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你這是在勾引我?

  燈下,定山王突然一笑。

  他輕輕搖頭,看向了這寂靜的大堂。

  這小子,事到如今,還在跟他藏拙。

  罷了!

  定山王站起身來,負手而立。

  只要這小子不做出太出格的事情,那就好了。

  「雖然,景軒這次以詩詞贏得了陛下的好感。」

  「可與那左相陳道生的恩怨,更為深了。」

  好在,定山王並不怕這些。

  「老夫也是從戰場上殺來的,豈會怕了你們?」

  「一群跳樑小丑而已。」

  定山王步出了大堂,回房去了。

  陸景軒也回到了房間。

  李安然雙手支著下巴,看著燭火。

  她聽到了開門聲,頓時警覺了一下。

  等她看到是李無為的時候,便站了起來。

  「你吃過了?」

  李無為換了件衣袍,神色自然的問李安然。

  李安然俏臉微紅,微微點頭。

  其實,與陸景軒獨處一室這麼多天,她已經知道陸景軒絕不是紈絝子弟,而是一位謙謙君子。

  見李安然如此看自己,陸景軒搖頭。

  「你要是再這麼勾引我,我可就大顯神通了。」

  李安然嚇了一跳,急忙後退。

  她生怕陸景軒把持不住。

  陸景軒哈哈一笑,便坐了下來,喝了口茶。

  李安然猶豫了片刻,便也坐了下來。

  但她神色緊張,跟陸景軒對面而坐。

  「我聽二餅說你作了首詩。」

  李安然還是有些不信。

  這陸景軒不是飛揚跋扈嗎?

  不是不學無術嗎?

  難道,他真會作詩?

  李安然好奇的眨著美眸,看向了陸景軒。

  「這個二餅,真是口沒遮攔。」

  陸景軒真想把二餅叫過來,踹他一腳。

  這小子,怎麼沒個把門的。

  什麼話都往外說。

  李安然聽到之後,已是明白了。

  陸景軒果然作了首詩。

  她想到了什麼,便抬頭輕聲問道:「我可以聽聽嗎?」

  李安然的聲音,真是細如蚊蟲之語。

  陸景軒看著李安然,便笑了笑道:「也好。」

  他並未拒絕。

  李安然露出了一抹激動的神色。

  她無比期待的看向了陸景軒。

  很快,陸景軒便把那首詩說出來了。

  嗡!

  聽到了陸景軒的這首詩。

  那李安然的內心,猛地顫了一下。

  她露出了一抹震驚的神色。

  「雲想衣裳花想容……」

  李安然輕聲呢喃著。

  這首詩,真是太妙了。

  看著陸景軒,李安然的一顆心,又顫了一下。

  她沒想到,陸景軒不僅會作詩,而且,還作得如此之好。

  就這一首詩,便讓她刮目相看,佩服的無地自容了。

  李安然也是飽讀過詩書的。

  但她卻作不出如此的詩作來。

  這首詩,真是精妙絕倫。

  即便是放在了大乾詩壇,那也是頂尖的存在。

  李安然的呼吸,也微微有些急促起來。

  她看著陸景軒,不禁輕聲道:「世子,你的這首詩,真是太厲害了。」

  李安然不知該用什麼話語來評判這首詩了。

  但她感覺自己太膚淺了。

  她站起身來,向陸景軒道了個萬福。

  陸景軒神色一怔。

  他也沒想到李安然居然向他行此大禮。

  他不禁露出了一抹詫異。

  「不過是一首詩而已。」

  陸景軒呵呵一笑,看向了李安然。

  李安然聞言怔住了。

  一首詩而已?

  這僅是一首詩嗎?

  如果,李無為把這首詩,放在了大乾文壇。

  那麼,他定然會成為大乾文壇的盟主的。

  這並非是李安然誇張,而是實事求是。

  李安然深吸了一口氣,神色中,滿是驚喜。

  不得不說,這首詩真是太厲害了。

  這是無人可及的一首詩。

  以往,她雖然聽聞陸景軒之名。

  但大多是惡名而已。

  而現在,陸景軒居然如此才思敏捷,更讓她為之驚顫。

  看到李安然的神色,陸景軒笑了笑。

  「行了,不過是一首詩而已,咱們就寢吧。」

  聽到就寢二字,李安然的臉上,紅撲撲的。

  她猶豫了片刻,還是拒絕了。

  陸景軒也不理會。

  他便躺在了床上,和衣而睡。

  李安然聽到了陸景軒均勻的呼吸聲。

  看著陸景軒那斧鑿刀削般的絕美側臉。

  李安然輕輕的深吸了一口氣。

  她緩緩的躺了下來。

  她躺在了陸景軒的身旁。

  她的嬌軀,微微顫動。

  李安然緩緩合上了眸子。

  但她的一顆心,還在輕顫。

  不知不覺,李安然便睡著了。

  而在大乾京城的煙雨樓中。

  鼻青臉腫的陳楚聖,與鼻青臉腫的李闖等人,也在房間裡長吁短嘆。

  啪!

  突然,陳楚聖拍案而起,露出了極為生氣的神色。

  那李闖等人,都被陳楚聖的舉動,嚇了一跳。

  他們均是臉色驟變。

  「那陸景軒真是可恨。」

  陳楚聖握緊了拳頭,極為生氣。

  不暴揍陸景軒,難消他心頭之恨。

  聽到了陳楚聖的話語,這些公子哥,也是齊齊震怒。

  「哼,這陸景軒真是飛揚跋扈。」

  「還有那左思慕,跟他狼狽為奸。」

  「這陸景軒,真是可恨至極。」

  這些公子哥,你一言我一語,極為生氣。

  他們均是恨透了陸景軒。

  尤其陳楚聖恨不得暴打陸景軒一頓。

  「聽聞那陸景軒還在今日的朝堂上,出盡了風頭。」

  有公子哥從他父親嘴裡。探聽到了一些風聲。

  他便輕聲問道。

  陳楚聖聞言,極為生氣的喝道:「誰說不是?這陸景軒,可惡至極,」

  「這陸景軒,怎麼居然會作詩了?」

  有公子哥露出了驚詫的神色。

  他有些不明白了。

  「會作詩咋了?誰不會作詩?」

  有公子哥情緒不滿。

  「那不一樣,陸景軒的詩,還得到了柳如是的青睞。」

  轟!

  在場公子哥,無不朝他看去。

  瑪德!

  你也真行,哪壺不開提哪壺。

  陳楚聖的臉,頓時沉了下去。

  想到自己的白月光跟陸景軒卿卿我我的樣子。

  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抓起了酒杯,想要捏碎酒杯,以彰顯出他的憤怒。

  一名公子哥,想到一事。

  「那咱們就任由陸景軒如此猖獗下去嗎?」

  這位公子哥的話語,令得眾人朝他看去。

  「你有什麼話說?」

  陳楚聖聲音冷漠,看向了他。

  「其實,也沒什麼,那陸景軒不是還出來嗎?」

  「到時候,我們找些人暗地裡揍他一頓,也讓他長長記性。」

  「好。」

  眾公子哥齊齊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