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做局,逼迫站隊

  第九日下午,老石帶回消息,盧達已出面,今晚就會帶著黑白雙煞去見銀子,明日一早在碼頭交易。

  「終於來了!」

  衛淵站起身:「喜順!」

  「世子您叫我?」

  「去找王猛,就說本世子要與他敘敘舊,位置就在揚州宴,天字一號包廂。」

  當天晚上,衛淵喬裝打扮,帶人前往揚州宴。

  王猛作為衛伯約舊部,這面子是必須要給的,已在此等候多時。

  「末將王猛,見過御史!」

  「今日算家宴,不是官場,只有叔侄,沒有上下級。」

  王猛連忙拱手表示受寵若驚,與衛淵一前一後走進包廂。

  酒過三巡,衛淵率先開口:「猛叔,侄兒其實有一事相求。」

  王猛滿臉慫樣:「關於花家的?」

  「不是,是江南小刀會三大亨!」

  「三大亨?」

  小刀會三大亨是三個地方青皮老炮,壟斷幾個中小型碼頭,屬於江湖上的幫派,幫會裡大概有五千多幫眾。

  三個傢伙武功不咋地,但精通人情世故,在江南地界黑白兩道都吃得開。

  在江湖上名門大派眼中不過是群烏合之眾,在王猛眼裡更是烏合之眾都不算,就是一群流氓聚集罷了,隨手可滅。

  聽到是三大亨後,王猛瞬間變得意氣風發,拍著胸脯:「這三個狗東西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得罪世子您?」

