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三個男人的慘叫,看著他們捂著雙眼,痛不欲生,滿地打滾的樣子,一點都不知道害怕,就近反手扯過一個人的手。
用我爹花了大價錢,給我買的削鐵如泥護身陪嫁的匕首,對著扯出來的人的手腕上一削,直接把他的一隻手給削下了。
「啊!」
男人發出一聲慘叫,爆了眼睛沒有昏過去,削掉手在劇烈的疼痛與鮮血噴濺之下,昏了過去。
其餘的兩個男人雙手捂著被割爆的雙眼,在悽厲絕望的慘叫聲和害怕疼痛中,尿了。
他們身上沾上了血腥尿騷味,像只無頭蒼蠅一樣,根本就沒有力氣爬起來,只能用腿亂蹬,嘴裡驚恐絕望地喊著。
「救命,救命,救命啊!」
「不幹了,不幹了,這一趟活我不幹了。」
「救命,救命,殺人了,救命啊!」
「我的眼,我的眼,我的眼看不見了!」
我提匕首而上,先對準他們的小腿刺過去,在他們此起彼伏,連綿不斷的慘叫中,削掉他們的手。
他們毫無反擊能力,我就跟切菜似的。
頃刻之間,切掉了三個人的右手。
三個人撕心裂肺的慘叫,喊救命,引來了沈知意。
她推門,我正彎腰撿被我削下來的手。
聽見推門聲,我頭微微一轉,沾上血的雙眼看向她,緩緩嘴角一勾:「母親,此等美景,您喜歡嗎?」
血腥味太濃,濃得讓沈知意臉色煞白,踉蹌扶門。
我漂亮的衣裙,長發,臉上,都沾滿了血腥,一手提著匕首,一手拎著三隻人手,站起身來,走向她:「看來母親很喜歡,喜歡的都目不轉睛,盯著看!」
沈知意身後的丫鬟和婆子連忙上前去扶她,扶著她遠離我這個血腥的瘋子。
我不急不緩地跟著她們,跨出門。
三個男人的叫聲太大,就算這邊的房間比較偏僻,也引來了其他賞花的夫人和小姐們。
宴會的主人云裳夫人也被引過來,她見到我渾身狼狽,臉色一變,直接來了一個惡人先告狀,對赫連家的四位夫人發難:「赫連家的,我辦的賞梅宴,好意邀請你們,你們把我這當成什麼地方,讓兒媳在我這裡大開殺戒。」
「今日赫連家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就算讓我家老爺上表皇上,也要與你們弄個是非明斷。」
赫連家的三房夫人嚇得連連後退,相互靠攏,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沒有一個敢開口說話,直接把蘇婉茹推出來了。
蘇婉茹作為侯府當家主母,深深的壓了一口氣,聲音帶著顫抖,開口道:「雲裳夫人,我家兒媳可是沈知意郡主教出來的孩子,斷然不可能做出什麼大開殺戒,觸犯大晉律法之事,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雲裳夫人聲音一沉,越發犀利:「誤會,能有什麼誤會,你看她手上拿的是什麼,兇器,人的殘肢。」
「你們赫連侯府也是在京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今日在我地盤上干出這麼大的事,這一件事情,我不會善了,你們就等著身敗名裂,滾出京城吧。」
其他夫人跟著附和:「是啊,是啊,赫連家的,你們家的兒媳婦是怎麼回事,怎麼能今天白日持刀殺人,切下人家的手?」
「太惡毒了,高門貴婦如此,真是太惡毒了。」
「這樣惡毒的女人,要送到大理寺,都察院,刑部的。」
蘇婉茹被嚇著了,一時語塞,把目光看向我,在告訴我,她保不住我,會毫不留情的把我給踢掉,來保全赫連家。
我一手提著匕首,一手提著人手,又瘮人又瘋狂,讓在場的所有的夫人和丫鬟婆子們眼生懼意,沒有一個人敢靠近我。
我勾唇一笑:「雲裳夫人,今日你的宴請單,上面可沒說宴請我的母親沈知意郡主。」
「但是我的母親沈知意郡主卻來了,你猜她為什麼要來?」
雲裳夫人眼珠子一轉,穩住了道:「高門貴婦宴請,突然多一個人少一個人,也很正常。」
「我與你的嫡母沈知意郡主本就是閨中好友,我辦個宴請,她臨時過來捧場,也符合情理。」
我又問:「此宴請,只宴請女子對吧,沒有男子對吧?」
雲裳夫人想都沒想的回答:「高門內宅夫人們之間的宴會,怎會有男子?」
我恍然大悟:「在場的各位夫人,都聽見了吧,今日雲裳夫人宴請,只宴請了女子,但是,我手上的人手是三個男子的手。」
「我身後的屋子裡有三個男人,我在雲裳夫人的宴請上頭暈,卻被雲裳夫人身邊的婆子帶進有三個男人的房間。」
「雲裳夫人,你說,你宴請的地方為什麼會出現三個男子,為什麼你的婆子能把我準確無辜的帶到這裡?」
「怎麼著,這三個男子你是為了給我敗壞名聲準備的?」
雲裳夫人一慌脫口而出:「你胡說!」
「我胡說?」我眉頭一挑,聲音清脆而又響亮,確保在場的每一個夫人小姐都能聽見:「哦,雲裳夫人的意思,這些男人不是為了敗壞我名聲準備的,而是給其他夫人和小姐們準備的?」
我質疑問的聲音一落,在場所有的夫人和小姐們臉色都變了,剛剛指責我有多凶,現在後退的就有多快。
高門內宅大院夫人們的宴請,連伺候的人要麼是年輕的丫鬟,要麼是上了年紀的婆子,院內根本就不可能有男人。
現在院內不但有男人,還有三個男人,這要是傳出去了,今日在場的所有夫人和小姐們,都會背上借雲裳夫人辦的宴會,私會男人之名。
私會男人的名聲一出去,在場的所有夫人回家都別想好過,所有未婚小姐都別想嫁個好人家。
嫡女如何,嫡妻如何,母家強大,夫家雄厚又如何,一旦牽扯到外男,打上了私會男人的頭銜,個個要身敗名裂,青燈古佛,上吊自殺以示清白的。
沈知意利用男人毀掉我,我就讓她嘗一嘗,大家一起被潑髒水,毀掉的滋味,連她自己都跑不掉。
雲裳整個人慌了,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沈知意,因為是她讓她宴請我,邀請赫連家的,以及在場二三十個夫人和小姐們。
沈知意回神,推開扶著她的丫鬟和婆子們,看向我,變得溫和慈愛,聲音更是溫柔:「回兒,話不能亂說,這中間肯定有什麼誤會,雲裳夫人辦的是女宴賞五色梅的,不會有外男。」
現在掌著主動權的我,高舉三隻被切下來的男人右手,一掃在場的所有人,視線最後落在沈知意臉上,揚起嘴角:「有沒有外男,有沒有誤會,母親,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雲裳夫人說了算,更不是各位夫人小姐說了算,等京都衙門,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來人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