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晌午,衛淵倒在床上,氣得渾身顫抖。
教了黑白雙煞一夜,他終於體會到,上輩子家長給孩子補課,怎麼教都學不會那種崩潰感。
心痛南海神尼,也不知道她這些年,是如何教導這兩笨逼的……
經過衛淵一夜的細心觀察,發現這兩玩意是雙胞胎,應該是在母體懷孕時吃錯了什麼東西,所以導致基因突變的疾病。
在封建社會被當成魔童降世,但在後世他們倆叫白化病與黑化病。
白煞武學天賦很強,但視力有缺陷,看所有人都感覺比自己小,打不過自己。
神經方面也有問題,他沒有疼痛神經,也就是說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
加上超雄綜合症,簡直就是天生的戰士,看誰都想打一場的那種。
黑煞同樣武學天賦很高,但是智力有略微缺陷,說傻不傻,但肯定不聰明,嗅覺靈敏甚比狗鼻子,而且他的言行舉止也經常有狗的模樣。
可怕的是,他有一點點情緒波動,就能讓腎上腺素飆升,就像一條發瘋的狼狗,你越打他,這傢伙越興奮。
昨夜如果不是有白煞安撫,這貨就差點把衛淵咬死……
城中狗市內,出現一黑一白兩個奇裝異服的男子。
「兩位想買狗?無論是看家護院,還是鬥狗的犬,我們都有。」
「NO,我們要人!」
「NO是啥意思?」
工作人員聽著兩人蹩腳的漢語,連忙跑進內堂把管事的叫來。
「管事的,他們倆說什麼NO,啥意思?」
「我也不知道,我去會會他們。」
管事的走過來,看著一黑一白的兩人,黑鬼短髮,捲毛,白鬼金髮碧眼,明顯就不是本國人。
「二人,高姓大名?」
「你好我的朋友,我來自大不列顛日不落帝國的肯特伯爵!」
「我的名字叫喬治·愛德華·亞歷山大·科盟拉布拉多,這是我手下最勇猛的戰士,漢拔尼!」
「什麼破逼名弄得比家譜都長……」
管事的心裡吐槽,但表面還是很客氣:「恭敬的伯爵大人,你想要購買什麼?」
「不買,我要賣,一筆大買賣,一萬名外奴,你能做得了主嗎?」
「這……做不了,等我去匯報掌柜的。」
隨著管事的跑進去後,便不再出來。
黑鬼在白鬼耳邊小聲道:「哥,他會不會看出來我們假扮了?」
「應該不會,我都是按照衛淵所教,一字不落。」
「不對,他教你的是科盟布朗尼,你說成拉布拉多了……」
二人正是喬裝打扮後的黑白雙煞,就在兄弟倆說話間,管事的小跑出來。
「我們掌柜的有請兩位內堂一敘。」
一名微胖富態的中年男子對白煞道:「兩位,你們真有一萬名外奴?」
「當然有,我奉女皇之命,開啟大航海時代,尋找失落的大陸,所以我們遊走各國,捕捉了很多人。」
「日耳曼的白人聽說過嗎?」
「聽說過,聽說過,我們這也有,屬於菩薩蠻的一種。」
「我們抓了兩千名白人,都是妙齡少女,只不過都是不是處子了,被我那群不爭氣的船員們破了!」
掌柜的大驚,菩薩蠻很少見,如果真是白種菩薩蠻,經過調教後,如果漂亮的能拍賣出萬兩銀子。
「我們的船隊上,還有三千黑皮勞工!」
「三千個崑崙奴!」
掌柜的差點驚呼出聲。
緊接著白煞繼續道:「一千波斯貓,以及一千名暹羅男性美女。」
掌柜身後管事怒道:「騙子,都男性了咋還能是美女呢!」
掌柜瞪了管事一眼:「不懂別亂說,暹羅有男扮女裝的習慣,這類屬於小眾,可以高價賣給有龍陽之好的那群人。」
「這位亞歷山大先生,您繼續!」
「其中最值錢的,是天竺的公主!」
