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奕看向臉色鐵青的兩個男人,心底卻生出快意。
不過一個女人而已,竟同時是兩個男人的軟肋。
於他而言,這是好事,以後更好拿捏。
他朝慕容皓擺手,有意幫忙敷衍過去。
「少師,老三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不要當真。
區區一舞姬,自然是沒法跟黎小將軍相提並論。"
樓似夜眉頭依舊緊皺,臉色並未好多少,顯然不吃這一套。
慕容奕訕訕的,轉頭看嚮慕容縉,眼底精光閃過。
「老六,我看你似乎對這個領舞的舞姬有些感興趣,不若送給你暖床如何?
聽說你此次回京,帶回個紅顏知己,還懷了你的孩子,想來這段時間也沒法伺候你。
不若將這位舞姬一併帶回府,紅袖添香,享齊人之福,豈不美哉。」
慕容縉的臉色更黑了,倏然站起身,朝舞姬走去。
慕容奕見狀,眼裡滿是笑意。
他與慕容皓對視一眼,仿佛什麼陰謀即將達成,按捺不住的欣喜。
一群舞姬正翩然起舞,紅衣飄飄,輕紗揚起,美輪美奐。
被圍在正中的領舞更是身姿曼妙,一回首,一投足,皆是嫵媚風情。
眼見著俊美清貴的晟王朝自己走來,禁不住心花怒放,心跳加速。
其他舞姬當即散開,自動讓出一條道。
慕容縉走到領舞面前,一手掐住她的下巴,另一手揭開面紗。
美人兒眉眼低垂,俏臉微紅,越發明艷動人。
慕容縉深深看她一眼,怔楞之後,嘴角斜斜一勾。
「叫什麼名字?」
美人兒嬌聲怯怯,星眼朦朦,萬般風情,當真是我見猶憐。
「回王爺,小女棠棠。」
此話一出,屋內其他幾個男人不約而同看過來,只是神情各異。
慕容奕和慕容皓對視一眼,又迅速錯開,卻沒有錯過彼此眼中的算計。
謝吹雪原本算是唯一置身事外之人,可聽到女子嬌嗲的聲音,尤其是喚自己棠棠,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樓似夜的臉更是瞬間冷了下去,原來這就是太子給晟王準備的大禮。
還故意把自己叫來,搞這一出,到底是想羞辱晟王,還是想噁心他呢?
要說之前黎紅棠提議讓他另擇其他皇子輔佐,他還在考慮中。
如今經歷這事,他是徹底寒了心。
不怪他不守君子之道,君臣之禮,怪只怪太子處事荒唐,絕非明主。
這種昏聵之人,不配他的輔佐。
樓似夜正要站起離席,表達自己的不滿和憤怒。
那邊慕容縉卻轉頭對著太子淺淺勾唇,表情卻十分淡漠疏離。
「太子皇兄真是頗為用心,竟為我準備了這麼一份特殊的厚禮,只可惜……"
慕容奕絲毫未察覺他周身涌動的寒氣。
「可惜什麼?」
慕容縉目光深如泥沼,唇邊似笑非笑。
「可惜,贗品就是贗品,永遠上不得台面。」
慕容奕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無蹤。
慕容縉卻不再理會他,轉頭再次看向舞姬,聲音幽冷。
「乍一看,確實有幾分相似,可你根本沒法跟她比。
你連她的一根手指都不如,給她提鞋都不配,更遑論當她的替代品。
呵,就你,也配?還是不要玷污了棠棠這個名字。」
慕容奕聞言,臉色鐵青,正要說什麼,只覺眼前一瞬間亮如寒星。
接著,便被噴薄而出的血霧遮住了眼。
噗通——
舞姬睜著一雙美眸,眼裡還帶著嫵媚的風情,卻在瞬間染上了恐懼。
她顫抖著手捂住脖子,可惜血越來越多,透過指縫,汩汩而下。
她癱倒在地,鮮血瞬間染紅了地面。
一切不過發生在一瞬間,
其他舞姬反應過來,大叫著驚慌失措地奔逃而出。
慕容縉慢條斯理地收回匕首,淡漠地望了眼刀尖。
他出手已經很快了,可到底還是沾了血,正順著鋒刃往下滑。
他眼底湧現滿滿的厭惡,好似喃喃自語般。
「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