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老夫願一睹其芳容!

  一夜之間,陸景軒在朝堂所作之詩,便傳遍了大乾京城之地。

  甚至於,這三首詩,震驚了大乾文壇。

  拋開陸景軒人品不說,他的詩作,真是稱得上驚世駭俗。

  一時間,便如洛陽紙貴。

  即便是那街頭巷尾,也有稱讚其詩之人。

  更有一些百姓,得知那出塞,涼州詞兩首詩,不禁想到了那為大乾戍邊的親人。

  以至於,大乾京城之地,無人不頌陸景軒的詩。

  尋柳樓。

  柳如是看向宣紙上的詩作。

  那是她聽聞眾人頌詩之後,便親自默寫了下來。

  潔白宣紙,落墨清雅。

  涓涓小楷,給人一種清新脫俗之感。

  「葡萄美酒夜光杯……」

  此時,柳如是輕輕湧出此詩,一顆心微微顫抖。

  這首詩,真是太棒了。

  柳如是想起那陸景軒的容貌,不禁生出一抹痴迷之感。

  「沒想到,那陸景軒世子,他又在朝堂之上,作出了這些詩來。」

  她頓覺陸景軒的這些詩,真是太壯觀了。

  一幅波瀾壯觀的戍邊場景,仿佛在他的眼前浮現而出。

  面對如此的景象,柳如是身為震撼。

  「這位世子,名震京城了。」

  柳如是輕聲呢喃。

  她為陸景軒的詩作所折服。

  柳如是輕抿口茶,內心深處,一念閃過。

  「不知,這陸景軒,他何時再來?」

  她輕聲呢喃,想了一些事情。

  而在大乾書院。

  那書院的院長,亦是大乾的一位大儒。

  他博學多聞,乃文壇盟主。

  當他讀到陸景軒這齣塞之詩,頓時,大加稱讚。

  「好,好,大乾有如此文采之人,並不多見。」

  他讀完出塞,頓覺意猶未盡之感,

  「磅礴大氣,磅礴大氣啊,這是誰的詩作?」

  大儒向身旁的文士問去。

  「定山王世子。」

  「定山王世子?老夫聽聞那世子不學無術,怎會作出如此詩作?真是怪哉。」

  不及多想,大儒又看向了那一首涼州詞。

  「古來征戰幾人回,古來征戰幾人回啊。」

  「比起出塞,這首詩更是升華了。」

  大儒嘆息,思緒悠遠傳了出去。

  「這陸景軒為定山王世子,他跟隨定山王出征,也曾見過那戰場的殘酷,戍邊將士的不容易。」

  「這首詩,看似是醉生夢死,實則是最後一杯酒了。」

  「或許,喝下了這杯酒,便會上陣殺敵。然而,到底是死是活,誰也不知。」

  大儒嘆息,又在輕吟。

  身旁文士聞言,輕輕地道:「先生所言極是。」

  大儒又讀起詩來,不禁一笑。

  「陸景軒的文采,不在老夫之下。」

  轟!

  文士震驚。

  這可是大乾文壇盟主。

  居然,說出陸景軒的文采,如此出眾?

  許是看出文士的詫異,大儒又拋出了一枚定時炸彈。

  「等有時間,便讓陸景軒過來,老夫跟他切磋切磋。」

  文士又震驚了。

  放眼大乾,能跟文壇盟主切磋的,寥寥無幾。

  而大儒僅是讀了兩首詩,便對陸景軒如此稱讚有加?

  大儒又看向了那一首清平調。

  尤其,那一句雲想衣裳花想容。

  頓讓大儒滿臉震驚。

  「這,這又是陸景軒的詩?」

  大儒神色驟變,一臉難以置信。

  太厲害了。

  這首詩,居然如此細膩。

  「比起那出塞與涼州詞的磅礴大氣,這一首清平調,當真婉約。」

  大儒驚嘆,頓生折服之感。

  「這又是陸景軒的詩?」

  他還是有些不信,問一旁的文士。

  「是,這是陸景軒所作之詩,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見文士吞吞吐吐的,大儒神色不悅的問道。

  「只不過,這雲想衣裳花想容,乃是陸景軒在尋柳樓所作。」

  尋柳樓!

  大儒默然,怪不得文士不言語了,

  尋柳樓,乃是尋花問柳之地。

  「這位世子,倒有雅興。」

  倒有雅興?

  文士驚得下巴都掉了。

  院長,咱不要雙標好伐?

  他依稀記得,院長曾經呵斥一些學生,不要隨意出入那煙花巷柳之地。

  可如今,那定山王世子,卻被他稱之為雅興?

  雅從何來?

  大儒並不在意,他似是看出這詩作中的吟詠之物。

  「這定山王世子,莫不是在尋柳樓,遇到了誰?故而,他作出這首詩?」

  大儒詫異,詢問文士。

  文士想了一下,便如實告知。

  「是那尋柳樓花魁柳如是。」

  「柳如是?」

  大儒神色一怔,又急切的問道:「這是稱讚柳如是的?」

  「那柳如是勾欄一曲,令得定山王世子,吟出這首詩來。」

  大儒已是聽出,柳如是並非尋常之人。

  「好,好,自古才子佳人,這位定山王世子,當真不凡。」

  不凡?

  才子佳人?

  文士麻了。

  他感覺大儒是在打臉。

  您老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這陸景軒,能在倉促之間,便寫出了如此詩句,可見其真是文採過人。」

  大儒又在推崇陸景軒了。

  一旁的文士,想到了一事。

  「院長,您真要跟陸景軒世子切磋詩文?」

  「不錯,老夫很想跟他切磋一下。」

  大儒想到一事,撫須一笑。

  文士神色微怔,亦是想到了什麼。

  「院長,不久將是滕王文會,不如,請陸景軒世子,前去詩會一觀,您意下如何?」

  那文士想到了不久之後的滕王文會。

  大儒聞言,撫須一笑。

  「好,既然滕王文會將至,那就邀請定山王世子前去。」

  「滕王文會,便讓老夫見見這定山王世子。」

  大儒又是一笑,眉宇間,閃過了一抹期待的神色。

  文士一怔,便恭敬行禮道:「院長,我現在便去告知定山王世子。」

  大儒聞言,便搖搖手。

  「不急,且讓老夫寫個拜帖,你拿去了,給他便是。」

  拜帖?

  文士震驚了,說不出話來,

  過了良久,文士才驚顫的問道:「院長,您如此身份,怎能給那世子小輩拜帖呢?」

  拜帖,本是學生向老師的帖子。

  可是,院長居然還要給陸景軒寫?

  一時間,文士震顫了。

  大儒聞言,不禁一笑。

  「話雖如此,但那定山王世子,如此文采,老夫當用拜帖。」

  文士聞言一怔,便不再多言了。

  那大儒揮毫執筆,很快寫成了拜帖。

  他將拜帖遞給了文士。

  「便把這拜帖,送到定山王府。」

  「學生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