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月眼尾微紅,一雙冒火的杏眸瞪著眼前的男人。
「慕容皓,你當真不再顧念以前的情誼,非要這麼糟蹋我?」
慕容皓再次被她激怒,從秀美的脖頸處抬起頭,與之對視。
「原來與本王上床,就是糟蹋你?呵,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
秦芳月絲毫不退讓:「我說了,我不願。」
慕容皓步步相逼:「本王也說了,今日你必須侍寢!」
秦芳月被逼急,抓住他的手,毫不猶豫咬了一口。
慕容皓皺起眉頭,卻沒有把她甩出去,就低頭看著她咬。
「你若再敢違抗本王,我就拿尚書府開刀。」
秦芳月鬆開嘴,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你威脅我?」
慕容皓不由分說,將其扛抱而起,朝梨花木架子床行去。
秦芳月被丟在被褥上,剛要爬起,就被男人高大的身軀壓住。
慕容皓按住她胡亂抓撓的手,薄唇咬住白嫩的耳珠。
「月月,我們生個孩子吧。"
秦芳月原本滿腹委屈,一直在死死壓制,卻因為這句話而破防,眼淚不受控制地滑落。
淚水逐漸模糊了雙眼,染濕鬢髮,她趕緊把臉貼在被褥上,漏出嗡嗡的聲音。
「慕容皓,你混蛋……我不會原諒你的……」
慕容皓的動作只頓了一下,眸光暗沉,再次把人壓在床上。
屋內傳來架子床吱呀的聲音。
直到日落西山,慕容皓頂著一張被抓花的臉,鬆散地披著衣服打開了門。
「熱水。」
思竹一直候在院子裡,像熱鍋上的螞蟻,不知來回走了多少趟。
尤其聽到屋裡隱約傳來的呻吟聲,不時夾雜著幾聲叫罵。
好不容易開了門,著急忙慌地讓人送水。
眼見著慕容皓離開,才小跑著進去,直奔架子床。
「王妃娘娘!」
秦芳月披散著頭髮躺在凌亂的大床上,好似破布娃娃一般。
她的雙眸空洞,再也看不到光,眼尾紅透,聲音帶著沙啞和哽咽。
「混蛋,嗚嗚嗚,混蛋,他怎麼能這麼對我……」
思竹心疼得要命,卻什麼都不敢說。
小心翼翼地扶著她去浴桶,幫忙擦拭,那一身的痕跡觸目驚心。
秦芳月低著頭,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待會兒你偷偷去找隨行的御醫,找個信得過的,塞點銀子,讓他開個落胎藥。」
思竹的手一抖,香帕差點沒拿穩,咬著唇點頭應是。
等秦芳月在床上重新睡下,她才走出門。
想著王妃交代的事情,加快腳步往院子外走。
誰知腳剛邁出去,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待看清那人面容,直接嚇得跪在地上。
「王、王、王爺……」
慕容皓依舊是那身鬆散的衣服,也不嫌冷,就站在那裡,也不知站了多久。
他轉頭,居高臨下地看著思竹,聲音冷冽。
「去哪兒?」
思竹的腦子一片空白,雙手指尖不由扣緊地面,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王、王爺,奴婢去……」
剛說幾個字,就被打斷,男人的聲音恍若臘月晚風颳在臉上,讓人不寒而慄。
「說實話,否則,不只是你小命不保,你的全部家人都得給你陪葬!
還有王妃身邊的其他丫鬟,包括王妃,所有人都要一起受罰,還不趕緊交代!」
思竹後背竄起涼意,嚇得直哆嗦。
「奴、奴婢去找御醫尋落、落胎藥……」
慕容皓的眼神瞬間暗了下去,薄唇卻勾起,苦笑哀嘆。
「果真如此……原來如此……月月,你真是……」
就在思竹以為要凍死在原地的時候,頭頂再次傳來男人的聲音。
「你就聽王妃的話,去找御醫。」
思竹聞言,心裡咯噔一下,緊接著就聽男人繼續道。
「但不是去取落胎藥,而是保胎藥,務必看著王妃喝下去。」
思竹應了一聲,耳邊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才踉蹌著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