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聞言,環顧四周沒有看到我的丫鬟禾苗,眼中凶意畢露,瞪著我:「你報官了?」
我提著匕首,立在門前,笑的血腥又燦爛:「是啊,母親,鑑於眾多夫人在場,給眾多夫人一個清白,我只能去報官了。」
「只有報了官,才能還眾多夫人的清白,才能還我的清白,才能讓別人知曉,你沈知意郡主親手教出來的庶女,不可能做出什麼隨便殺人,私會男子之事。」
「當然,眾位夫人小姐們,個個都是高門大戶女,不管是夫家,還是婆家,都是在京城有頭有臉數一數二,她們也不想因雲裳夫人的賞梅宴,頭上扣上私會外男之名。」
蘇婉茹見我扳回一局,立馬笑嘻嘻的附和我:「是呀是呀,郡主,您什麼時候來的,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曉得,只有雲裳夫人一個人知曉,您又是她的閨中好友,這官必須得報。」
「各位夫人小姐們,你們也放心,我家兒媳報的是京都衙門,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四家,到時候他們人一來,是清還是濁,一查便知!」
有外男在這裡,還驚動了三司,京都衙門,無論查出什麼,不查什麼都得轟動整個京城。
我怕什麼,我身上滿是血,手中有匕首,還有削下來的殘肢,每一樣子都昭示著該怕的是沈知意,是雲裳夫人,以及其他夫人小姐們。
之前雲裳夫人怎麼率先發難,利用眾多夫人小姐們指責我,現在眾多小姐夫人們不敢槓沈知意,但是她們敢槓雲裳夫人。
「雲裳,我們受邀前來,是因為你辦的女宴,只有女子,沒有男子,現在你的宴會上出現了男子,赫連侯府的長子媳婦頭昏,被你的婆子帶到這裡,這裡有三個男子,你想幹什麼?」
「雲裳,你平時做事最為妥當,咱們應你的宴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進來之前你都是派人在院子裡一遍兩遍的查,確保沒有任何外男,今日,你是故意的嗎?你想毀掉誰?」
「雲裳,你不要臉面,我們還要顏面呢,我家大小姐還要嫁人呢,這要是傳出去,敗壞我家大小姐名聲,我跟你沒完!」
「就是就是,我帶我家姑娘過來,是長長見識的,不是讓你敗壞名聲,雲裳,這一件事情,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不然的話,別怪我們不顧之前情義。」
「報官報官,赫連家的長子媳婦做的對,唯有報官,方能還我們這些人清白!」
雲裳夫人像熱鍋上的螞蟻,頻頻看向沈知意,讓她想辦法,不能報官,不能報官,報官一查全是她這個幫手的錯。
沈知意氣得發抖,死死的絞著手中的帕子,扯著嘴角,想掌控全局,張口安撫眾人:「大夥稍安勿躁,今日之事,肯定有什麼誤會,雲裳是我閨中好友,我與她一起長大,她的為人我還是清楚的。」
「至於外男,也許這花園裡院牆太矮,的確翻進來幾個,好在我的女兒姜回已經切掉了他們的手,重傷他們,各位不必驚慌…」
她的話還沒說完,守在梅園外面的小廝彎著腰,低著頭,匆匆跑進來:「夫人夫人,京都衙門來人了,說這裡有賊人,有人報案。」
沈知意目光唰一下子,再一次落在了我的臉上,她沒想到府衙的人會來的這麼快。
雲裳夫人這邊還沒有反應過來,該如何去處理京都衙門來人之事,大理寺,刑部,都察院前後陸續都來人了。
三司加京都衙門,四門一起,這個陣容,就是大案子。
想讓他們走,不可能。
他們直接進來了。
四門人員進來之後,未婚的小姐們臉上全部蒙上了紗,夫人們立在了一旁,把自己閨女護在身後。
沈知意就算貴為郡主,我爹這個二品大員的妻子,那又如何,只來京都衙門一方人員,也許她還能糊弄過,但其他三司也來了。
刑部,大理寺,督察院,本來就是三方鼎立,各看各不順眼,就算沈知意是郡主,他們也不會給面子,只會照章辦事。
四門人員見到我渾身是血,手中拿著匕首,還拿著人手,個個警惕起來,生怕我揮手中匕首在殺人一樣。
我把手中的三隻人手往四門人員面前一扔,張口道:「各位,不用害怕,是我報的官,我姓姜,名回,是都察院左都御史姜無恙的庶長女,亦是赫連侯府的嫡長子媳婦。」
「今日我隨婆母和三位嬸母赴雲裳夫人的女宴,頭昏之際,被雲裳夫人身邊的兩個婆子,也就是她們兩個,帶到這個屋子裡,見到了我的嫡母沈知意郡主。」
「我不知道我的嫡母沈知意是什麼時候來的,等她離開之後,我休息的房間就出現了三個男人慾圖對我行不軌之事。」
「我只能揮起匕首,砍掉三人的手,是爆三人的眼睛,以保我的清白!」
「扔到各位面前的三隻手,就是三個賊人的手,各位可以看一下,我所言句句屬實。」
四門人員被我扔到他們面前的人手嚇了一跳,隨即四方人馬把我手指的兩個強壯的婆子給隔離開,又推出一個人出來道:「赫連大少夫人,你的訴說,我們已得知,現在我們要進去看看,麻煩你讓一下。」
「還有各位夫人小姐們,麻煩你們現在勿走,若是赫連大少夫人所說情況屬實,我們這邊要請各位做個證人。」
今天這事兒已經鬧起來了,必須要鬧大,才能還在場其他夫人和小姐們的一個名譽清白,不然的話,都別過了。
所以三四十個夫人小姐們走是不可能走的,必須要在這裡配合做證人,來讓自己的名譽清白。
我握著匕首,讓出了位兒,四門人員來了十六人,一門向房間進去兩個人,其他的留在了外面。
進去沒多久,就從裡面抬出三個渾身是血,昏迷不醒,還沒有死的三個男人。
夫人小姐們看到三個男人,不自覺又各自後退一步,眼神越發的怨對起雲裳夫人沈知意。
雲裳夫人渾身發抖,臉色慘白慘白的沒有任何一點血絲。
沈知意臉色不白,就是黑得跟鍋底似的,目光恨不得殺死我。
我一個健步上前再次出來,橫在四門人員面前,手指著雲裳夫人和沈知意的方向,張口給她們兩個重擊:「各位,我要狀告雲裳夫人妒忌我的嫡母沈知意郡主,故意邀請我來赴宴,給我下藥,想毀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