「哦,公主也被你們抓了?」
掌柜清楚知道,如果真的是天竺公主,這就是不是錢的問題了,對他們來說沒啥用,但對花家來說,一個天竺公主,就絕對值五千萬兩銀子了。」
「當然,各國人都有,一共一萬多名奴隸,五千萬兩銀子,不要銀票,你有這個實力嗎?未來可以長期合作,如果你沒有這個實力,我就去找別的商會談交易。」
掌柜恭敬地道:「整個大魏,我們是一家獨大,錢好說,湊一湊可以弄來,只不過得先讓我們看到人。」
「no, no, no!這是你們的地盤,我們交易都要很小心,所以我不見銀子,是不會讓你們看到人的,當然如果你們不相信我尊貴的伯爵亞歷山大,我可以在貴府住下,等你們把錢籌夠以後,再開啟交易,如何?」
「好!」
「兩位先生,應該沒洗過溫泉吧,我這裡有上好的溫泉水,泡一泡能泡走所有疲憊,還請移步。」
隨著管事的帶二人走後,從屏風後走出一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正是盧達。
「大人,您掌了眼,這什麼亞歷山大是假的嗎?」
「應該不是假的!」
盧達低沉地道:「我做海盜的時候,海上碰到過大不列顛的日不落帝國的船隻,因為互相忌憚,所以只有短暫交流,他們說話這味是對的,什麼NO,應該就是『不』的意思。」
「這個國家在遙遠的大洋彼岸,我敢肯定整個大魏,除了我以外,其他人聽都沒聽說過這個國家,所以不會有人用它來作假。」
就在這時,管事的小跑過來:「盧大人,掌柜的,我看著他們脫下衣服,的確渾身都是黑色,白色。」
盧達點了點頭:「很有可信度,畢竟沒有人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正好最近主上懷疑衛淵那小子做局,所以特別從家族徵調了一大批現銀,我可以去找主上借。」
掌柜的連忙點頭哈腰地奉承道:「這生意不錯,絕對的一本萬利。」
「錯,是無本萬利!」
盧達陰冷的一笑:「外國來客,想從我手裡拿走錢,那怎麼可能,不光這些奴隸我要,就連他的軍隊,船隻,哪怕這亞歷山大都要留下當奴隸!」
「大人夠狠!」
盧達得意地笑道:「無毒不丈夫!」
另一邊,正與南梔下棋的衛淵,忽然聽到敲門聲。
門開,老石恭敬地走進來。
「義父,他們兩位已經成功進去了,這是傳出來的信。」
衛淵打開信看了一眼,對南梔道:「成功得到對方的信任,而且他們答應十天之內給現銀,那就說明花家很可能已經猜到了我們計劃,提前準備好了銀子準備救市。」
南梔沒有絲毫的詫異:「很正常,這世界最不缺的就是聰明人,每一個門閥世家都有數不清的門客幕僚,智囊團,他們可不是吃乾飯每天研究的就是這些事。」
「老石,通知下去,讓大傢伙準備準備,咱們十天後收網!」
衛淵說完,對南梔笑道:「我們想螳螂捕蟬,花滿亭以為自己是黃雀,殊不知螳螂也是我們丟出去的餌,我們可是黃雀後面的老愣!」
「你輸了!」
南梔一子落下,斬了衛淵的大龍,露出剎那芳華的絕美笑容:「這世上人人都以為自己布局者,可卻人人都在局中,而不自知。」
「在居中最傻逼的就是你父皇……」
衛淵說完,對著南梔雪白的臉蛋吧唧一口,扭頭就跑。
跪在地上的老石,見到狂暴的雪兒,嚇得連忙磕頭。
「雪兒姑娘,禍不及家人……啊…啊!別打臉,我靠臉吃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