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月聽著慕容皓的話,心裡冷笑。
瞧這一副深情的樣子,不知道的,當真以為自己是他唯一的真愛呢。
明明每天晚上跟不同的女人顛鸞倒鳳,怎麼有臉說只愛她,怎麼有臉說一切都是為了她!
「王爺,這屋裡沒外人,別裝了,演這深情給誰看呢,我不……」
不等她說完,下巴突然一痛,男人氣得青筋直冒,手上加重了力道。
「月月,你當真要這麼氣本王?」
秦芳月即便痛得想落淚,還是努力忍住,抬著下巴,怒視著他。
「王爺為何要生氣,總不會是因為大臣們孝敬給你的送子丸吧?
你又不是第一次收到,何至於此,只怕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實則,你是因為我沒讓你的小心肝來行宮才生氣的吧?
也是,你們那麼如膠似漆,一日不見怕是如隔三秋,要不你自己回王府呢?」
陳皇后最開始送了些名門貴女給兒子當妾,本指望她們有人能得寵上位,晉升個側妃。
可惜,沒一個成功的。
作為皇帝後宮中最高掌權的女人,控制欲那麼強,怎麼甘心讓死對頭的侄女霸占兒子。
所以,陳皇后狠狠心,把自己的親侄女也弄到了兒子的後院當妾。
陳秀茹是陳國舅的老來女,因為早產,自小體弱多病,也因此比兩個姐姐更受寵。
她因為身體的緣故,多是在府里嬌養,見的外男並不多。
因為慕容皓每次去國舅府,都會帶著禮物去看小表妹,也因此讓她情根深種。
像她這般家世,別說做妾,就算是正妻,也要挑上京一等一的勛貴世家。
可偏偏她就同意了,為了心上人,甘願做妾。
陳秀茹跟其他妾室自然是不同的,雖說是妾室,但一應待遇都是王妃級別。
再加上陳皇后的偏寵,甚至比王妃排場還大。
她的院子比秦芳月的要富麗堂皇,伺候的下人也多了十多個。
慕容皓對表妹,自然是其他妾室不能比的,簡直就是小心肝,用心呵護。
出個門,都怕被吹走,擔心得不行。
明明她早就說了,早上不用來問安,偏偏這陳秀茹還要往她跟前杵。
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秦芳月多看她一眼,她都要多咳幾下。
慕容皓撞見了幾次,心疼表妹,轉頭就呵斥她。
秦芳月簡直氣得想宰人,可自尊心作祟,又懶得解釋,直接把他砸了出去。
相較於其他的妾室,她是一眼都不想見陳秀茹,尤其是不想看到慕容皓對這個女人呵護備至。
原本在王府她已經夠壓抑了,好不容易來南山圍場,她自然是不可能把礙眼的東西帶來的。
秦芳月不顧他越來越黑的臉色,繼續嘲諷。
「王爺,我這也是為了她著想,就她那身體,怎麼扛得住南山的冷風。
萬一來了後,染上風寒,你又要心疼,那不就是我的錯處了。"
慕容皓手背青筋都冒出來了,想把這張紅唇給堵上。
明明他那麼愛她,已經那麼偏寵她了,為何她還這麼不理解自己?
「愛妃,你說這話,是在吃醋嗎?」
秦芳月冷笑一聲,直接打掉他的手,身體往後撤。
「王爺,我們還是相敬如賓吧,愛不愛的,吃不吃醋的,就不要掛在嘴上了,怪噁心的。」
慕容皓被「噁心」二字刺激的不輕,右腿抬起,半跪在美人榻上,整個人壓上去,將她牢牢鎖住。
「噁心?月月,你終於說出心裡話了,是不是?
你見不得本王跟其他女人上床,既如此,你就直接說出來啊!
本王納第一個妾的時候,你非但沒有阻攔,還把本王推出門。
愛妃,可還記得?是你先把本王推出去的!現在才說噁心?晚了!
從本王睡了第一個妾室,你便再不讓我上你的床。
之前一直遷就你,不想強迫你,現在看來是本王錯了。」
話音落,抬手起扯她的衣服。
秦芳月不曾想他竟對自己用強,又急又躁,一手捂住衣領,一手去拍打他。
「慕容皓!你敢!你放開我!」
慕容皓將她胡亂踢蹬的雙腿按住,欺身上前,薄唇輾轉在她的脖子,像只暗夜的餓狼,眼裡冒著壓抑已經的綠光。
「你是我的王妃,本王寵幸你,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