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勸過外祖了,秦月熙和裴璽不好對付,沒有萬全的準備,不能招惹他們,外祖不聽,現在好了,吃虧了吧。」
齊家遭受重創,有不少人都幸災樂禍,這其中也包括了齊輝一直看不上的二皇子。
最近二皇子一直在自己府上待著,每天除了吃,就是鬥蛐蛐,玩婢女,就差把胸無大志這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整日面對著這樣的他,江煜楓心中無比後悔。
早知道他這般不中用,當初他就不投靠他了「殿下,齊家跟你是一根藤上的螞蚱,齊丞……咳咳,齊輝失勢,你就算不關心他,也不該嘲笑他。」
「齊家倒了就倒了,只要我母妃還在,我就能穩穩地壓太子一頭。」
二皇子沒將他的勸告放在心上,依舊玩世不恭。
「哎呀,前些日子熹妃那個小賤、人中毒昏迷不醒了,現在整個後宮為我母妃獨尊,相信再過不久,父皇就會讓我回朝堂參與政務,這樣的日子真是太美好了。」
美好個屁,如果齊貴妃有能力讓皇上同意他進入朝堂,她早就幫他了,何需等以後?
江煜楓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面上卻不敢觸他霉頭。
「殿下說的對,但是想要在朝堂上站穩腳步,光有貴妃娘娘的幫助在不夠,你自己也要爭氣!我估摸著,秦月熙和裴璽從鮮卑回來後,咱們大夏就要跟匈奴開戰了。」
「嗯,然後呢?」
二皇子喝了一口酒,迷迷瞪瞪的看著他。
「我覺得你可以主動申請帶兵討伐匈奴。」
江煜楓低下頭,語重心長的勸他。
「匈奴去年才在裴璽手裡吃了敗仗,今年又遭逢大旱,不出意外的話,這個仗應該很好打,你帶兵出去溜達一圈,能撈一個軍功,還能掌握一部分兵權,是一石二鳥啊。」
「有道理。」
二皇子放下酒杯,開心的笑了:「那父皇選擇出征匈奴的人的時候,我就去毛遂自薦,這次我一定要讓母妃和外祖刮目相看。」
「殿下英明。」
見他終於有點鬥志了,江煜楓長出了一口氣。
而京城發生的這種種事情,秦月熙和裴璽都是不知道的。
現在他們已經抵達鮮卑王庭了。
按照規矩拜見了鮮卑王拓跋陵後,他們夫妻就被安置在了拖把月兒府上。
至於拓跋無憂和小豆子,拓跋陵將他們兩個小傢伙留在王宮了。
「你們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我就不帶著你們四處晃悠了,你們一路舟車勞頓,好好休息吧,晚上我為你們準備了宴會,有驚喜,你們記得準時出席。」
拓跋月兒跟秦月熙和裴璽私交甚密,她沒有跟他們兩個客套,將他們帶到他們暫住的院子後,她就準備轉身離開。
「等一下。」
秦月熙拽住她,眼神中帶著濃濃的懷疑:「你確定你準備的真的是驚喜,而不是驚嚇?」
「我不知道,反正在我看來是驚喜。」
拓跋月兒嘿嘿的笑著,那笑容怎麼看怎麼詭異看吧,她就知道,不作妖,不惹事,她就渾身不自在。
秦月熙的眼角抽了抽,拉著她進屋坐了下來。
「驚不驚喜的,明天晚上我再跟你討論,現在我們先聊點別的事情,我聽說你手裡有一根千年野山參,是吧?我想買下它,你開個價吧?」
「千年野山參,你要那個東西做什麼?」
拓跋月兒抱著胳膊,若有若無的瞥了裴璽幾眼:「那東西可是大補之物,難不成是某人身體不行,你要給他補身子。」
「你真該感謝你的身份。」
裴璽注意到她的視線了,他額角青筋暴起:「如果你不是鮮卑長公主,你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哎呀呀,小月熙,你男人好兇。」
拓跋月兒怪叫了一聲,將整個身體都依偎進了秦月熙的懷裡:「這樣的男人不能要,要不你跟我走吧,我給你安排幾個懂事的人,好好服侍你。」
說到「好好服侍」這幾個字的時候,她還刻意加重了語氣,用挑釁的眼神掃了裴璽一眼。
「你……」
裴璽愈發火大,張口就趕她走。
「好了,你們一人少說兩句吧。」
秦月熙打斷了他們的對話,感覺自己像是在哄兩個不懂事的小朋友。
「接著說正事,月兒,請你一定要將千年野山參賣給我,我師父中毒了,急需要那個東西救命。」
「你要救人?行,我可以把野山參給你,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聽說她要千年野山參有大用,拓跋月兒立馬就收起了玩鬧的姿態。
「你和裴璽這次來鮮卑,是想讓我皇兄再次出兵攻打匈奴吧?我們做個約定,不管我們兩方人馬誰先攻入匈奴王庭,都不要殺害那些匈奴王子,我要把他們全部收入我府里。」
呵呵,那些匈奴的王子們被她惦記上,也是倒了血霉了。
秦月熙被她這個要求震撼到,緩了好半天,才按住自己的額角。
「大夏一方派出來攻打匈奴的將領,未必是我夫君。」
「帶兵之人不是裴璽和你,大夏的軍隊根本打不贏匈奴,你們的軍隊吃了敗仗,最後大夏皇帝還是會讓你們夫妻上戰場。」
拓跋月兒輕嗤了一聲,談起大夏其他將領的時候,眸中充滿了就嫌棄:「只要你們夫妻上戰場了,就有機會攻破匈奴王庭!給句準話吧,你答不答應我的要求?」
「答應。」
她都這麼說了,秦月熙和裴璽只能點頭。
「這就對了嘛。」
拓跋月兒高興了,當場就叫人將千年野山參送了過來。
至此,秦月熙和裴璽來鮮卑的首要目標算是完成了。
他們兩個收好野山參,靜待天黑。
……
「世子妃,世子,這邊請。」
月輝很快就灑滿了大地。
入夜後,秦月熙和裴璽在拓跋月兒貼身侍女的帶領下,來到了長公主府的後院。
此時後院燈火通明,整個鮮卑有頭有臉的人物都端坐其中,連拓跋陵都來了。
「你們兩個可算來了,好戲可以開場了。」
瞧見秦月熙和裴璽到了,拓跋月兒立馬讓他們坐到走了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