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紅棠帶著白英,正打算偷摸摸敲暈兩個端酒上菜的下人,藉此混進包間。
就被一道醉醺醺的聲音打斷了。
主僕兩人轉過身,看著對面一臉醉意的絡腮鬍男人,眉頭同時皺起。
絡腮鬍看清兩人的容貌,醉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色眯眯地盯著兩人。
「喲,長得不錯呀,讓爺香一個,就放你們離開。」
一看就是個混不吝的主兒,想來經常在教坊司尋歡作樂,甚至男女不忌。
黎紅棠非常厭惡醉醺醺的臭男人,根本懶得搭理,帶著白英就要離開。
兩人剛轉身,誰知身後男人突然猛撲過來,拽住她的袖子,就要強行把人扯進懷裡。
白英手已經放到身後,斧頭摸在手上,怒火重重。
黎紅棠眼底厭惡更甚,卻給白英一個眼神,示意她不要在這裡動手。
人多眼雜,引起騷亂就不好了,她還要偷偷去找莊奉鑾呢。
雖沒讓白英動手,卻也沒打算這麼輕易放過醉鬼。
她手上用力,隔著衣服,反手扯住男人的手腕,狠狠一拽,同時一腳踹向其雙腿間。
男人痛得齜牙咧嘴,痛苦的尖叫聲還沒發出,就被白英塞了個東西在嘴裡,堵住了。
他雙腿一彎,跪在地上,雙手捂住襠部,臉已經痛得扭曲了。
黎紅棠冷哼一聲,擦了擦手,轉身離去。
一片衣料被利落地割下,掉在地上。
絡腮男痛得癱在地上,滿頭冷汗直冒,顫著手把嘴裡的東西拿出來,痛苦的到吸氣聲不絕於耳。
正要破口大罵,卻發現那兩個「小白臉」早就不見了蹤影。
「真他娘的晦氣!最好別讓老子再碰到……」
不等他說完,後腦勺突然一疼。
再醒來時,發現自己被綁在椅子上,已不知過了多久,更不知身在何處。
絡腮鬍頭疼欲裂,還沒看清四周,就開始罵娘。
「哪個龜孫兒竟敢暗算老子!還不趕緊把老子放開,否則跟你沒完!老子……」
威脅的話還沒吼完,眼前突然出現一雙繡雲紋的錦靴。
他順著那修長的腿往上,看到一張清潤的臉,一雙清華無雙的鳳眸。
絡腮鬍倏然睜大了眼。
「樓……」
剛冒出一個字,就被眼前的男人打斷。
「你剛剛用的哪只手碰的她?」
絡腮鬍一臉懵逼,不明所以。
「碰什麼?」
男人看上去靜淡出塵,不染凡俗,可出口的話,卻讓他瞬間如墜冰窟。
「算了,兩隻手都不老實,那就把手筋都給挑了吧。」
絡腮鬍是武將,這要是挑了手筋,那他以後就是個廢人了!
他嚇得面無血色,不管對面男人為何要這般做,趕緊認慫道歉,想逃過一劫。
「都是我的錯!以後再也不敢……」
話音未落,兩個唇紅齒白的少年走上前。
一個按住他的肩膀,將他牢牢釘在椅子上,同時卸掉他的下巴,不讓他發出聲音。
另一個指尖捏著一把銀光閃閃的匕首,有些嫌惡地拎起他的胳膊。
手起刀落,動作快而准。
絡腮鬍雙眸瞬間充血,痛得臉部抽搐,身體拼命左搖右擺。
沒多久,雙臂垂了下來,好似木偶一般,失去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