  「遠的不說,他們在你下榻的府邸跪三天三夜,能看到喜順他們都得榮幸寫進家譜了。」

  衛淵臉一紅,尷尬地擺擺手:「這些天我名聲不太好,但又憋不住去勾欄聽曲,所以就喬裝打扮出去浪,被這三個狗東西欺負了。」

  「猛叔,我帶來那群人都在公主手裡,我說了也不算,所以想請你幫忙給本世子討回個場子!」

  聽到這王猛哈哈大笑起來,大魏第一紈絝惡少衛淵,好色如命,勾欄聽曲,花船找女這才是屬於他的人設……

  「世子放心,今天這場子猛叔肯定幫你找回來!」

  王猛大包大攬地拍胸脯,對門外守護的副將道。

  「點兵一萬,到揚州宴聚集……」

  衛淵攔住王猛:「孟叔,一萬人兵馬太少,面子不夠,放心不能讓兄弟們白忙活,我找廚子去守城軍營給兄弟們做流水席!」

  「面子,面子,孟叔懂!」

  王猛大手一揮:「點兵五萬,嚇死小刀會那群逼養的,膽敢欺負世子,真他媽是活擰巴了!」

  夜已過半,五萬兵馬已集結完畢。

  王猛大大咧咧地下令道:「眾將士們聽令,接下來你們要全權聽世子的話,讓你們砸就砸,讓你們打就打,聽懂了嗎?」

  「聽懂了!」

  五萬士兵齊聲吶喊,氣勢磅礴。

  衛淵拉著王猛進了自己的轎子,帶著五萬大軍浩浩蕩蕩離去。

  邊走邊聊家常,王猛只是隨手撩開轎簾,便對衛淵道:「世子我們走錯路了,這邊不是小刀會的路線。」

  「我知道,是去地下奴隸市場,我要用你的人把奴隸市場給掃了。」

  「啥!那可不行!」

  王猛知道中計了,連忙就想跳下轎子,便被衛淵一指點在身後的幾處大穴,此時的王猛除了眼珠子能動彈,連嘴都張不開。

  另一邊,大掌柜帶著黑白雙煞的來到刺史府,盧達親自出面領他們進入密室,看著一箱箱的黃白之物,黑白雙煞不由一陣心驚。

  他們也算殺了不少大人物,也劫富濟貧得了他們贓款,可之前的五個人加一起,也比不上這裡的金銀一半。

  「這些都是民脂民膏!」

  白煞強行壓住要暴走的黑煞,對盧達道:「你就是幕後的東家吧。」

  「沒錯!」

  「既然看到了錢,那我們的交易可以開始了,把錢運到碼頭,本伯爵會安排船隻靠岸。」

  「當然這筆錢我要一直看著,畢竟首次合作,我怕你們調包。」

  「哈哈,亞歷山大兄弟還真謹慎,但你放心我盧達做生意,就有三條原則。」

  「第一是誠信,第二誠信,第三還是他媽的誠信,來人啊,裝車去碼頭!」

  隨著金銀裝上馬車,剛出府邸,便看到五萬名守城軍浩浩蕩蕩走過來。

  「王猛?他來幹什麼?」

  隨著大部隊臨近,衛淵鑽出轎子,揮手大喊道:「眾將士聽令,有人劫持刺史盧達大人,保護大人,其他匪徒殺無赦,拿到一顆人頭,獎賞百兩銀子!」

  聽到銀子,士兵們無不雙眼放光,揮舞兵器沖了上去。

  「媽的,是衛淵!」

  盧達一驚,剛想轉身,便看到隨行持刀劍,兩名大宗師級別高手,已被扭斷了脖子。

  一名獨臂尼姑,手持拂塵站在他的身前。

  「拿下!」

  黑白雙煞一起動手,將盧達與大掌柜控制住。

  這裡是他們自己地盤,所以人手並不多,為了黑吃黑全部人手都被安排在了碼頭,但沒想到剛出門就被劫了。

  面對五萬兵馬廝殺,搬運金銀的三四千人很快便被斬殺。

  「我把錢都給猛叔了,回去以後你們找猛叔要賞金,另外分出一萬人,用最快速度把貨物運到我下榻的府邸,每人賞二十兩銀子。」

  之前沒搶到人頭的士兵,紛紛跑出來賺這筆外快。

  衛淵輕拍被點了穴的王猛手背:「猛叔,如果我沒調查錯,盧達是喬大陸吧,還有這奴隸生意也是花家產業,這些錢箱子你知道都是什麼嗎?」

  「銀子,金子,全是錢,一共五千萬兩,你這次可把花家徹底得罪了,如果沒有衛家的做靠山,你絕對會被花家滅九族,所以還請猛叔幫忙。」

  另一邊的京城。

  幾天前江南的情況,就已經傳到了京城。

  剛剛在民間挽回點名聲的衛淵,再次成為百姓,文人口誅筆伐的對象。

  一些與花家系敵對派系的官員,每天參衛淵的奏摺不斷。

  更有言官,想要青史留名,不惜抬棺進殿。

  放出狠話,如果南昭帝不下令處死禍國殃民的衛淵,他就一頭撞死大殿之上。

  然而對於早已知情的南昭帝。每次都說要嚴懲衛淵,可也只是嘴上說說。

  衛國公府內,衛伯約拿著飛鴿傳書的字條,對身前慕千秋道:「玄策傳信說,花家養了二十萬以上的私兵,那龜孫兒布下一計,逼迫王猛站隊自己。」

  慕千秋輕撫鬍鬚:「淵兒有勇有謀,的確是個孫女婿的好人選……」

  「你讓慕橙跟著衛淵,老夫就猜到你這老匹夫是啥目的了!」

  衛伯約給了慕千秋一個白眼,隨即長嘆一聲,從懷中取出帥印。

  「看來這一步非做不可了!」

  見到帥印,慕千秋一愣:「老哥你真要走這一步?」

  「沒辦法,我得替那龜孫兒擦屁股,他一步三算,每一步都很正確,但卻唯獨漏算了一步。」

  「哪一步?」

  「估計王玄策會告訴他,王猛是個慫包牆頭草,這屬於誤導,其實玄策也不知,這王猛還有另一個身份。」

  「什麼身份?」

  衛伯約在一封書信上蓋上帥印,綁在信鴿的腿上,走到窗口放飛。

  回頭看嚮慕千秋一字一頓的道:「那王猛是花卿檜的私生子,他本就是花家布置在衛家軍的一步棋,偶然被我發現後,才找藉口把他攆走。」

  「所以那龜孫兒的局,正常人都會就範,但王猛本就是花家人,必然不可能成功,還會在關鍵時刻反水,狠狠咬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