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太尉依照聞喚章給的建議,水陸並進,同取梁山大軍。【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可到了規定的時限兩日後,他才得了地方官府派來的信使。說劉夢龍又掉頭進了黃河北上,應該還要幾天才能到。
高俅罵了幾句娘,可人都沒來,他也沒有辦法。
只能勒令全軍謹守營寨,不准迎敵。
而在鄆城縣外駐紮幾天的節度使,早就開始偷偷的在四周探聽情況,了解地形了。
這鄆城縣的地形倒是一目了然,轉了一圈也是平平坦坦,無險可守,也無處藏匿軍隊。並沒有什麼稀奇的。
可讓眾人不解的是,一個諾大的一縣兩城,卻沒看見多少人。
他們走過村,串過鎮。都是關門閉戶,沒有人煙。後來路過田間地頭,見許多莊稼新種,卻無人打理,開始長滿了野草。
王煥和徐京二人越走越是疑惑,這麼好適合生存的地方,怎麼感覺如此冷清。
好不容易尋到一個老頭,正坐在自家門口,悠哉悠哉的喝著小酒。
不禁上前問道:「老兄弟,你們這村裡的人呢?怎麼莊稼都不管了?」
那老頭見是官軍打扮,猛得往地上一攤。抬頭見這兩個鬍子花白的,倒是覺得有些親切。
不禁手往東邊一指,「都逃難去了。」
二人聞言,一陣愕然:逃難?這不旱不淹的,逃什麼難!
徐京問道:「出了什麼事,要逃出去?」
老頭茫然的問道:「你們是官軍,還是梁山的?」
徐京正要說話,王煥搶先道:「梁山的,今天剛來投山,還沒摸到門路。」
說完和徐京暗暗示意。
那老頭一聽,大叫一聲,「你們可嚇死我了。」
立馬站起身跑回屋裡,搬了兩個凳子出來。喜笑顏開的道:「我看你們兩個老兄弟就像梁山的好漢。只是不問清楚,心裡不踏實。」仟千仦哾
見他忽然的轉變,兩個閱歷豐富的老將,只覺心中一凜。
二人下意識的接過凳子。
只聽那老頭誠懇的勸道:「你們得先往北走再往東邊。現在那高潑皮領著殺千刀的官軍又來了,可莫要撞到他們那去了……」
王煥見自己士卒臉色一冷,立馬眼神止住。客氣的問道:「老哥,咱們這的百姓就那麼怕官軍啊?」
「怕啊。不然怎麼全跑梁山避難去了?」老頭無奈的道:「我要不是捨不得地里的莊稼,也跟著去了。」
這話一出,不光王煥兩個老將,後面的士卒也是大驚失色。
這……
後面一個年輕校尉忍不住問道:「不是梁山逼他們去的?」
老頭一臉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反問道:「你這娃娃,怎麼能這麼說自己人呢!」
煞有介事的對著王煥道:「你這手下還得好好教,不然以後難免要挨梁山的軍法。」
徐京和王煥苦笑一聲,他們倆經歷了太多,有的事情,稍微看看聽聽,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徐京率先起身,感覺坐在這裡,像在被人罵娘一般難受。
最後順口問道:「老兄弟,你覺得梁山,這次能勝得了官軍麼?」
老頭哈哈一笑,一副你們新來的就是不懂的表情。
說道:「哪裡有什麼勝不了的。我前天從官軍大營那邊過身,見那馬匹還沒梁山一半多呢。」
徐京和王煥眼中精光一閃,連忙問道:「怎麼可能,梁山大營外邊也就幾千上萬馬軍。你老兄弟可莫要亂吹牛啊。」
「切」!老頭眼神不屑的甩甩手。
「幾千,一萬?等你們上了梁山,去附近幾個縣裡看看就知道了,馬軍大營都有三四個……人家梁山好漢打這鳥官軍,都不用出來……」
徐京和王煥臉色大變,哪裡有馬軍不用,讓步軍死扛的道理。
只有一種可能。
另有圖謀!
忍住心頭急切,客氣的問:「我那親戚就是梁山的馬軍,正要去尋他,就是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那些縣裡。」
這老頭本就迷糊,又喝了點酒。聞言大方的說道:「那就不知道了,我又不認識裡頭的頭領。只是前些天,看見好多梁山馬軍,大晚上的往西南邊去了。」
忽然哈哈一笑,羨慕的道:「清一色的高頭大馬啊,那馬蹄聲響了幾個時辰不帶停的……」
王煥二人聞言,已經驚駭莫名。再也坐不住了,猛的起身,躍馬揚鞭而去……
……
二人匆匆趕回大營,就要去中軍大帳尋高俅。因為這濟州府的山川地圖,就他的帥帳有。
可剛到中軍外,就見一臉無奈苦笑的聞喚章,正從裡面出來。
徐京和他是多年好友,搶先問道:「怎麼這副表情,太尉又為難你了?」
聞喚章見他誤會,忙道:「那倒沒有,只是咱們這位太尉大人,見水軍反正還沒來,被請去濟州城看望張叔夜去了。」
二人都是老油子了,從他那玩味的眼神中,哪裡還能看不出來名堂。這哪裡是去看張叔夜,這肯定又去哪個富商豪紳那快活去了。
王煥這脾氣極為暴躁,憤怒的大罵道:「都要大禍臨頭了,還他娘的有心思耍……」
徐京知道他這火氣一上來,可是不會管你高太尉,還是矮太尉的。連忙勸住。
聞喚章不禁問道:「王老將軍為何說大難臨頭了?」
徐京二人忙讓對他說了今天的所見所聞,聞喚章聽完,也是心頭大驚。
「這晚上戰馬過境,肯定走得比較慢,可這能一直走幾個時辰,最少上萬騎兵……」聞喚章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那份山川地圖,我仔細的看過,附近絕對沒有可以藏身偷襲的地方。」
王煥二人都是信他的,可還是不放心的道:「現在咱們幾個再一起去看看?」
聞喚章搖頭道:「太尉不在,守衛怕是不會讓咱們進去的。」
忽然略微思索,小聲道:「我去想想辦法。」
等了一會,見聞喚章微笑著走了出來,對二人眨眨眼。
徐京會意,拉著王煥就往自己軍營中去。
可他們三個在營中,拿著地圖翻來覆去,也不覺得哪裡能藏起來上萬騎兵,還一直不被探馬發現的。
徐京道:「這哨探之事,乃荊忠的先鋒營負責。把他叫來問問清楚,不然這心裡總不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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