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約驚詫,不禁皺眉。
「那荀臻這是為了討好何夔?」
沈約心念一動,便詢問起來。
陸景軒輕抿口茶,便笑了笑。
「若能找到證據,一問便知。」
他想到一事,便問道:「那荀臻常去何處?」
沈約也是略有耳聞,便道:「聽聞荀臻出沒於尋花問柳之地。」
哦?
陸景軒哦了一聲,便把二餅叫來了。
「你去把左思慕給我叫來。」
二餅一聽,便屁顛屁顛的跑去了。
沈約一怔,便好奇問道:「世子,您找那左思慕作甚?」
「他來了你便知道。」
沈約頷首,便不再問了。
哈哈!
不一會兒,府邸中,傳來了左思慕的笑聲。
「陸兄,你找我作甚?」
左思慕踏入大堂,便向陸景軒笑道。
他又瞥到了沈約,不禁訝然。
「思慕拜見叔父。」
陸景軒明白了。
左思慕之父與沈約關係匪淺。
這也是沈約疑惑他把左思慕叫來的原因。
陸景軒笑了笑,便道:「也沒什麼,便是讓你去尋花問柳之地。」
左思慕見沈約在旁,便大義凜然的道:「陸兄,我怎會去那尋花問柳之地?」
他生怕沈約將此事告知父親。
到時候,他定然會被卸掉大腿。
陸景軒輕哼,便道:「你也不用瞎想,沈約不會告發你的。」
一聽這話,左思慕眨巴下眼睛,向沈約看去。
沈約輕哼,便道:「世子讓你做什麼,你便做什麼。」
「好嘞!」
左思慕答應一聲,將心中念頭一掃而空。
陸景軒輕哼,便道:「那荀臻,你認識嗎?」
誰?
左思慕想了一下,便道:「陸兄,你忘了?咱們在煙雨樓,見過他一兩面。」
陸景軒一怔,便哼道:「你晚上去煙雨樓。」
隨即,便如此如此囑咐一番。
左思慕驚詫詢問:「陸兄,莫不是遇到了什麼事?」
陸景軒輕哼,喝道:「你廢話真多。」
沈約輕嘆,便把昨夜之事,與陸景軒的推測,告知給了左思慕。
「這荀臻小兒,膽敢如此無禮?」
左思慕恨不得現在就把荀臻暴揍一頓。
「行了,你按照我的計劃行事。」
「陸兄放心,」
左思慕拍拍胸膛道。
「滾吧。」
陸景軒抬手,便輕哼道。
左思慕急步而去了。
沈約見狀,便道:「世子,我公務繁忙,也要去兵部了。」
「好,我等晚上再說。」
「是。」
沈約答應一聲,便離開了。
陸景軒見他走了,便也收拾收拾,往北定門去了。
日暮西沉。
那何夔府邸中。
聽聞荀臻之言,何夔麻了。
瑪德!
他快氣炸了!
居然是這荀臻?
他派人行刺了沈約?
一想到此,何夔內心,猛地一顫。
這件事,可不好辦啊。
「岳丈!」
荀臻一怔,急忙向何夔說道。
何夔臉色驟變,不禁哼道:「誰是你的岳丈?」
荀臻呼吸一窒,沒想到岳丈如此生氣。
荀臻驚詫問道:「岳丈,您這是怎麼了?」
他又在好奇,不禁發問。
「誰讓你行刺沈約了?」
啪!
何夔心中怨念,驟然而起。
他冷漠的怒視過去,臉色極為難看。
荀臻內心,莫名慌了。
他後退一步,驚道:「岳丈,難道我錯了?」
「哼,你沒錯,是我錯了。」
何夔頓了頓,怒道:「我不該把女兒嫁給你,我眼瞎。」
荀臻頓時懵了。
「岳丈,我這也是為您報仇。」
「陛下這是偏袒沈約。」
荀臻深吸了一口氣,聲音平穩下來。
何夔人都麻了。
他厲聲喝道:「那你把沈約殺死了嗎?」
荀臻聞言一怔,便道:「沒有,那巡城營突然來了。」
何夔寒聲道:「若是沈約將此事告知陛下,陛下追究起來,如之奈何?」
他一臉怨念,瞪視過去。
荀臻遲疑一下,便道:「岳丈,那陛下查得出來嗎?」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如此簡單的道理,你也不懂?」
何夔拍案而起,沉聲道:「賢婿啊,你可知,你闖下大禍了?」
荀臻撲通一聲,匍匐在地。
「還請岳丈,救我一救。」
荀臻臉色驟變,極為不安。
救你?
何夔快氣炸了。
「你不是挺能的嗎?你不是要行刺沈約嗎?」
他怒視荀臻,只想讓他快滾。
荀臻嚇得臉色驟變,驚懼不安。
「哼,荀臻啊荀臻,老夫以前看你也挺可以的,你怎麼做出如此事來?」
他有些生氣,怒視荀臻。
荀臻嚇得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岳丈,我知道錯了,你救我一救。」
何夔臉色冷然,不禁哼道:「救你?如何救你?」
他又拍桌子喝道。
「岳丈,我這也是為了你啊。」
荀臻神色痛苦的道。
他也沒想到,事情會成了這個樣子。
為了我?
何夔快氣炸了。
「你還有臉說為了我?」
他一巴掌便抽在了荀臻的臉上。
「你可拉倒吧。」
他都快氣瘋了。
荀臻表情痛苦,他捂著臉道:「我錯了,我錯了。」
何夔朝他瞪視,快氣炸了。
「哼,你還不給我滾?滾回去告訴你的老子,讓他想辦法救你。」
何夔一臉怒容,冷意森森。
聽聞此言,荀臻嚇了一跳。
但他知道,只有這個辦法了。
他怨恨的瞪了何夔一眼,便匆忙離開了。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何夔忍不住怒喝道。
他轉身便離開了大堂。
荀臻快步往府邸而去。
他並不知,在背後有巡城營的人跟著。
荀臻快步來到了府邸。
兩側家丁護院,見是少爺回來了,急忙行禮。
左相臉都黑了。
他逕自回到了府邸。
荀臻內心,慌亂無比。
他的岳丈,已經不管他了。
而現在,能管他的,只有父親了。
可是,父親還在皇宮之中,沒有回來。
荀臻焦慮萬分,一直在踱步。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難不成,當真要讓投案不成?
絕不!
荀臻搖頭,決然不去。
他猶豫著,不安著。
他在院子裡來回踱步。
一些家丁護院,見他如此,也不敢上前。
有的家丁護院,便遠遠看去。
荀臻或坐或立,為之不安。
「父親,您何時歸來?」
荀臻內心,更為慌亂了。
仿佛,多待一刻,便會讓他呼吸緊張,心神難安。
府邸中,氣氛也變得詭異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