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定山王府。
陸景軒回來之後,巡城營的人,也跑了過來。
「世子,那荀臻從何夔府邸離開了。」
「他回到了自己府中,閉門不出。」
巡城營並未進去,便把看到的告知陸景軒。
陸景軒頷首一笑。
「好,繼續探。」
「喏!」
巡城營答應一聲,快步而去了。
不一會兒,沈約也過來了。
還有左思慕,也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小猴子,事情怎麼樣了?」
大堂,陸景軒輕抿口茶,便問左思慕。
左思慕便把在煙雨樓的事情,告知給了陸景軒。
「我花了一點錢,便把那荀臻的話頭給勾了出來。」
「後來,這傢伙說去岳丈府邸,我本想揍他一頓,但想到陸兄之言,便放過他了。」
左思慕大口喝茶,不禁問道:「陸兄,你意下如何?」
他抬頭看向了陸景軒。
陸景軒一笑,便道:「那荀臻回府邸去了,今晚,定有變故。」
定有變故?
左思慕與沈約相視一眼,滿臉疑惑。
沈約不禁問道:「世子,您以為這荀臻會逃走?」
他很快想到這此事,便低聲問道。
左思慕也訝然了。
「陸兄,若是他想逃離,我該早些將他拿下的。」
陸景軒抬手一笑道:「不急,不急,我自有安排。」
沈約深吸了一口氣,便道:「我聽世子的。」
陸景軒凝視遠處,沉聲一笑。
兵部換人了,這禮部也該換人了。
陸景軒便又輕抿口茶。
而在禮部尚書府邸。
荀公達坐著轎子,回到了府邸。
他頓覺心神不寧,似是有什麼心事一般。
荀公達看到荀臻坐在院子裡,便哼道:「你怎麼回來了!」
他知道荀臻花天酒地,便一陣生氣。
荀臻見到父親,頓時驚喜。
但隨即便神色黯然下來。
「父親,孩兒有事要說。」
荀公達見他的樣子,心中莫名一慌。
難不成,這小兔崽子闖禍了?
荀公達冷哼,便道:「跟我過來吧。」
說著,便踏入書房。
荀臻見狀,急忙跟了上去。
書房中,荀臻將事情說了一遍。
一聽這話,荀公達滿臉怒容,快氣炸了。
啪!
他一巴掌便抽在了荀臻臉上。
「小兔崽子,你闖下了彌天大禍。」
荀公達怒視荀臻。
這兔崽子居然派人行刺沈約去了?
他冷目而視,寒聲問道:「是誰讓你乾的?」
那荀臻搖頭道:「父親,是孩兒自作主張。」
「也就是說,你那岳丈何夔不知?」
「孩兒才告訴他,他讓孩兒來找父親。」
啪!
荀公達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他衝著荀臻怒道:「我把你這小兔崽子廢了。」
荀臻臉色驟變,慌忙跪地。
「父親,救救孩兒,救救孩兒。」
荀臻痛苦的道。
「救你?怎麼救你!」
荀公達怒目而視。
「父親,那沈約等人不知是孩兒乾的。」
「不知?你是不知巡城營的手段!」
荀公達臉色蒼白,極為生氣。
他深知,此事不能耽擱。
荀公達瞪他一眼,喝道:「你給我好好在府邸反省,老夫去去就來。」
「孩兒絕不挪動半步。」
荀臻哪裡敢動?
荀公達便坐著轎子,來左相府邸了。
管家急忙跑到了大堂。
「老爺,禮部尚書荀公達到了。」
誰?
左相陳道生神色一怔,便道:「快把他請進來。」
管家答應一聲,快步而去了。
很快,荀公達便來見左相了。
「荀公達參見左相。」
左相陳道生,見荀公達還帶了一些禮品。
他頓知荀公達定是有事相求。
當即,便笑問道:「有何事嗎?」
荀公達將禮品放下,輕嘆一聲。
「左相,您知道沈約被行刺嗎?」
誰?
「沈約被行刺了?」
左相神色一怔,露出一抹驚色。
他頓覺壞事了。
「是何夔讓你過來求情的?」
左相冷哼,極為生氣。
他千叮嚀萬囑咐,不許行刺沈約,可就是有人不聽。
左相面色冷然,怒視荀公達。
荀公達猶豫片刻,便搖了搖頭。
左相一怔,朝他看去,問道:「不是何夔?」
「左相,那派去行刺沈約的,便是犬子荀臻。」
荀臻?
左相神色一愣,人都麻了。
「你那犬子不是何夔的女婿嗎?」
左相真想給他一巴掌。
「那還不是何夔,又會是誰?」
左相臉色難看,頗有冷意。
荀公達猶豫片刻,便道:「左相,這並非是何夔之意,而是犬子他……」
左相陳道生,頓時明白了。
「荀臻自作主張?」
荀公達點頭,不言語了。
左相陳道生冷哼,都特麼是豬隊友啊。
沒一個給他干實事的。
他頗有怨念,不禁怒道:「既然行刺沈約,他為何不把事情,告知陛下?」
左相疑惑的問道。
「左相,卑職不知,但沈約並不知是犬子所為,連巡城營也不知。」
左相臉色驟變,恨意綿綿。
「你的意思是說,連巡城營也給驚動了?」
左相人都傻了。
真是該死啊。
巡城營也參與了?
「左相,巡城營李毅過來了,但是,犬子派去的黑衣人,他們都逃走了,並未被巡城營抓住。」
左相凝視荀公達,不禁哼道:「那些黑衣人呢?」
「左相,那些黑衣人,也盡皆逃走了。」
啪!
左相怒目而視,嚇得荀公達神色不安。
「還請左相,為犬子指條活路。」
左相敲著桌子,不禁哼道:「原本此事,應該是巡城營與沈約,將此事告知陛下,可是,他們並未提起,看來,這二人,正在醞釀一個大陰謀。」
大陰謀?
荀公達臉色驚懼。
他急忙向左相顫聲問道:「左相,他們是不是已經知道犬子了?」
左相陳道生,沉吟道:「公達,你也不用擔心。」
「去府邸中,找個跟荀臻身材差不多的,將他殺了,易容成荀臻的樣子,埋在潁川。」
「便說荀臻死了,而讓荀臻跟著,一起回潁川。」
「潁川乃你們的地盤,到了潁川,讓他收斂些,也算避避風頭。」
左相皮笑肉不笑的道。
荀公達頓覺眼前一亮。
他不禁豎起了大拇指,道:「多謝左相,我知道了。」
左相抬手,便道:「行了,你回去安排吧。」
「謝左相。」
荀公達答應一聲,滿心歡喜的去了。