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墨城沒好氣的瞪了徐翠蓮一眼,磨蹭了好半天,才動身去拿酒。
接下來半個時辰,裴璽就這麼一口酒一口菜,將秦月熙做的菜全部吃完了。
墨城他們也沒有辜負秦月熙的心意,每個人都吃了很多東西。
「唔……不對,這些飯菜有問題。」
「世子妃,剛剛你一口飯菜都沒有吃,飯菜裡面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哎喲,我的頭好暈。」
……
吃完飯沒多久,裴璽,墨城,還有所有侯家軍的將士們都暈倒了。
「搞定。」
秦月熙拍了拍手,走到李青霜面前就要去拉他的衣袖:「快點,我們走吧。」
「走什麼走?」
李青霜用力的甩開她,拍了拍徐翠蓮的肩膀:「好了,所有人都已經失去意識了,你不用裝了。」
「終於結束了啊?我的胳膊都酸了。」
徐翠蓮活動了一下手腳,不急不緩的朝他走了過去。
「你……你們是一夥的?」
秦月熙跌坐在地上,頭上布滿了冷汗:「你們究竟是什麼人?你們費盡心機的靠近我和我夫君,究竟圖什麼?」
「圖什麼?當然是圖你們的性命啊。」
之前在黃沙關外刺殺她和裴璽的那些刺客,從門外魚貫而入。
「世子妃,你別怪我們行跡卑劣啊,要怪就怪你和裴世子實在是太難對付了,為了完成我們主子交給我們的命令,我們只能這麼做了。」
「從我和我夫君遇刺開始,我們遭遇的一切,都是你們布的局?」
秦月熙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終於回過味兒來了:「李青霜,你根本不喜歡我?徐翠蓮,你父親也沒有死?你們究竟是誰的人?二皇子還是齊輝?」
「二皇子那個草包,哪裡指揮的動我們啊。」
徐翠蓮靠在李青霜身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著自己的手指,談笑間默認了她是齊輝的手下。
她不怕秦月熙知道這些事情,畢竟……她馬上就要死了。
「別跟她囉嗦了,把他們全部弄死。」
站在一旁的黑衣人們沒有耐性了,紛紛上前,想要割破裴璽和墨城他們的喉嚨。
變故就是在這個時候發生的。
那些人剛碰到裴璽等人的身體,就被忽然睜開眼睛的裴璽他們反制住了。
接下來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秦月熙不喜歡血腥,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結束了。」
半炷香之後,裴璽走過來,將她抱進了懷裡:「夫人,現場也被清洗乾淨了,你可以睜開眼睛了。」
「嗯。」
秦月熙輕輕點頭,這才睜開了雙眸。
驛站大堂里的確沒有一絲血跡,只有三個被五花大綁的人,那三個人分別是驛站的管事,李青霜,還有徐翠蓮。
「好一招將計就計啊。」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李青霜已經意識到他被秦月熙和裴璽耍了,他咬著後槽牙怒視著他們,百思不得其解。
「我已經很小心了,你們是何時發現我有問題的。」
「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東西。」
秦月熙打了個哈欠,學著之前徐翠蓮那副樣子,懶洋洋的靠在裴璽身上。
「按理說,刺殺我和夫君的刺客都是死士中的死士,他們怎麼會因為認出了你的身份,就慌亂逃走呢?至於你……」
話說到這裡,她將目光放到了徐翠蓮身上。
「你要裝賣身葬父,也換個地方裝好不好?驛站是什麼地方?這裡是接待各國使團和朝廷忠臣的地方,沒有驛站管事的縱容,尋常人連靠近這裡都困難,哪兒能讓你在門口哭哭啼啼。」
「好好好,世子妃真是聰慧,我服了。」
李青霜悲慘一笑,突然扭動身子,跪到了地上。
「我對你心懷惡意,你殺了我,我毫無怨言,但我求你,別殺翠蓮好不好?其實她不想害人的,她對付你和世子,是因為齊丞相給她下了毒。」
「事情暴露了,才跟我求情,你不覺得有點晚嗎?」
秦月熙沉下臉,用看死人的眼神看著他們:「若你們身不由己,你們可以偷偷告訴我和我夫君,那樣我不止不會傷害你們,還會幫你們解毒,但現在……我無法手下留情了。」
「不,不要……」
李青霜慌亂不已,還想再說些什麼,但秦月熙已經不想搭理他了。
她閉上眼睛,將臉埋進了裴璽的脖頸,示意裴璽來收尾。
裴璽愛憐的拍了下她的後腦勺,朝墨城打了個收拾。
「去,把他們的腦袋,還有今天那些黑衣人的腦袋高調的送回京城,告訴齊輝,他想玩,我陪他玩兒,只是不知道他的手下,夠不夠我殺。」
「是。」
墨城應了一聲,立即派人將李青霜三人拖了下去。
「啊!」
很快,外面就傳來了他們三人的哀嚎聲。
「我們再給皇上寫一封告罪書吧。」
驛站大堂恢復寧靜後,秦月熙揉了揉眉心。
「有些場面話,還是要說的,我們該告訴皇上,我們也不想大造殺孽,但我們此去鮮卑,是為了聯合鮮卑攻打匈奴,中間不能出一點岔子,所以,我們只能私自處決所有刺殺我們的人。」
「夫人說的是,既然我們都已經警告齊輝,自然不能漏掉皇上。」
裴璽冷然一笑,將她抱的更緊了一些。
幾十顆人頭,還有一封告罪書很快就送回了京城。
得知裴璽和秦月熙為了大夏的未來出使鮮卑,齊輝不派人暗中保護他們也就算了,還派人暗殺他們,一時間群情激奮,以太子和吳慶安為首的一批官員每日都會上書皇上,請皇上嚴懲齊輝。
皇上做夢都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他跟太子他們僵持了兩天後,還是服軟了。
這日早上,一道聖旨被抬進了齊家,皇上撤了齊輝的職,並且強調永不錄用。
這就意味著,齊輝這輩子都沒有機會重返朝堂了,齊家想繼續在朝堂上呼風喚雨,只能把齊恆往上推。
和齊恆只是一個禮部尚書啊,他還要走很遠一段路,才能扛得起齊家的門楣。
「天要亡齊家啊。」
收到皇上的聖旨後,齊輝吐出一口老血,當場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