到這時他才感覺到身上的疼痛。

  摸著老腰哎呦出聲。

  張雪非常乖巧。

  上去伸出小手給他摸了摸。

  嘴裡還念念有詞。

  「不痛不痛。」

  「痛痛它馬上就飛走了!」

  閻埠貴本還痛得吸涼氣。

  可當他看到張雪這麼可愛的模樣時。

  不由得笑出聲來。

  「好了。」

  「小雪乖。」

  「爺爺我不痛了!」

  說著他還扭了扭腰。

  引得張浩柏一陣無語。

  閻埠貴坐下。

  把那條小魚苗丟回河中。

  即便是他這麼摳門的。

  也沒有說把那魚帶回去。

  當然並不是嫌棄。

  而是釣魚佬普遍有不成文的規定。

  如果說人人都把釣起來的小魚苗給帶回去。

  要不了多久這些河裡的魚就會從根源上被絕跡。

  需要N多年才能重新回復到正常水平。

  為了長久發展。

  所以大家都會非常自覺的把魚苗放回去。

  以此來保證生態系統的平衡。

  閻埠貴重新把線組拋入水中。

  張浩柏呵笑著。

  「怎麼了二大爺。」

  「受挫了?」

  閻埠貴非常實誠點著頭。

  「有點。」

  「你說這麼大動靜。」

  「拉起來就是條小魚苗。」

  「我真的越來越看不懂上魚信號了。」

  張浩柏從兜里拿出包煙。

  散給閻埠貴一根。

  閻埠貴立馬接住。

  點燃深吸口。

  這才發現好像有什麼不對。

  「哎。」

  「小張。」

  「我記得你不抽菸啊!」

  張浩柏把煙收回兜內。

  「我不抽。」

  「只是有時候跟別人說話搭腔。」

  「散根煙要好說不少。」

  閻埠貴點頭。

  「確實是這樣。」

  他再吸一口。

  似乎下定了決心那般。

  「小張啊。」

  「要不我拜你為師吧?」

  聽到這話。

  張浩柏直接擺手拒絕。

  「不好意思啊二大爺。」

  「我不收徒弟。」

  這樣的回答讓閻埠貴有些失落。

  自己這輩子可沒有低聲下氣說拜個小輩子為師。

  沒想到第一次就被拒絕了。

  不過這也難怪。

  之前自己跟易中海還有劉海中。

  可沒少在後面湊桌腳。

  雖然不是本意。

  但還是得罪了他。

  別人現在願意教自己釣魚都已經很不錯了。

  怎麼可能還會收自己為徒?

  張浩柏看著他的樣子。

  呵呵笑著。

  「雖然我不收徒弟。」

  「但是教人釣魚還是沒有問題的。」

  「只要有空的話。」

  閻埠貴聽到這話雙眼放光。

  甚至還感覺眼角有些濕潤了。

  「小張啊。」

  「之前的事情是二大爺對不住你。」

  「我就不該跟著易中海劉海中在外後湊你桌角。」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

  話語中充滿感激。

  「真的非常感謝你教我釣魚。」

  「我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再說你的半個不是。」

  「你在院裡有什麼問題都可以找我。」

  「我儘量幫你。」

  張浩柏擺著手。

  絲毫沒有在意。

  「沒這麼嚴重。」

  「雖然說你這個人老愛算計摳摳搜搜。」

  「但實際上也並沒有太多問題。」

  「畢竟大家都是為了孩子家庭嘛。」

  「跟劉海中易中海那兩人比起來。」

  「你可算得上正直咯。」

  聽他說出的話。

  閻埠貴不由得笑出了聲。

  「哎呦。」

  「你這是在誇我還是損我呢?」

  張浩柏也不遮掩。

  「各帶一半。」

  兩人笑著。

  這時浮漂再度有了動靜。

  閻埠貴沒有著急。

  把手握在杆子上。

  目光緊盯著開口信號。

  張浩柏也在旁邊教導著他。

  「看啊二大爺。」

  「這應該是條鯉魚。」

  「下下上下。」

  「這就是開口信號。」

  「只要這漂出現了這個動作。」

  「你立馬開拉。」

  「不出意外的話。」

  「絕對會上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