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紅棠一想到上一世南宮夭夭悽慘的下場,便按捺不住煩躁焦急的心。
正要不顧樓似夜的勸阻跳出去的時候,看到一人緩緩朝兩人走去,當即頓住了腳步,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陳如韻?」
樓似夜眯著眸子看了一眼,點頭。
「確實是陳婕妤。」
黎紅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不是剛跟著皇上回後宮了嗎?」
樓似夜也有些驚疑,眼底暗沉一片。
「或許是有什麼急事要跟世子說。」
黎紅棠仰天翻了個白眼。
「鬼才信,她能有什麼急事!皇上剛剛受驚,她不跟著其他妃嬪去照顧,還巴巴地跑來這兒發騷呢!」
樓似夜:……
小嬌妻太粗野了,怎麼辦。
黎紅棠沒注意他的神情變化,扒在牆角盯著三人。
肯定是離開的時候,陳如韻看到慕容鎳追著南宮夭夭出去,心裡不知揣著什麼壞心思。
自己得不到的男人,就算是吊著,也不能讓他去找其他女人麼。
黎紅棠恨不能替好友來個快刀斬亂麻。
這種搖擺不定的狗男人不趕緊踢了,留著過年麼!
殊不知,此時南宮夭夭心裡也是這麼個想法。
尤其在她看到款款而來的陳如韻之後,恨不能一耳刮子把眼前的男人扇到天邊去。
慕容鎳察覺到她的表情變化,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眼神瞬間變了。
「阿……婕妤娘娘?」
陳如韻抬手揮退兩個貼身宮女,邁著蓮步走到兩人面前。
「阿鎳,剛剛在大殿刺客行刺,多謝你救了我。」
說這話的時候,眼裡多有繾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情竇初開的少女面對喜歡的少年。
南宮夭夭見不得女人做作又矯情的樣子,眼神冰冷,心裡罵了句,好一對情深意切的狗男女。
此前在天機谷,她知道慕容鎳心裡裝著個心尖尖上的女人。
一次慕容鎳借酒消愁,喊出了那個女人的名字,才知他心裡的白月光就是他表妹陳如韻。
她去偷偷調查了一下,發現陳如韻已經進宮當了皇帝的妃子。
她曾經告訴自己,只要堅持,就一定能焐熱師兄心灰意冷的心。
可事實證明,她錯了,大錯特錯。
成親當天慘遭拋棄,只因為陳如韻的孩子生了個小病。
十二公主貴為金枝玉葉,那麼多伺候皇家的御醫,隨便去一個,也不會讓小公主出什麼事。
偏偏陳如韻想辦法讓人給慕容鎳去了一封密信,讓他務必趕回皇宮一趟。
好巧不巧,偏偏是她和慕容鎳準備成親的那天。
南宮夭夭也是事後才知道他離開的緣由,不禁想笑。
不知道的,還以為十二公主是他的孩子呢,真的很離譜。
也是那時候,她徹底死心,為這種男人不值得。
他能在兩人大婚當天棄她而去,以後就可能再棄她無數次。
不管什麼時候,他心裡排行第一的始終是陳如韻。
只要陳如韻勾勾手指,他就會像狗一樣跑過去。
他犯賤,她可不會。
同樣因為婚禮那事,她揣摩出陳如韻微妙的心理。
那個女人有著極強的占有欲,即便自己得不到,也不會讓給其他人。
要說陳如韻不是故意把慕容鎳叫走的,打死她都不信。
即便此前沒怎麼見過這個女人,可她的心機已經完全領略。
南宮夭夭是個灑脫的性格,她不想跟這種女人爭,也不想要一個三心二意的男人。
所以她放手的很乾脆。
只是沒想到慕容鎳這瘋狗卻咬著她不放。
擁有的時候不珍惜,失去了才挽回,呵,做夢呢!
她滿是戲謔地看嚮慕容鎳,絲毫不掩飾嘴角的嘲諷。
「那我就不打擾婕妤娘娘跟世子說話了。」
話音落,毫不猶豫轉身便走。
多看一眼這對狗男人,眼都要瞎。
誰知她剛轉身,原本站在一旁的陳如韻突然擋住了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